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开始清点起村庄的人数。因为当天狼人是在人群当中起哄的,匆忙之间我也没看见什么令人记忆深刻的面容。
至少嫌疑人我是确定不了的,我们埋葬完了这位可怜的守卫神职者后,便开始了昨天叛乱的算账。
所有村民们规规矩矩的站好,而我也有幸参与了这次行动,帮猎人先生打打下手。
种之现在的阵容非常的豪华,只要狼人不是那种想不开的,非得往我的骑士长枪上碰瓷或者是猎人枪管子底下卖萌的。
我想不到这些狼人会在清点人数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的理由。
于是出乎意料的,这次的工作进展非常的顺利。猎人、摄梦人和我。(白痴、乌鸦、禁言长老和定序王子这些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狼人假扮的)
而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每天的必要点名外。我都会在晚上脱下骑士的外衣,穿上我养母丽莎娜?布耶尔?纳西妲的猎魔人服装,去往森林,或者是在小镇值夜班专门猎杀狼人。
白天我则换上我的养父衣服,尽心尽责的履行着骑士的守则。
大概是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我和猎人在一处小镇的山丘上,漫步巡逻着。这时,远方象征自由的清风,传来了不远处狼人的嚎叫。
在这期间,狼人的嚎叫显得十分的刺耳,直到我旁边的猎人忍不住朝天空开了一枪。这才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寂静。
“他们疯了,我不祈求上帝或者是佛祖能保佑他们,但是。”猎人端起了枪,对着不远处闭上一只眼睛就是帅气的一击:
“但我可以送他们去见上帝和佛祖。”
“没打中吧?”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想看那边远处的黑点,是不是一棵枯树?
“他们都沉迷于月色了,肯定躲不过我这一击。”猎人笃定的说道。
自从守卫死后,值夜班就轮到我和猎人了。摄梦人与乌鸦这两个夜猫子也准备去值白班了,挑起了神职的放逐大旗。
而我作为骑士和晚上暴躁的猎魔人,在村庄里与猎人一样德高望重。
倒不是因为我们是神职者,而是因为我们手上都有讲道理的道具。所以那些村民或者是狼人更喜欢跟我与猎人讲道理,毕竟骑士长枪和猎枪是不讲道理的。
“真击中了,可我看着像是枯树啊。”我不确定的对猎人说道。
“你可以质疑我的酒量和我的误伤队友,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枪法。”猎人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反正枪枪必中。”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复这位猎人,我只知道实践才能出真知。我和猎人去的时候成功看见了倒在灌木丛中的一头狼人。
“恕我直言,你其实更适合在白天的放逐场景中镇镇场子,我父亲和守卫也就不会死了。”
我掏出小刀,从狼人的头盖骨开始剃,不多时,一张保存较为完整的狼毛便被我扒了下来。
“可我会误伤队友,而且我不善言辞。”猎人说着,恶趣味的对着脚下的狼人尸体又是一枪:
“我怕他再活了,先补一枪,彻底死了再说。”
“扒皮这么疼的事情,要是他还活着,他肯定会叫出声的。”我无奈的反驳道。
“这话倒听起来有点真。”猎人说道:
“你是村庄里的双神职者,说实话,你来担任白天的法官更好。”
关于那头狼人,我不确定他是否是杀害我养母的凶手之一。但是我们得到的信息也只是他是一名村庄里隐藏较深的普通村民,我们给了他放了声枪响,他自己倒地的。
经过了商议,我们决定让秃鹫或者是其他幸运儿来处理这具尸体吧。我们扒了狼皮,直接到小镇上卖就行。
为什么要给狼人收尸?
我这话毫无疑问的得到了猎人的肯定,我们象征性的在狼人的尸体上踩了两脚,就当做野蛮埋葬了。
这个月的月底,神职者的工资是由王城里的官员下达来放的。我们每一位神职者都能分到一笔很大的财宝,至于这笔钱呢,是精打细算还是直接梭哈。
那就要看每个人的性格了,比如说摄梦人吧,现在就属于精打细算,经营她的酒馆。
猎人不仅没有乱花,而且还贿赂了官员,准备去王宫进一批新的大枪。现在我敢肯定猎人已经是一名装备优良的猎杀者了,他还结了婚,准备把他的表哥——一名老猎人也接过来。
至于白痴?得到了工资后和老流氓等人就去赌了。这种情况往往坚持不到月初,只需要一个星期就能花完他的工薪。
于是,村民们和官员最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现了。
我们的白痴和老流氓等人毫不犹豫的选择打欠条,虽然每个月的月初欠条都会结清。
关于千织?
我怀疑她又一次的骗了我,她跟我确定了关系后,我就再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男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而且没有续弦这一说。尤其是我们两人的信息素已经彼此交换了,千织如果出轨的话,我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她出轨,这样我就有理由毫无顾忌的对狼人下手了。虽然我现在也是毫无顾忌,但至少有个借口,总比没有好。
算了,关于千织的话,我猜想她一定去找寻她的狼队友了。见无法威胁于我,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或许小日子过的应该比我还舒坦,因为狼美人是比一般的狼人在族中等级要高的。
千织,我希望她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因为她没出现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是在过好日子。虽然晚上遇到狼人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按照我的推算,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申请双神职者的职位了。到时候工资肯定是翻倍的,而且也有了代理见习神职者的权利。
比如纯白之女,又比如,官方认定的占好人咒狐。这一类第三方人员也加入了人类的阵容,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们的加入是好是坏吧。
而这几天,我却时常从噩梦中惊醒。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境,一头头狼人和死去的狼人尸体将我捆绑住,不顾头的栓住了我的四肢,并朝着不同的方向跑。
我被巨大的牵扯下被撕扯的四分五裂,而每当这个时候,门外就传来了猫头鹰咕咕的叫声。
良好的听力还能让我能听见窗外猫头鹰脖子右转的恐怖声音。
咔…咔
直到今晚,猫头鹰和蟋蟀的声音依旧在我耳朵里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