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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皇室艰难求生的小炮灰(45)

梁珣盯着苗秧的背影,眼里不再是以前的痛惜和无能。

而是深刻的恨意和深沉的冷漠。

他死死瞪着苗秧,看着他走到对面男人的面前。

心里仿佛被撕了一个口子,因为太惨烈,竟然没有感觉到疼。

他这一生,永远都在失去。

明明该习惯的。

可是保不齐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感到痛苦和绝望。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了。

他绝对不会了。

苗秧身上还披着梁珣的披风,牢牢的遮住了他里面穿的宫装。

头上只简单的挽了一个不分男女的发髻,一步一步走过去。

苗秧感觉自己像是走在炭火上似的。

心里忐忑不安得很。

等他走到齐逆的面前,仰起头看他,“陛下。”

齐逆冷笑了一声,似讥讽,盯着苗秧的脸看了半晌,最终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很用力,苗秧已经感受到了疼痛,但是神色未变,甚至朝男人露出一抹笑,堪称挑衅的道:“这么兴师动众的找我啊?”

齐逆一个用力,把人扯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拨开少年颊边的发丝,语气不明的道:“是啊,你敢逃跑,朕心里不太高兴,哪怕花了时间精力,也要把你找到,就算是死,朕也要亲自动手。”

一阵晚风袭来,伴随着这话,叫苗秧狠狠打了个冷颤。

齐逆突然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转身离开,苗秧一个惊慌,搂住了他的脖子。

面具少年瞳孔一缩,往前几步,被梁珣伸手一拦。

“你拦我做什么?太子殿下,你可知苗公子被齐皇带回去会经历什么?”

梁珣冷冷的看向他,“住口,你什么身份,管孤的事,还是苗秧的事?”

面具下,少年的脸绷紧。

梁珣把手里的剑插进旁边下属拿着的剑鞘中,哗的一声,他道:“回去。”

少年看向他,眉头紧蹙,似乎还想说什么。

梁珣冷眼扫过去,“孤的命令已经不好使了?你性格乖张,惯爱自作主张,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还有下次,孤亲自了结了你,还不快滚,想死在齐逆的手里吗?”

少年咬了咬唇瓣,血腥味四溢,他拱手,“是。”

等此人隐匿于夜色之中,梁珣一把捂住心口,王承上前扶住他,沙哑的声音道:“殿下,何必呢?”

梁珣嘴角溢出血丝,“王叔,你不懂,小秧在孤的心里有着怎样的重量,你不懂,你们不会懂。”

他在孤的面前像只慵懒的狐狸,又像一只机警的兔子。

他明媚,朝气,有时候却很讨厌,不解风情,可越讨厌越想接近,最后只觉得这家伙可爱得不得了。

梁珣最喜欢的就是练武时,看着少年懒洋洋的趴在榻上浅眠了。

那是他曾经最平淡的一天。

是现在记忆深处最心悸的一幕幕画面。

梁珣回了东宫,将自己关了起来。

脑子里是苗秧一步一步迈向齐逆的步伐。

他恨,他恼,他痛。

最后笑了起来,目光变得坚定而冰冷。

坐在榻前,没有拒绝太医为他诊脉。

而回到养心殿的苗秧,跪在大殿之中。

齐逆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一身阴霾。

苗秧跪得板板正正的,一动不敢动。

身上的披风也不敢解,耷拉着眼,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齐逆转身,走过来后,把人一把拖起来,扯掉他身上的披风。

苗秧也不敢挣扎,像个玩偶似的,随他摆弄。

只是齐逆在扯掉他身上的披风时,眸子瞬间危险的一眯,苗秧只觉得他身上的寒气更重了。

怂哒哒抬眸看过去,抿着唇,不敢开口说话,但他那双眼啊!

透着水光,明亮且澄澈,羽睫轻颤,便述说着无辜和可怜。

齐逆冷漠的道:“穿的是什么?”

语气好平静,平静到苗秧都想打抖。

见他不说话,齐逆厉声呵斥:“说,穿的是什么?”

苗秧一抖,水汪汪的眼看着齐逆,“不,不知道,好像,是,是宫装。”

齐逆表情虽然寒冷,但视线又不可遏制的落到苗秧的身上。

肩臂的薄纱有些微透。

朦朦胧胧的身段被宫装包裹其中。

齐逆喉结剧烈一滚,紧紧握着少年的手臂,把人拖到内室去,动作凶狠。

苗秧扒他的手,眼泪汪汪的道:“陛下,我疼。”

齐逆没搭理他,拖进去后,把人用力甩在床上。

苗秧看着床上的东西,瞳孔一缩。

在齐逆要绑他手的时候,一下炸了,他挣扎的爬起来,去踹对方,“老子不干,不干,啊啊啊啊,有人要强*啊,唔……”

嘴一下被捂住,苗秧对上齐逆阴狠的双眸,里面泄出杀意。

苗秧一惊,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陛下。”

闷闷的声音从齐逆的手心里传出,苗秧哑声控诉道:“你就这样对我吗?”

齐逆还在盛怒之中,用力将他按在床上,一只手掐在苗秧的纤细的脖子上,用了力,像是真的要扭断他的脖子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这力度又不至于让苗秧窒息。

苗秧喉咙是被男人的手骨卡得有点痛的,双手落到齐逆紧绷绷的手臂上,又重复,“陛下,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苗秧仰起脖子,做出一个祭献的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主,身份甚至不比宫女,要打要杀,都是你们这些贵人在做主,我被抢来抢去,你以为我乐意?我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齐逆似乎还是在听他辩解的。

苗秧垂下眼皮,眼珠子小弧度的一转,试着推开齐逆,果然推开了。

但是下一秒,又被齐逆抓住,狠狠揍了几下,咬牙切齿的道:“你真该死,朕今日杀了你。”

苗秧疼得嗷嗷叫。

一下蹦起来,啊啊啊的在殿内到处跑,齐逆慢悠悠跟上他,看着穿着轻薄宫装的少年四处的窜,眉头紧了松松了紧。

表情好不复杂,可奇妙的是,心里那些怒火和杀意在慢慢消退,甚至他已经察觉到了,可还是在放任。

苗秧被他像遛狗一样的溜,一咬牙,随手抓了一个花瓶就朝他扔过去。

砰的一声,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

齐逆脚步一顿,寒声道:“你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