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舍利固然珍贵,就是不知道你能发挥出几成力量?”秦寒面不改色缓缓开口。
“你接下来会知道的。”戒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只见他猛地抓住一枚舍利,用力将其从骨头中抽出。
这一举动让人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其痛苦程度堪称刮骨。
但戒空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他身上所有底牌齐出都没法战胜秦寒。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仇怨,而是天骄争锋。
他若败下阵来,无敌之心将有损,日后再行突破定然会生出心魔。
为此,他不惜使出最大底牌,只为争下这口气!
旋即,那枚小指大小的舍利被他抽出,猛地塞入口中吞下。
刹那,天地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尊巨大的佛陀虚影显现。
坐镇深渊,无数佛光激射万丈,照耀黑夜。
诡异的是,鲲鹏所召黑海在佛光的照耀下竟不断消融,连带鲲鹏都有了融化之势。
“一次性消耗品么?”秦寒眼睛一眯,连忙将鲲鹏收入神宫。
以免发生意外。
戒空的身形不断高涨,身上的魔气全部被净化,邪祟荡然无存。
剩下的,唯有宝相庄严的佛晕。
不仅如此,他的五官甚至都变了模样。
从一介唇红齿白的小僧变成大耳佛像。
宛如被舍利内的遗志夺舍!
看到这,秦寒终于明白为何吴德当初听到三千舍利会如此惊骇忌惮。
“原来如此,佛门居然还有附身神通。”秦寒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能看出来,戒空是彻底豁出去了,他想用这种方式战胜秦寒,不惜磨灭己身意识。
这种附身之术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堕入黑暗。
“嗡!”
伴随一道钟响,只见戒空本体成长至百丈高,后脑区域更是显化出一尊佛盘。
只见他猛地睁开眼睛,眸孔内似是蕴含着万千佛道,令人难以直视。
“既见未来佛,为何不拜?”
宏大的声音传荡天下,虽然语气平平,但落入秦寒耳中却宛如平地惊雷,骤然炸响。
秦寒感觉耳膜为之碎裂,鲜血湍湍而流,脸色惨白如金纸。
“好强的力量……”
未来佛本是悬空寺最有希望成就佛祖果位的大能。
只是在黑暗动乱期间为了西漠古州的安危毅然出手,动用大时间术推演未来,为苍生寻得一线生机。
一人击退数万邪魔,此般功绩无不让人潸然泪下。
为此,人们甚至为他竖立了一座金身佛像,至今屹立不倒,日夜香火不断。
如今,戒空居然舍得将未来佛的舍利吞下,试图借用他的力量诛杀自己。
如此凶厉手段,堪称狠辣。
“未来佛固然受世人尊崇,可你本是魔佛,怎有资格让我参拜?”秦寒身上的伤势瞬间恢复如初。
“放肆!今日本佛便镇压你于这无边深渊,永世不得轮回!”
未来佛大怒,手掌拍落,气势恢弘。
面对这等恐怖杀伐之力,秦寒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压力。
因为这股力量中,居然蕴含着一股大道之力。
而且还是时间大道。
荒古大千世界最为恐怖,也是最为神秘莫测的大道!
仅是瞬间,手掌便穿透时间来到上空,猛地落下。
秦寒大喝一声,将仙体催动到极致,仙金般的拳头猛地迎上!
砰!
刚一触碰他便脸色大变,自己的力量居然被诡异地削弱七成。
剩余的三成如何是他的对手?
身子直接被镇压入地底,气血翻滚不止,鲜血猛吐。
“狂悖宵小也敢逞凶?”未来佛再度出手,猛地砸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秦寒一身仙体坚不可摧,但奈何手掌中孕育着时间大道,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掌不断落下,筋膜骨骼碎裂,五脏六腑仿佛移位。
未来佛面庞浮现出熟悉的疯狂之色,这是戒空的余念在作祟。
他看见秦寒被折磨,心中极为畅快。
“早知如此,你可会后悔当初与本佛为敌?”未来佛发出拷问。
“咳咳!”
秦寒感觉身子骨散架了一般,体内萦绕着时间之力,不让他修复己身。
每当仙文绽放仙光欲要修补伤势时,就会出现诡异的时光回溯。
令他恢复到重伤之时。
“不愧是时间大道,的确莫测。”秦寒咧嘴一笑,丝毫看不出后悔之色。
未来佛愠怒不已,“不知悔改,也罢,那便送你在此永世长眠。”
说着,虚空赫然出现一尊时间之碑,上面刻满了时间光文,连虚空都扭曲起来。
秦寒抬眸视之,瞳孔骤然一缩。
若是被时间之碑镇压,他将彻底迷失在过去和将来,永世无法逃脱。
“好狠的秃驴。”秦寒面庞寒芒一闪,倏地将全部神宫真灵祭出。
八尊凶悍的神灵怒吼而出,无穷尽的蛮荒气息奔腾不止,杀伐之威无穷。
然而未来佛仅是看一眼,便摇头道:“雕虫小技。”
只见他伸手轻点,冲来的太古大凶竟诡异的后退百丈。
而且不管如何奔袭,都无法走出脚下这片空间。
“时间之力天下独一,本佛再问你一句,既见未来佛,为何不拜?”
轰隆!
惊雷再响,秦寒仿若被神岳轰击,躯体倒飞而出,身子骨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出现无数裂缝。
“我拜你母亲。”秦寒吐了一口血水。
“冥顽不灵,掌嘴!”
突然,一道虚无手掌狠狠甩在秦寒脸上,直接将其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山壁内,显现出一个人形坑洞。
“既无大道之力,本佛能在此玩弄你十年百年。”未来佛缓缓开口。
这时,坑洞内传来一道讥笑,“大道之力而已,又有何难?”
“你连九尊神灵都没凑齐的武者,难不成能直接突破法相境?”未来佛嗤笑出声。
秦寒鲜血淋漓的身子从坑内走出,微抬眼帘缓声道:“之前我的确没找到第九尊神灵,但现在看到你之后有答案了。”
“是么?在哪?”未来佛依旧保持着讥讽之色。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寒伸手指了指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