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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冶敏锐地感觉到沈烨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微微蹙眉,喉咙忍不住干咳起来。

“先进去吧,外面风大。”鲁禄温声提议。

沈烨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顾栖冶的脸,面带微笑跟随一起往里走,心里陷入沉思。

寿宴简单而纯粹,鲁禄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唯独顾栖冶被他呵护备至,一点异样都能让他板起脸。

夜深人静,宾客陆续被自家车子接走,前往镇上的酒店或者直接回家。

“已经收拾好了客房,你们就在这住一晚吧,不然来回多不安全。”鲁禄安排着顾栖冶、沈烨,换做旁人他才不管安不安全。

来之前沈烨就被宋鸣打过招呼,此时也不说什么,点头道谢后跟随佣人前往客房。

顾栖冶:“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听此,鲁禄一把抓住他的轮椅,沉声反问:“这么晚了你又没对象,能有什么事?放心,住一晚又不会少块肉,顺便陪我这糟老头子聊聊天,谈谈心。”

顾栖冶薄唇抿成直线,一脸抗拒。

鲁禄却料到他不敢说拒绝,亲自推着他的轮椅往客房走。

——

关上门,沈烨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下一秒,屋外的手机传来响铃,她微微蹙眉,走过去看到来电人,闭了闭眼接通。

樊凌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药材找得怎么样?我过几天回去,你亲自送到我手里来。”

沈烨半靠在桌角,想到顾栖冶身上的香囊,淡然道:“你要杀顾栖冶。”

肯定的语气让对面猛然一愣,是错愕,是不解。

听不到回答,沈烨转头望向窗外:“药材没找。”

樊凌反应过来,厉声反驳:“谁特么要杀他了?他一个病秧子需要我来动手吗?他死只是时间问题,我吃饱了撑的要杀他!

我是在救他,救他!”

“稀奇。”沈烨表情淡淡,不像信,也不像不信。

樊凌此刻感觉又累又烦躁:“你爱信不信,药材赶紧找,不然他真死了,别说是我害死的,老子可不背锅,一个二个什么人啊,疯子!”

最后的话小声中带着不满。

电话被掐断,沈烨看着手机,轻眨睫羽,额角忽地抽疼,她也懒得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将手机随手一丢,迈步走进浴室。

翌日一早,沈烨从睡梦中被雷声惊醒,睁开眼,通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屋外瓢泼的大雨,以及闪电,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咚咚咚。

房门这时被敲响,宋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突遇暴雨,回去的路上一辆装载巨木的卡车侧翻,导致道路堵塞,现如今还没有通,所以今天可能也走不了了,得等雨停才能抢修。

老爷子让我告诉您一声,让您在临河多待两天。”

沈烨坐起身,沙哑着嗓音回应:“我知道了。”

话落,屋外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轰隆一声,灰暗的天空被闪电照亮,沈烨揉了揉额角,倒头再次躺下。

可没多会儿,屋外再次传来鲁禄家的佣人喊她用餐的声音。

半晌。

沈烨跟随佣人沿着长廊走到餐厅。

此时,鲁禄、顾栖冶和另外一名男子坐在圆桌前,桌上饭菜早已上齐,却没有动,似乎是在等她。

“抱歉,来迟了。”沈烨面上略带歉意。

鲁禄摆摆手,语调轻快:“没事,不用拘谨,道路堵塞,你们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等下可以跟我一起去家里的店里逛逛,顺便带点东西回去。”

沈烨坐在位置上,没有拒绝。

“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昨天说的我孙子,鲁俊亦,应该是比你大个,八岁吧。”

鲁禄刚说完,鲁俊亦无奈又觉得好笑,轻声开口:“爷爷,是八个月,不到一岁,不是八岁。”

“哦哦,记错了,怎么才大这么点儿呢?”鲁禄不解反问。

鲁俊亦嘴角一扯:“要不,您问一下我爸妈为什么把我生这么晚?”

鲁禄蹙眉:“他们最近在干什么呢?我生日都不回来,让你回来,还半夜才到家。”

鲁俊亦刚才说完就后悔了,依照鲁禄的性格,肯定要一直说他爸妈的问题,想了想:“要不您自己问?”

不等鲁禄回答,忙把视线转向沈烨,面带微笑,一双杏眼要比其他的杏眼略显狭长,肤色偏白:“昨天我没赶回来,半夜才到的家,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哥哥也可以,反正不差多少,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叫的。”

当初时念刚满五岁,鲁禄便带他回了趟明都,说是玩,但看到软萌讨喜的时念以后,他就被丢在一边,鲁禄抱着时念不撒手。

好像差一点还让时乐贤动手打人,只是很多年不见,也变得生疏不少,鲁禄恐怕都不记得自己当年抱着人家孙女不撒手过。

沈烨笑眼微弯,点头轻唤:“俊亦哥。”

鲁俊亦听到这一声,忙从旁边拿过盒子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礼物,算是补给你的成人礼。”

沈烨面露惊愕,受宠若惊般接过盒子:“谢谢俊亦哥。”

将其放在旁边后,就听鲁禄那像是吃味的语气说。

“哟呵,你小子想干什么?怎么不见你补一补上上次我的生日礼物啊?这才第一次见面,连人生日都记得,不怀好意。”

鲁俊亦欲哭无泪,无奈辩解:“爷爷,这是第二次,您的这个记忆是越来越不好了,忘了念念妹妹五岁那年,您带我去给她过生日的事情了吗?”

鲁禄一愣,眼珠子在沈烨、鲁俊亦身上转:“有这个事情吗?”

“您当时还抱着念念妹妹不撒手,时爷爷要打您,您才放开的手。”鲁俊亦挑重点讲。

听到这,鲁禄死去的记忆,猛然苏醒,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忘了,你倒是记得听清楚。”

鲁俊亦唇瓣微抿,笑容里流露出淡淡的苦涩:“因为从那次回来以后,您说了不下几十次,我为什么不是女孩,我妈甚至都开始嫌弃我了。”

那次事情,连续三年,鲁禄看到他就是唉声叹气,能不记忆深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