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是你亲戚吗”
“捡的,山里捡的,有一天早上,我想去苍城山里采药,那天雾特别大忽然我听见草丛里有个声音,我就顺着声音过去了,我看见一个小箱子,我就把布打开了,又瘦又小的跟个小猫儿似的,我就把他带回家了,我每天给他熬那个米汤,拿勺子就?那边上那皮,我就一口一口的喂,小孩儿挺争气,就这么扛过来了”颜福瑞从神情恍惚说到声音哽咽再到泪如雨下,算是讲完了瓦房的来历。
“也就是说,瓦房无父无母”司藤总结的很到位,平素淡漠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怜惜。
“可以这么说”颜福瑞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似乎这样可以给他一点力量和支撑
“为什么他一丢,你们都觉得他是被掳走的呢,也许是他自己跑了呢,也许他自己就是刈族呢?”
司藤这话直接让颜福瑞彻底哭了起来“司藤小姐,您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要讲道理啊,他从小被我带大,从那么一丁点到能长在我屁股后面跑,喊我师父,他怎么可能不是人啊。”颜福瑞委屈巴巴的看着司藤,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还抽噎着。
司藤无语的翻白眼,脸上都是不耐烦的神色“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别哭了,人丢了你倒是去找啊。”
颜福瑞捂着眼睛,喃喃自语“我找,对,我要去找”
看着颜福瑞半死不活的模样,司藤“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在哪儿丢的,带我去看看。”
颜福瑞来了点精神“司藤小姐,您要跟我去宾馆调查调查?”
“不然呢?”
“好,太好了,您要能去瓦房肯定有救了,我带您去,我带您去……”
司藤起身跟着颜福瑞往外走,司蔓是懒得去的,有什么好去的呢,现在人肯定是不在酒店了的,而且这孩子福大命大的,就是要受点苦了。
出去见沈银灯的秦放打电话给颜福瑞,要自己的钱包,请沈银灯吃饭,司藤给了一个白眼,拽过颜福瑞手里的钱包“钱包不准带过去”
电话那边的秦放听见司藤的话“钱包又怎么惹你了,我这次出门忘记带了”
“按照规矩是她要见你,他应该请你吃饭”司藤很是认真的回秦放话,反正她就是不准,不允许,不行。
“ 我是个男人,男人和女人吃饭,又让女人请吃饭的吗?”
“你们这个时代,男女平等,就应该她请。”
秦放正给司藤辩驳请客吃饭的事儿呢,沈银灯又按耐不住了“秦放,怎么了,还不走吗?”说真的,沈银灯这语气,悬门的人都没听过,每次她对着人说话都是冷硬且咄咄逼人的。
司藤都要被气笑了 “呦,在你面前倒是挺温柔乖巧的嘛”
司藤这个人跋扈的很,说不行就是不行,秦放除了退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秦放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按照司藤的逻辑,秦放是她的人,那秦放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允许秦放花自己的钱请沈银灯这个她不喜欢的人吃饭。
漫不经心的拿过秦放的钱包,司藤瞧见了照片“呦,这是谁啊,挺漂亮的”此时此刻,在司藤心里,秦放那就是绝世渣男了,死了的初恋,丢失的安曼,沈银灯,一个念念不忘,一个留着照片,一个近在眼前。
“你挺长情的嘛,现在还留着安曼的照片呢。”
“你别乱说,那是陈宛。”
司藤阴阳怪气的声音都变了“你说这是谁?”
秦放是真的以为司藤没有听清楚,重复了一遍“我说,那是陈宛”
司藤盯着照片看,颜福瑞一直眉头紧皱,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家的瓦房,司藤把照片拿给颜福瑞“颜福瑞,你看这姑娘漂亮吗?”
“好看好看,咱不是要去宾馆调查嘛,赶紧走吧。”颜福瑞是真的着急,瓦房那是他的命根子啊。
“不急,你再好好好看看,你认不认识”
“秦放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