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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风徐徐吹过。

一个两百多人的队伍,行走在坑洼小路上。

“白天的气温那么高,没想到夜里的风这么凉快。”

“小虎兄,你们一直都是夜里赶路吗?”

“白天温度太高,藐丫头便让我们走夜路。”

“不过啊,这也仅仅是在没人的时候,要是遇到人了,夜晚的路就会变的危险起来。”

“到了穆阳城附近,我们就成白天行走。”

“唉,也不知道这场干旱涉及多大的范围,这么多逃荒的流民,穆阳城应该是人满为患了。”

“还有一段路,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队伍里的有力气的男人多了,自然走起路来也更快。

灾民们原来被磨破的脚已经愈合,穿上了新鞋子,孩子们个个带着笑脸,走的比大人还快。

老人相互搀扶,有的则是坐上了板车。

队伍人多了,板车自然也多了两辆。

一是有些老人腿脚不便,而是有受伤的人,便可以用推车继续前行。

男人们都学着时阿亡,在腰间挂了一把菜刀。

经过空村的时候,他们只是稍微扫荡,然后各自休息。

等到天黑继续前行。

路上,到处都是血迹,断肢残骸,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可还是有灾民认出干枯的断臂,上面的伤疤,让他们十分确定断臂的主人就是原来与他们同行的老人。

“这,这是老高的手臂。”一个男人上前,有些结巴开口。

“你认识?”田山虎转头询问。

男人点点头,“这伤疤不会错的,这是我们村的老高,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

田山虎一群人快速的把残肢断臂给挖了一个坑埋了。

把情况和时藐藐汇报后,才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时藐藐看着前方,想到了什么,跳下了 板车,让队伍慢行。

走到一群在前面带路的男人身边。

“小虎叔,前面可能有人吃人肉。”

“什么,吃……吃人?”

时藐藐点头,“按你所说的,结合我遇见的情况,应该是那群人里有人饿红了眼,互相残杀了起来。”

“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还有多少人活着。”

“所以我们要小心。”

“我让人去前面探探路。”

“我也去。”

“好。”田小虎心惊,没有拒绝她的话,要是真的遇见吃人的流民,后果不堪设想。

时君临交代了胡言舟几句,便也快速跟了上去。

队伍里的人都不再出声,默默的跟着前面人的脚步。

时藐藐带着人,走出了一段路。

果然看到一群皮包骨的老人和妇人,满身是血躺着,一边睡着一边吧唧着嘴。

黑黢黢的脸上都是干掉的血,让这群人的面孔更加狰狞。

这个队伍原本应该还有一百多个人,而现在只剩下八十不到,可见他们这几天吃了多少人。

“这群人怕是杀红了眼,藐丫头咋办。”

时藐藐没有回答,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一群皮包骨的恶人。

他们的活不了多久了。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只有痛苦和自取灭亡。

“我们找找有没有其他小路,绕过他们。”

“可在怎么绕,迟早会和这群人碰上,到时候他们发起疯,我们队伍里那么多孩子,我们怕是……”

“别担心,小虎叔,绕过他们。”

“他们活不了多久,看他们肚子里的胀气。”

几个人认真的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他们微微隆起的肚子,就像是那些孩子一样。

田小虎立刻明白,点点头。

“我这就回去,让队伍往其他路走。”

田小虎带着人刚刚转身离开没有多久。

那群吃人吃红眼的老头就一个个睁开了眼,舔舔唇,口水混着嘴角的干血水流下。

望着身边还在深睡的人。

对视一眼,缓缓的让开了一条路,两个来人慢慢走向还未醒来的人,高高举起了菜刀。

场面血腥残忍,时君临快速的捂住了时藐藐的眼睛。

“藐藐,别看。”

“嗯。”

时藐藐轻声回应,但她还是从手指缝中看完了他们残忍肢解同伴吃肉的所有过程。

他们现在就像是在一场屠戮游戏。

若是有人熟睡,没有按时醒来,那个人就会变成队伍里的食物。

会被其它人死死按压,在惊恐和痛苦中死去。

时藐藐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内心却毫无波澜。

转身带着时君临离开。

人性险恶,最可怕的莫过于心,世间万物,无论是神魔还是妖兽。

其它小世界里,吃饱穿暖,可照样有这样的变态。

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的欲望而杀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魔本身不坏,坏的是那颗早就腐烂的心。

她曾见过无数逼不得已的人入魔,有些人被贪念欲念所控制,而有些人为了家人爱人可以付出生命,消失于世间。

要问这世间有没有公平。

时藐藐绝对会摇头。

回到队伍,他们在附近又找了一条超小的路,又窄又小的小路有点难走。

凹凸不平的石子,让板车和轮椅都有些不好推。

队伍排成两排长长的队伍,前面男人推着板车,中间是妇人和孩子,后面是走路缓慢的老人,在老人后面的是十几个男人。

队伍缓缓前行。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条小路通往的是一个小村庄。

村里空无一人。

周围光秃秃一片,可诡异的是每间房子里东西整整齐齐,完全不像他们走过的那些村庄。

村里还有一个供奉祖先的祠堂。

时藐藐独自踏进祠堂,一眼扫过。

一排排的牌位整齐的摆放在供奉桌上。

阴风从大门阵阵吹进。

时藐藐勾唇。

一尘不染的牌位,还未燃尽的蜡烛,想不到这里还有活人。

牌位上供奉的人都姓孟,看来这是村里的孟氏祠堂。

只是这个村里他们全部都搜过,并无活人。

搜的时候,田土德还特意交代房子里的东西不能弄乱。

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并没有看走光,应该躲在了某处,只是这大旱天,他们不走的话,迟早也会因为无水,而活活渴死。

而且,现在天还未全亮,他们为何不回家去休息,选择躲起来。

队里的人组队借了他们的庖屋,煮了些粥吃,天蒙蒙亮,村里的屋顶便炊烟袅袅的升起。

吃饱喝足后,又把庖屋恢复成了原样,

借了一张床,呼呼大睡。

等他们入睡后,一小群人探头探脑,蹑手蹑脚的从山脚慢慢朝着村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