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丫头下午伤心的淋雨,去酒吧,厉寒霆心里涌出一阵愧疚。
“既然误会解开了,就不生气了好不好?下午我不是故意摔门的,我当时准备吻你,看你一脸反抗不乐意,我以为你讨厌我,所以才会生气。”
见男人这么认真的和自己解释,司宁哪里还有什么气,垂下眼睑,也开始道歉,“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凭空想象你要打我,惹你生气。”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小妮子听话懂事的时候,简直比小猫还温顺,倔起来凶起来的时候也是一点不含糊。
真是可爱的紧。
“这下可以让我抱了吧!”
司宁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了。
“不过,你能不能先把这个解了呀,绑着我难受。”说着将手腕上的领带往男人跟前送了送。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深了几分。
不错,关系刚缓和,就知道提条件了。
低眸看着她,才发现她如同一只高贵的黑天鹅般,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姣好的身材被完美地勾勒出来,玲珑有致。
外面披了一件红色的外套,如同火焰般张扬又妩媚,尤其是那张纯色的小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更加的红润,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厉寒霆忍不住喉结滚了滚。
司宁见他不动,又将手往前凑了凑,“快点呀!”
厉寒霆这才回神,勾唇笑了,一边低头解领带,一边问,“衣服哪儿来的,我记得你下午穿的不是这件。”
“我衣服脏了,穿的这是瑶瑶的,怎么好看吗?”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性感的衣服呢!
厉寒霆的手一顿,目光在她娇容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不好看,以后不要穿这种衣服,不适合你。”
本来刚还求夸赞的女孩,笑容瞬间僵了,不乐意的“哼。”了一声,“没眼光。”
对于女孩的反驳,他倒是没再接话,解开刚刚凌乱绑的,又绑了一个她喜欢的蝴蝶结,“好了。”
司宁看着手腕上的黑色蝴蝶结,忍不住眼角抽抽,“我说的是解开,不是让你给我重新绑。”
这男人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按说他这么大个老板,理解能力不会有问题的呀!
那就只能说明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司宁不满的嘟着嘴控诉男人。
厉寒霆笑了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一会酒精上头还要闹,所以才没解,但是我给你绑了你喜欢的蝴蝶结,你看看,多好看。”
不仅好看,还多了几分诱惑。
气的司宁好想骂人,但是张了张嘴,没敢。
没办法,谁让她怂……
“我已经清醒了很多了,不会闹了。”司宁试图改变男人的想法。
“是吗?既然清醒了,那要不要我们来算算账,是先从你偷偷从办公室溜走,还是你不顾身体淋雨,还是你去酒吧喝酒……”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却说着说着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越说越气。
声音冷了,脸也沉了。
司宁赶在男人发怒之前,撒娇着往男人怀里钻,“我不行了,我脑袋好晕,我感觉我酒劲又上来了,我得睡会。”
厉寒霆咬着后槽牙忍住没推开她,谁酒劲上来了,还能说这么多话,一看就是装的。
但想着她今天也受了不少委屈,还是心软的搂着她的腰身,将人抱在了怀里。
司宁全程闭着眼装睡,她现在的确是有点晕,最主要的是男人现在这么凶,这个时候再聊下去,无异于引火上身。
等一觉睡醒,没准男人气消了,就忘记了呢!
也不是没那种可能。
宋铭站在车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再劝劝厉爷,又不敢,毕竟厉爷罚小姐可能只是吓唬吓唬,罚他那可是半分不留情。
忽然听到开车窗的声音,吓的宋铭赶紧转身看,“回家。”听到声音,还没看到人,车窗又合上了。
宋铭赶紧上车,趁着系安全带的功夫,偷偷地往后视镜上瞄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小姐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样,正躺在厉爷的怀里睡着,而厉爷则像守护稀世珍宝一样紧紧地抱着她,还细心地给她盖外套。
这画面和谐又温暖,丝毫没有刚刚水火不容的样子。
要不是他刚刚看到两人在车上争吵的样子,他怕是都不知道他们吵架了。
……
刚到家没多久,厉寒霆就发现她身上有点烫,不敢耽误赶紧通知了季峰。
自从季峰答应成了司宁的私人医生,这三天两头的没少往庄园跑,车都刮坏了好几次。
“38度5,她就是着凉冻着了有点发烧,物理降温也行,吃药也行,打针也行,家属你想怎么选?”季峰检查完,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俊脸黑的可以滴墨。
要死了,他刚下手术台,电话就打来了,从中午到现在他饭还没吃上一口呢!就被叫到这里来了,还是只看个普通的感冒发烧。
他是脑部外科的一把手,现在不仅成了私人医生,还成了全能医生,什么事都叫他。
他都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整他,每次专挑他刚下手术台的时候。
要是能时光倒流,他一定不学医……
厉寒霆不满意的睨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薄怒,“你在医院就是这么给病人看病的?”
季峰叹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大哥,我刚做了一台紧急的脑部手术,我很累的,能来就已经不错了。”
“物理降温怎么降?”
医者仁心,在交代家属的时候,季峰还是很认真的,坐起身,对着厉寒霆认真交代,“你让佣人准备点医用酒精1:1兑到温水里,然后给她擦拭颈内窝、耳后、脚心、手心、膝盖窝,能起到降温的作用,顺便让佣人准备个毛巾,给她放在额头上,能让她舒服点。”
厉寒霆看了一眼旁边的佣人小禾,“按照他刚刚说的去准备。”
“是。”
等佣人出去后,他又看了一眼瘫成一团泥的季峰,带着几分嫌弃,“你去隔壁的客房休息会,我让佣人给你准备点饭菜。”
季峰也没客气,打着哈欠往门外走,他是真的累的不行了,从中午十二点就开始做手术,一直坐到下午五点,整整六个小时不吃不喝,他是真的累的有点透支了。
佣人端着准备好的盆子还有毛巾进来了,刚把盆子放在架子上,男人就吩咐,“你们都出去吧!”
佣人不敢多问,放好东西出去了。
厉寒霆从衣帽间找了件短款睡裙,给她换上,然后开始按照季峰刚刚说的给她一点一点擦拭着,就这么一守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