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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瞬间狂喜。

天皇陛下……啊呸呸呸,跑错台了。

希儿阁下,您的任务我完成了。

亚瑟兴奋的说道,

“你们真的能弄来这些物资?现在欧洲非常紧缺,这可都是九九成的稀罕物啊!”

被这个巨大的惊喜所砸中,他都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了。

林墨笑着说道,

“对,亚瑟桑,你滴是大大的良民,但是我不想我们的交易被官方知道。

我们浦东区有不少港口,到时候你们可以从那里拿走物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正好我在港口旁边几个仓库还有一点东西。

价值三万日元,东西不多,咱们先建立渠道吧?”

亚瑟点头说道,

“好好好,帝国的朋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肛门强表情都有些便秘,港口的东西他倒是知道,这段时间收获的一些走私物品。

可是走私这些东西,又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冤大头。

有些军方大佬的东西还要如数奉还,好不容易能抓住那么一两个愣头青,或者关系后台背景都不硬的走私犯。

可这说不上是守株待兔,但也全看老天爷赏饭吃。

无本买卖可没那么好做。

林墨和亚瑟沟通了一下交易细节,约定好交易方式之后,两人就准备告别了。

然而,林墨不动声色的又问道,

“亚瑟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德国的一名高级特工,穿山甲。”

亚瑟的表情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什么穿山甲?他在德国很有名吗?”

趁这个功夫,林墨偷偷扫描了一下亚瑟。

身份和状态并没有变化,唯独多了一条信息。

亚瑟想知道穿山甲临死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林墨笑着说道,

“吆西,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穿山甲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他临死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亚瑟先生,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亚瑟笑了笑,腼腆的说道,

“行了,我得回去联系船运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尊敬的大队长阁下。”

“当然,请便!”

林墨目送着对方的离去。

就在这时,林墨的副手肛门强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老竹啊,不是我说你,咱们有这个实力出货吗?

咱们大阪大队确实很能干,可也不能天天盼着瞎猫逮住死耗子。”

林墨笑着说道,

“我们是没有实力出货,可有人有啊!”

肛门强顿时醒悟,

“咝,你的意思是说找财神爷?”

孺子可教也,林墨通过之前看到张子路的隐藏信息,还有郑主任那边的情报,知道了山城这边有不少大佬要出卖物资。

他负责牵线搭桥搞个中间人两头吃,岂不是美滋滋?

“嘿嘿,没错,咱们提供平台做二手商赚取差价。

不参与交易,不参与运输,咱们就构筑一个平台,等什么时候上面严查,咱们就展开一个严打行动就行了,到时候再扔出一些出去顶锅的。”

林墨还笑着说道,

“肛门君,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咱们军中的大炮很难运作。

可是,如果我们从外边直接购买这些无缝钢管呢?

这无缝钢管买的多了,那不就直接可以当军需物资卖到山城,卖到陕北,这大江南北哪里不可以卖?”

肛门强狠狠的点头说道,

“吆西,不愧是大队长,跟着你保管发财。”

林墨叉腰说道,

“嗯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

然而肛门强却忍不住问道,

“森君,那个刺杀咱们那个穿山甲临死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林墨:别问我,去问那个死大头去。

……

在另一边的法租界,我们老王同志心情郁闷,军统这边发了两三份电报过来询问,让他自证清白,最好在最近去策划一起大案。

还有就是,他发现他手底下的忠义救国军居然没几个人了。

大部分人居然被那该死的周卫国拿走了,成立了什么江浙虎贲军。

毕竟南京城一战成名,所以不少人都喜欢跟着这位周司令。

而他王天木居然成了孤家寡人,带着自己几个手下蜗居在法租界内。

上头还说什么经费紧张,给的钱也比以前少了很多不止。

这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王天木根本不适应,老子好歹是戴局长手底下的四大金刚之一,多少年的老人了?

就因为一次被捕,老子就要受这种屈辱?

于是乎,他整天开始打大牌,酗酒,流连忘返在花柳之地。

这天夜里,他和几个手下正在玩牌九,众人都在胡天侃地。

为了在小弟面前装x,王天木也在诉说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

“在民国22年,老子亲手杀了那个王八蛋大汉奸张敬尧。

这老小子还想跑,可老子的枪打的又准又狠,杀他跟杀小鸡仔似的。

民国26年,是老子策划干掉的南京伪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部长陈箓。

现在居然还有人在乱传风言风语,说老子出卖手下,无耻!

我无愧于党国,党国有愧于我啊!”

王天木在发着牢骚,他的手下也陪着他骂,他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

请哥几个打完牌之后,又好好的喝了一顿酒,这才各自散场。

上海法租界内依旧歌舞升平,看起来是一副盛世光景。

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香烟的小童、拉客的脚力车夫,接送商贾政要和少爷小姐的轿车,巡逻的法警,一片喧闹,有如白昼。

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打破平静,原本和谐的街道变得混乱。

人们纷纷往街边靠去,巡捕吹响警示哨,端着枪和警棍循声而去,

临近一条巷子里,两个人倒在血泊中,一旁,两三个人正蹿上一辆汽车,没来得及关门,便扬长而去。

巡捕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这一年的上海,日寇当道,群魔乱舞,匪盗猖獗,整座城市弥漫着阴森的气息。

街头巷尾常年飘散着一股血腥味道,无数的枪杀和暗杀随时都在发生,即使是租界之内,这些警察也早已司空见惯了。

现场的两人早已断气,巡捕叫来帮手,利落的移走了尸体,一切又归于平常。

在另一个角落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抽着烟,深深的吸了两口,

又将烟蒂狠狠的捏在手中,然后将其扔在地上,随后他站起来,满脸怒气的喊道:

“他戴春风既然想要我的命,就别怪我不仁不义!”

然后他走到窗户边,看着远方渐白的天边,眼中透出杀气。

这个男人就是王天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