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司宁睁眼的时候,意外发现男人竟然还睡在她旁边,双眼轻合,浓密修长的睫毛温柔地垂落在眼睑边缘,倒是给男人冷毅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柔和。
翻了个身准备下床,结果男人就醒了,一把将人拉在怀里。
“去哪儿?”
男人眸中闪烁着初醒的温柔,随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充满爱意的早安吻,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佛夜色还未完全散去。
女孩儿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去哪儿,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上班,在家陪你。”
低低哑哑的嗓音,好听的醉人。
司宁扁了扁嘴,“可我要上学呀!”
“昨天不是说请假吗?我已经给你请了一天的假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同时他的大手还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一想到不用去上学,司宁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学校的事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她现在去,无疑会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厉寒霆说他会处理,他应该会处理好的吧!
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窝在男人怀里,很喜欢男人这么抱着她,那感觉很温暖又很有安全感。
以前她醒的时候,男人大多数都离开了,今天男人没走,她就贪恋的想多抱会儿。
司宁挪动着小身子往男人怀里靠了靠,贪恋的想和男人贴近点。
“老公,冷,抱紧点。”
她的身上很暖和,怎么会冷,不过厉寒霆倒没拆穿她,揽着她的腰收紧,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微微低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身上不疼了?”
这小丫头真是大胆,明明昨晚还哭着求饶,早上又大胆的往他身上贴,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危险。
司宁眼睛倏的睁开,抬眸瞪着男人。
她怎么就忘了,男人是一个吃不饱的饕餮,她竟然又不长记性的往男人怀里钻。
也难怪男人老说她不长记性,她是真不长记性。
双手开始将男人往外推,“我……我要起床了。”
只是她头刚离开男人的胳膊,就被男人抱住,薄唇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柔,很细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其中。
很快,司宁就闭上双眼,感受着男人的亲吻,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
吃完饭,司宁就穿着羽绒服准备出去玩雪,男人不放心又给她带了毛茸茸的外套和手套,才放她出去。
司宁到了后院的一处空地上,看着漫地的雪,好想跟蠢蠢一样在上面开心的打个滚,但是一想到她要是敢在雪上打滚,下一秒,男人肯定就会拉着她,把她关家里。
只能老老实实的看蠢蠢在雪上玩的开心,对着蠢蠢招了招手,“蠢蠢,到姐姐这儿来。”
听到召唤的蠢蠢,立马往司宁跟前奔去,却不知道就在它快要跑到的时候,司宁从身后拿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雪球,正好打在了蠢蠢的脑袋上,“哈哈哈哈……傻狗。”
蠢蠢忍不住冲着司宁呜咽了几声,好委屈。
司宁这次蹲在地上,再次冲蠢蠢招手,“蠢蠢,过来,我看看打肿了没?”
蠢蠢这次又摇着尾巴去了,结果司宁又快速的抓了一把雪,尽数的撒在了蠢蠢的头上,“哈哈哈哈……你又被我骗了。”
这次蠢蠢聪明了,立马拔腿就跑,根本不再听司宁的话了。
司宁手里捧着一个大雪球,笑嘻嘻地追逐着蠢蠢,蠢蠢也很开心,不停地跳跃、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姐姐追上没。
一时间,整个后院都回荡着司宁那清脆而爽朗的笑声,还有蠢蠢欢快的叫声。
与此同时,厉寒霆正在二楼的书房里接电话。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飘向窗外,看到了司宁那一抹小身影。她穿着雪白的衣服,像一只纯洁无瑕的小精灵,在雪地中轻盈地奔跑着。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她白色的帽子上和肩头,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白纱。
厉寒霆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霎那间,清脆悦耳声音,如同银铃般传进了屋内。
厉寒霆像是也感受了她的欢乐,嘴角跟着轻扬。
更是看着雪中的那一抹小身影,不知不觉中,入了神。
好多年,没看到小丫头玩雪了,他记得,她小时候也很喜欢玩雪,每次下雪了,都会高兴的在雪地里玩,张妈说喊她回来吃饭,她都不听,但是他在家的时候,就会很懂事,玩一小会就老实的回来了。
“厉总,您有在听吗?”
电话里的声音,让厉寒霆回了神,眼睛眨了一下,“有事,一会儿再说。”
说完,厉寒霆就挂了电话,去卧室衣帽间拿了一件妮子大衣穿上,下了楼。
司宁大老远的就看到男人忻长的身影,弯腰抓了一把雪,然后往男人奔去,“老公,接住我。”
厉寒霆自然也是看到了她手里的雪,但还是一脸宠溺的张开双手,迎了上去。
嘴上还不忘跟个老父亲一样念叨着,“慢点跑,小心摔着。”
蠢蠢看到爸爸来了,也高兴的往厉寒霆跟前跑,一时间一人一狗都在欢快的往厉寒霆的方向奔。
司宁跑到男人跟前,往上一蹦,男人弯腰双手紧紧的托着她的小屁屁,将人稳稳的抱住,在雪地里旋转了好几圈。
蠢蠢在地上急的团团转,爸爸不抱它,明明它先跑到的。
司宁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拿着雪往头顶上撒,一大坨雪花刚好砸在了男人头上,然后散开,落在了地上。
司宁咬着唇,憋着笑,给他清理着头上的雪,然后双手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怕他一个生气把她给扔在地上。
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睛,“老公,我不是故意要砸你的。”
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厉害了,单手抱她,一只手给她拍着头上的雪,眉眼的宠溺藏不住,“嗯,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小调皮蛋,是不是该回去了。”
女孩儿的鼻子被冻的红彤彤的,小脸也红红的,还有几根碎发凌乱的耷拉在脸颊上,给人一种慵懒而迷人的感觉,反倒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