“没事的,红豆,我之前特意留存了假期,所以我能陪你一同前往。”萧辰良面带微笑,轻轻地拍了拍许红豆的手,语气坚定且温柔,“这可是你家里的重要大事,
我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呢?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的。”
听到萧辰良这番话,许红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只见她会握住萧辰良的手,轻声道:“乔木哥哥,真的太谢谢你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虽然可能还会难过,但是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马上要互诉衷肠的时候,突然间传来一阵清脆的咳嗽声。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院子当中。
原来是许红豆那位二叔——许.棒打鸳鸯.乐尚。
月光下许乐尚双手抱胸,板着脸孔,没好气儿地道:“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两个,就算是未婚夫妻关系,好歹也稍微注意一点儿嘛!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成何体统哟!”
说完这话之后,许乐尚还特意抬头看了看天,催促道:“这天色可不早了,红豆,赶紧回房歇息去吧!”
许红豆一脸无奈地看了萧辰良一眼,眼神之中多少带了些不舍。
然而,她深知伯伯的脾气秉性,只好咬了咬嘴唇,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到许红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许乐尚这才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萧辰良。
许乐尚伸出右手食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随后又将指尖隔空点了点萧辰良。
那不言而喻的警告简直再明显不过了——臭小子,没成亲前,你可别想占我们家红豆的便宜,我可是看着你呢!
面对许乐尚如此直白的警示,萧辰良和往常一样镇定自若。
他不紧不慢地冲着许乐尚抱拳施礼,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多谢许二叔您的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其言谈举止之间尽显大家风范,不卑不亢,颇有涵养气度。
只可惜,许乐尚对于萧辰良似乎并不买账。
他鼻子里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萧辰良独自站在原地,望着许乐尚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许红豆的窗前。
许红豆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后,便去找许家和孙家的长辈商量迁坟之事。
听到自己侄女同意和他们一起“走”,许乐尚看萧辰良的眼神就不免有些得意。
可是到了第四天,几人出发去安阳城的时候,许乐尚表示他不想再看萧辰良了,但是这人到底是陪着侄女去的,所以除了脸色不太好,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条是许红豆第二次走,第一次的时候她还是梁家的小厨娘,为了活下去而苦苦挣扎。
如今她已经是身份显赫的许家女了。
一行人行了大约三日后,便来到了一座小城,本来是停留一天就走的,偏偏就出了点事情,因为许红豆在这里见到了久违的梁怀信。
此时此地此人,哪里还是当年的梁公子。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脸上刺字、身穿囚服的专门负责清扫街道的奴仆。
正扫着街呢,梁怀信抬头就看到了许红豆。
为了赶路方便许红豆穿的是自己以前的旧衣服,连发饰都没有带一个。
“相思,你救救我!”梁怀信一个劲地想往前冲,却被看守他的衙役,一把拉住他脖子上带着的锁链。
“瞎了你的狗眼!”那衙役对着梁怀信骂,“没看马车上的挂着的‘许’字吗?就你这样的还敢往前凑,你自己不想活别拉上我。”
梁怀信虽然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但时间长了他也受不了。
这衙役好像很懂得掌握分寸——总之就是让他知道活不好也死不了是种什么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