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藐藐在路上赶路的时候,恨不得自己能瞬移。
但她毕竟现在是凡人之躯,身体是有极限的。
连续五天,她骑着马儿白天黑夜的赶路,虽偶尔有休息,但睡眠严重不足,让她现在一身疲惫,全身酸痛。
灵泉能改善增强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体质和免疫力。
让她比普通人强上数倍。
可再强她也是一个十三岁大的孩子。
时藐藐躺在一处铺好的帐篷内补上了一个长觉,醒来还在打哈欠,就下意识的走到马儿身边,爬上马儿的背。
马儿缓缓起身,也不等她开口,在她彻底清醒过来前,就稳稳的驮着她继续往东边赶路。
时藐藐骑着马奔跑着,望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心里总有隐隐不安的感觉。
时君临和时阿亡路过的每个村,里面的村民都成了一具具干尸。
村里总是静悄悄的,凉风习习。
屋子里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他们检查了村民的尸体,发现他们都是被活活饿死的。
可周围全都是绿色青葱的野菜,他们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这群人会在食物就在眼前活活被饿死。
“君临弟弟,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时君临神色凝重的定定看着她,其实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
无论是五湖镇还是他们先前经过的地方,他们总觉得心口发闷,一股不安时刻伴随着。
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我也感觉到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感觉。”
“嗯,我也是。”
“君临弟弟,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回京师吧。”
“阿亡姐,城里的事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
“阿亡姐,你放心,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会用我的命保护好你的。”
时阿亡看着时君临的眼睛,良久,才浅笑着点点头。
“谢谢你,君临弟弟。”
时君临骑着马儿在前面奔驰,时阿亡跟上的同时,余光却看向了身后。
到处白茫茫一片。
……
天色渐晚。
时藐藐停留在一处不大的小镇客栈里。
吃过晚饭后,早早睡下。
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呼啸。
几个鬼鬼祟祟人影在大街上蹑手蹑脚,脑袋四处观察。
“二哥,我今天晚上看到一个六七岁粉嫩的小丫头独自一个人牵着马进了客栈。”
说话的人压低嗓音,激动的说道。
“你确定是一个人?”时二柱拧着眉,现在的情况,谁还敢让自己家里的小闺女独自出门。
怕不是有诈吧。
说不定这就是对敌故意引诱自己受骗上当的。
时二柱没有让人轻举妄动。
还是按着计划,将一个昏迷的女人从一座宅院五花大绑抬了出来。
月色下。
绑架女人的一群人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
“二哥,这个姿色不错,身材也不错,玩起来肯定很带感。”
时二柱阴沉着脸抽了时五柱的脑袋。
“想都不要想。”
“我打听过了,这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这样好的货,我们完整无缺的把人卖了,对方肯定会给我们更高的价格。”
“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
跟着的几个人一脸可惜,女人明明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不能玩。
以往他们看上掳走的女人,都是他们先玩爽后才会卖给别人。
时藐藐看清楚下面七八个鬼鬼祟祟的人,一张张熟悉面孔,她还有些惊讶,这群人居然还没死,而且看穿着似乎过的还很不错。
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你们快点,别被人看到了。”时二柱挥着手,着急的提醒催促着。
他们的放轻脚步,快速的往小巷子走去。
七八个人一个比一个虚,中途扛女人的人换了又换。
时藐藐在屋檐上,紧跟着他们。
他们走进小胡同里,一直七拐八绕,小心翼翼的暗中四处观察,最后才进了一座偏僻的庄子里。
跟着来的路上。
时逆告诉她。
在逃荒时,沈妙莲带了他们一程,让他们幸免于难。
后来,沈妙莲不知为何撒手不再管他们。
老时家的一大家子也就跟着一群难民离开。
他们在继续逃荒的路上,他们五个兄弟为了活命,在路上把他们老婆和闺女孙女都卖给了别人,或者用她们换取粮食。
要不是上了年纪的沈桂枝没人要,他们还想把自己的母亲也推出去。
而作为沈桂枝身边多年忍气吞声的时铁树却一如既往,一言不发的持了沉默。
尖酸刻薄的沈桂枝一路被他们嫌弃。
直到他们来到这个小镇。
遇到了庄子的主人。
庄子的主人表面上与人和善,一副大度君子模样。
其实背地里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庄子的主人见到老时家的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便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后来是时二柱和时三柱的二儿子看出了不对劲,一家人偷偷商议,反过来偷偷放倒了庄子的主人。
成为新的庄子主人。
顺便接替了前庄子主人的肮脏黑心买卖。
无论是男人还是老幼妇孺,只要他们看上就会把他们掳走卖掉。
有了银子后,老时家的男人都整日欢淫无度。
身体早就被女人和酒肉掏空。
“难怪脚步那么虚浮。”
时藐藐冷声回应一句,跟着他们跃进庄子的后院中。
这样的罪恶之人,规则居然还不收他们。
想想也是,华安国像他们这样的罪恶之人比比皆是。
反而是那些好心的,忠诚的,一个个以残忍的死法接连死亡。
不过因果宿命。
作恶的他们也只有这一世机会为人。
而今她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也改变了华安国的气运。
女人被扛到一个房间里,放在床上。
老时家的兄弟和他们的儿子露出同样的欲望之眸,色眯眯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时五柱上前伸出朝女人咸猪手。
边走边说着油腻腻的恶心话。
“二哥,我们就上手摸一摸,绝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二柱拍开手打断,不苟言笑的冷声拒绝。
“这个不行,地牢里那么多女人,你随便选。”
“那些我都玩腻了,没意思的很。”
时藐藐听他们说半天,都是些污言秽语。
她可不想一直在这浪费时间,从屋檐上跳下,落在院子里。
房间里老时家的男人还在为床上女人而争吵不休。
“哐”的一声。
大半夜他们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下意识看向门口,刚想开口怒骂,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