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黎黎一直在后台陪着冯悦琳,自然也看到了司宁去了楼梯道,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也进了楼梯道。
就在她想去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的时候,楼梯道的门忽然开了,范黎黎心虚的背过身。
“回家还是在外面吃?”
司宁想了想,“在外面吃吧!给张妈他们放放假好不好?”
“好,听你的。”
男人声线磁性清润,不像是个年龄大的人,曾黎黎赶紧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两人的背影。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曾黎黎一脸阴笑,“司宁,就凭这几张照片,你在学校以后都别想抬起头来,看你还怎么跟我抢郁深学长。”
……
“老公,这个红烧肘子好好吃,你也吃一口。”
厉寒霆对于司宁的投喂,向来是来者不拒。
“味道怎么样?”
厉寒霆嚼了几下,随着喉结的滚动,缓缓咽下,“嗯,好吃。”
司宁又夹了一口喂到了自己嘴里,“老公,一会吃完饭你有事吗?”
男人一双深眸紧紧的锁着她,平静无波,却又深邃无比。
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提醒。
“不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说等你比赛完立马就去,这比赛也结束了,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
司宁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这男人记性可真好。
可是她一点也不愿意,一点也不!
厉寒霆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里,“快点吃,一会凉了。”
司宁拿起筷子,满桌的美食瞬间没了胃口。
等到家得时候已经一点多了,厉寒霆让她去楼上睡会,他有点公务需要处理,下午三点去叫她起床。
司宁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往楼上走。
完了,三点后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没完没了的苦日子就要来临了。
看着她走路东倒西歪的,本来打算出门的厉寒霆又大步跟了上去,将人抱在了怀里,低声训斥,“你呀,走个路都魂不守舍的,就这么害怕?”
司宁怯怯的缩在男人的怀里,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反正即将受苦的不是他,他哪里会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厉寒霆叹了口长气,将人抱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你身上的衣服用不用我帮你脱?”
司宁摇头,“不用,你去工作吧,让张妈上来帮我就行。”
厉寒霆心疼的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乖,等我回来。”
“好。”
张妈很快上来了,帮她解了衣服后面的绑带,司宁又去洗了个澡,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这几天一直忙着准备比赛,现在比赛结束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睡着也很香。
下午两点五十多,厉寒霆回来了,同时一起进门的还有宋铭开车去接的曾老先生,帝都有威望的老中医。
“太太醒了吗?”厉寒霆进屋第一句话就是问张妈。
“没有,还在睡。”
厉寒霆脱掉外套递给张妈,“给曾老倒茶,我上去喊她。”
“是,曾老您这边请。”
厉寒霆轻声拧开门,屋内窗帘还在拉着,屋内寂静一片,很安静。
厉寒霆轻声关上门,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才坐在床边手摸着她的小脸,轻声喊女孩儿,“宁宝,宁宝,醒醒……”
司宁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睁开一秒又闭上,抱着男人的手腕,转了个身,将男人的手枕在了脸下面。
“你回来了。”
她刚睡醒的样子就像一只糯叽叽的小猫一样,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揉捏。
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更轻了些,“嗯,该起床了,曾老来了。”
听到曾老,司宁撇了撇嘴,脸在男人掌心上蹭了蹭,“老公,我不想看医生,我没病。”
厉寒霆修长而指节分明的大手,帮她捋了捋头发,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
“好,我们没病,但是曾老来都来了,就让她给你把把脉好不好?”男人轻哄。
司宁睁开眼,眼神可怜又无助,“那可以不要让他给我开药喝吗?真的好苦。”
她从小最怕苦了。
厉寒霆心疼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些疼。
好想立马答应她,但是她痛经的毛病实在有点厉害,这几次每次来她都疼的冒冷汗,甚至有时候得吃止疼药才行。
男人将女孩儿从床上捞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凉丝丝的触感,夹杂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香气,他很温柔,很温柔,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司宁很享受这种感觉,每每这个时候,她都能感受到男人浓浓的爱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填满。
她不受控制的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仰着脖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应男人。
片刻后,男人松开她,司宁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男人怀里。
厉寒霆大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挲,眼眸里的旋涡像是要把她吸附进去。
“宁宝乖,我们先看医生,看医生怎么说,要是需要吃药,我们就乖乖的吃,这样以后你再来月经的时候就不会疼了,也不会难受了,对不对?”
男人暗哑的嗓音给她讲着道理,轻哄的语气,就像是大人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而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小时候也出现过好多次,她刚来的时候身体不好,整个庄园的人都拿她没办法,只有厉寒霆能哄住她。
这么多年了,男人没有因为她害怕就不管她,甚至不耐烦,还是跟以前一样哄着她,给她讲道理。
这么想着,司宁的眼眶湿润了,愧疚了,觉得自己好矫情。
这么多年了,竟然没一点长进。
脸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就像是一只小猫在寻求主人安慰一样,“老公,我听话,我都听你的。”
厉寒霆大拇指给她擦着眼泪,“想明白了,不排斥了?”
司宁点头,“想明白了,我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矫情了,我应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女孩儿不仅话说的很坚定,就连眸子也很认真。
厉寒霆欣慰的笑了笑,“嗯,是长大了,都懂得照顾自己了,但是谁长大了还像你动不动就哭鼻子。”
司宁吸了吸鼻涕,仰着小脸倔强的看男人,“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泪非要往下掉我有什么办法。”
厉寒霆轻笑,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就你嘴贫。”
抱着人安抚了好一会儿,厉寒霆才给她换了身衣服,抱着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