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笑着提醒。
“夏小姐,你去问打牌的人,岂不是就通知了吴西华。”
夏若烟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额头。
“你看我这智商,真是犯糊涂。”
李东成说:“我们先把车开走,这个吴西华搞不好就在附近。”
“不会吧?”夏若烟环顾四周看了看。
“我们都小心谨慎一点,如果再让他跑了,就很难找到了。既然他打牌是在船上,大不了花点时间寻找。”
夏若烟点点头,看了看腕表。
“我们先去吃饭,还说今天晚上请你们的,看来只能明天了。”
“没关系,先办正事要紧。”
三人坐着奥迪车离开了海航码头。
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小餐馆,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凑合。
直到天黑,才开着奥迪车再次来到海航码头的停车场。
晚上的货运码头,此时灯火通明。
龙门吊还在继续工作,繁忙的货运港口,是新国最大的创收来源之一。
李东成推开车门对夏若烟说:“你们都在车里等我,我自己去。”
“你不懂外文的,我们和你一起。”
“听不懂总认识吴西华吧,听我的,就在这里等我。”
李东成丢下一句话,下了车顺便把车门关上,便快步离开。
夏若烟赶紧推开车门,“李东成!”
可李东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小姐,听李先生的,我们跟过去只会是负担。”紫菀安慰道。
“好吧。”
夏若烟只能悻悻地坐回车里。
李东成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来到了海边。
他抬头看过去,海边的码头停靠着十几艘大型的货轮,在远处还有一些相对偏小的货船。
这些货轮、货船停靠在这里,有的是等待卸货,有的是等待装货。
繁忙的工作区,龙门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和指挥塔的口哨声。
李东成估摸着吴西华不会在这些等待卸货或正在卸货的货轮上。
更有可能是在那些排队等单的船上。
因为船只靠岸后,船员们都回的回家,没有回家的也进城去玩了。
船上只有值班的船员。
他沿着海岸线向前走,渐渐远离了喧嚣的码头。
冬日里的夜风很寒冷,吹到身上寒意森森。
海上还算平静,有点小波浪。
他修为高深,视力也非常好,借着微弱的光线,如履平地一般。
没一会就来到一艘货轮下。
高高的轮船,像一头巨兽横卧在海边。
船上只有微弱的一点光线,上船的舷梯口已经封闭。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李东成。
纵身一跳,身体陡然拔高,就像夜空中的大鸟,没几下就上到船上。
他走在甲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凭借强大的修为,船上有任何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单独来搜寻的原因。
一个人更方便。
其实,李东成并没有猜错,吴西华也的确是躲在一艘排单等待装货的船上。
他觉得只要不回家,再把工作辞掉,就造成了离开的假象。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百密总有一疏。
正是他耐不住寂寞,临时找个工友上船打牌,凑巧地被其他工友听见,还传到了李东成的耳朵里。
当然,他也不知道李东成已经去过他家里,甚至还找到了码头这里。
更不会去主动联系田忆辰,做一些试探。
他正和留守的船员在一起吃饭喝酒。
下午过来时,他就买了一瓶白酒和烧鸡过来。
“老吴,你真不在这里上班了吗?”
问话的留守船员是个50几岁的男人,常年在海上工作,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黝黑。
“不想上了,天天熬夜也不是太好,本来我就是退休了的。”吴西华抿了一口白酒说。
另有个船员大口大口地啃着一只烧鸡腿。
“这里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总比我们常年在海上跑要好很多。”
“哎,还是算了吧。”吴西华摆了摆手。
正说着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老吴!老吴!你在吗?”
吴西华一听,脸色微变,赶紧拉开船舱门走了出去。
就见到黑漆漆的码头上有个人打着手电筒,正仰头在喊。
“老牛,不要喊,我听见的。”
“你把舷梯门打开呀,你不打开我怎么上去?”
“等着啊。”
吴西华回到房间,给船员说了一声,拿着电筒和钥匙下来。
他边走边抱怨,“我不是说了吗,过来打电话,不要大声喊。”
“嘿嘿,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赌博。”老牛大咧咧地说。
“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吴西华走在舷梯上,脚步声回荡在夜空中,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上船的舷梯和码头之间用一道铁门隔开的,中间加了一把大铁锁。
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铁锁,“快进来吧,我们正在喝酒。”
“呵呵,我上去等你啊。”老牛踩着舷梯“咚咚咚”的上去了。
吴西华关上铁门,正准备加锁。
手中的手电筒闪过,忽然发现有个人走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照射过去。
这不照不打紧,一照就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电筒都掉在了舷梯上。
因为那个人正是李东成。
其实,李东成也刚刚搜索完前边的几艘船,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老吴。
他便走了过来。
慌乱之下,吴西华也顾不得上锁,转身就要往船上跑。
刚一转身,就听见轻微的落脚声。
抬头一看,李东成已经堵住了上去的路,正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
吴西华转身拉开铁门,跑下货船,就不要命地狂奔。
李东成哪可能再放他走,纵身越过舷梯追了上去。
他心中很诧异,不知道这个吴西华为什么如此怕自己,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隐隐约约还听见那个老牛在大喊,“老吴,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上来。”
吴西华哪有心思打什么牌,此时恨不得多长出几条腿来,逃命要紧。
他是降头师不假,可他没有什么武道修为。
降头师的可怕,在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给人下降。
可面对李东成这种武道修为高深的人,他那点下降的本事完全无用。
很快,吴西华就远离了码头。
在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海岸线奔跑。
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一绊,来了个狗啃屎,奋力爬起来又继续奔跑。
李东成也不说话,就在他后边慢慢的走。
表面上是走,其实一步十米。
跑出两公里后,吴西华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喘着粗气,步伐踉跄,一头扑倒在沙地上。
“你不跑了,继续啊。”李东成缓步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