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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必燕原先就被司伯青堵得气不顺,这次同样的话又被苏酥堵了一回,更生气了,但又顾计着苏酥身上的伤不好发作,只说了一个“你”字,却也是气愤非常。

纵使司必燕已经如此克制了,奈何苏酥却夸张的捂住了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是苏酥说错了吗?要这么瞪着我,可我也是好心啊。”

苏必燕完全是一副误吞了苍蝇的便秘脸色,一口气彻底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实在是没想到苏酥竟然是这么一个戏精,诬陷人的说法更是张口就来,原本还等着她说司伯夷的不是,现在反倒是自己被泼了一堆屎。

司伯青挑眉看着苏酥表演,只觉得这个苏酥莫名的有些熟悉,突然他低下头,在简一耳边轻声问道,“之前给你的玉佩有带着吗?”

简一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苏酥表演,闻言一愣,不知为何司伯青突然问起玉佩的事来,下意识的点头回道,“恩,一直带着。”说着手就向胸口摸去,毕竟刚刚有几次玉佩灼热的发烫想让人忽视都难,但也正因为烫简一才反应过来,之前玉佩发烫,自己扯了几下,让它不那么紧贴这胸口的皮肤,后来不热了,自己倒也没再注意。

此刻简一却惊讶的发现原本梗在胸口有点硬有点烫的玉佩竟然不见了,手再摸到自己的脖颈处,玉佩的挂绳倒还在。

“怎么了?”看简一的脸色变了又变,司伯青大致猜到了原因,“玉佩不见了。”

简一点了点头,手还在身上搜了搜,希望玉佩只是掉在了衣服里,只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衣服里也没有。

“刚刚还在的,掉得时间应该不久,我去找找。”简一回忆着最近一次感受到玉佩还存在的地点,应该就是在苏酥所在的客房,顺着路在走一遍,应该就能找到。

司伯青拉住了转身就要离开的简一,说道,“没事,不见就不见了,回去后再送你一块新的。”

“可是……”

“没事,如果在宅子里掉的,等会儿问下佣人就行了,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打扫,你现在去找不一定能找到。等会儿我陪你一块儿去问问。”说着司伯青握着简一的手安抚的说道,让她稍安勿躁。

简一看着荷花榭里的场景,虽然不像之前的剑拔弩张了,但司家对司伯夷的问责到底还没有结束,看司伯青的样子嘴上虽不在意这个所谓的哥哥,但此刻应该是不想离开的。两相权衡,简一便点了点头留下了,毕竟玉佩是死物,过会儿再去找也不是不行。

“你说你之前说伯夷欺负你是开玩笑。”司必谨终于开了口,脸色威严的问向苏酥。

看大哥开了口,司必燕便收了瞪着苏酥的恶狠狠的目光,几个兄弟姊妹也都看向司必谨。

苏酥倒是毫不害怕的点了点头。

“胡闹!”司必谨的声音落地有声,手中的拐杖更是再次重重的敲击这大理石铺砌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在场的人都这一声怔住了,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苏酥也只是缓了缓心神,扯了扯有点僵的嘴角,硬着头皮挤出丝微笑,嗲声嗲气的说道,“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我在客房休息的好好地,司伯夷他突然进来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你们也来了,一时间这么多人,我还没穿衣服,你说我能怎么说嘛!”说着,苏酥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荷花榭里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徒留苏酥的哭声,凄凄惨惨戚戚听着好不委屈,让人心生怜悯。

司必谨听着苏酥的哭声面无表情,倒是司伯夷看苏酥哭得样子忍不住皱了眉,但他的这点表情却被司必谨看在眼里,自己这个干儿子对苏酥的确有点不一样,但到底此刻明显不是质询司伯夷这个小问题的好时机。

“你的意思是,伯夷是突然闯进你房间的?”司必清在一旁问了一句,只是这话的误导性太明显,其心可鉴啊!

苏酥仗着有手挡着,撇了撇嘴,再抬脸时依旧是那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只是她的这些小动作被站在她身旁的司伯夷看的分明。

“我的意思是,我好好地休息着,也不知怎么的没有裸睡的习惯却是没有穿衣服,然后一堆人突然的没经过我允许的闯了进来。如果真要分个时间顺序,司伯夷,”苏酥朝司伯夷身上瞥了一眼,随即立刻移开目光,人跟着还朝一旁挪了挪,离司伯夷远了一些,继续说道,“也就比你们早了30~~多秒吧。”苏酥拉长了说时间时的语调,还让人误以为是30多分钟,结果最后的时间单位却是秒,仿佛把所有人戏耍了一通。

“我想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成年人,30几秒,这么短的时间自然是发生不了什么的,虽然我不能证明司伯夷对我有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但是我自己的清白至少还是能保证的。”苏酥呜呜咽咽的说着。

司必清忍了又忍,好不容易稳住情绪想继续开口,却又被苏酥抢了先,之间她用婉转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敢问一句,这葬礼办得好好的,大家不在大厅应客谢礼,怎么突然就齐刷刷的到我休息的客房里来了,就好像知道这里有事发生似的。”

司必清原本是想质疑苏酥前后不一的说辞的,没想到却被她抢了先质疑起大家前来的时机了。毕竟最先是她司必清带着所有人往客房这儿来的,于是赶忙说道,“听你的意思,反倒是质疑起我们来了?”

“苏酥不敢,”苏酥立刻慌张的垂下了头,掩饰了脸上的神情,声音却是不卑不亢,“只是好奇,毕竟这大厅到客房的距离也不近啊,走过来也要好一会儿呢!”

司必谨看向司必清缓缓问道,“三妹,我记得是你最先说伯夷和苏酥起了冲突,拉着大伙儿走的。”

“大哥,我也是听佣人说的。”司必清赶紧解释,撇清关系的说道。

“哦,”苏酥的声音从司必清身后传来,幽幽说道,“是哪个佣人啊,要不,把他叫过来问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也好让我知道知道自己和司伯夷是起了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