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这奢侈的暖阳带着金色的光泽洒在邬度城的大街小巷,此刻杏眼姑娘正吃着热腾腾的栗子米糕,她慢慢悠悠的在运河边闲逛,不时停下脚步欣赏这有别于王城的风景,运河边挤满了摊贩,一艘艘货船就这样运入王城。这里没有山川景色,不繁华喧闹,官道也不如王城那般宽阔,但是点心倒是格外的好吃,特别是手里的栗子米糕,香甜软糯还不粘牙,重点是一个铜板可以买两个,便宜!
酉时,斜阳的余晖渐渐落下,杏眼姑娘找到一处高塔,飞身而上,准备想欣赏完这日月交替的画面再离开。这时官道上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名身披战甲背着弓箭的士兵,管道边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这样飞驰的场景,纷纷避让开来。
这个方向,难道是?来不及多想,杏眼姑娘便又飞身而去。
戌时二刻,参夕王宫赤殿。
鄂王亦莫正眉头紧锁的坐在紫檀桌案前,两旁黄铜立地的凤尾状烛台正闪着明亮的烛光。赤殿里的酸枝木木板地透着鲜亮的枣红色,光泽醇厚,此时右侧的白太师道“君上,您必须立刻做出决断,派兵前去支援白异将军,在南羽和沧月行动前重兵驻扎南疆以西全境,抢占先机啊!”
站在左侧的汪太傅道“南羽的军队在南疆的南边边境驻扎,他们都还未行动。立刻派兵岂不溢于言表,正式宣战了?难道白太师是想给沧月和南羽更好攻打参夕的理由么?”
“你!平源王你这是合意?若此刻不派兵,等着沧月国的重甲骑兵抢占南疆国的土地,瓜分南疆的矿石?你别忘了,我们参夕可是与南疆接壤的,难道你要等南疆国灭国了你才打算派兵么?”
“君上,沧月陇帝以安置南疆国流民,帮助他们休养生息,恢复从前国力为由,欲常年驻兵南疆,这南疆的虞王丝毫没有反对,可见他们谈妥了某些条件。而且南羽长期把持着伯台河的资源,先王在的时候便两国相商低价购入矿石,但南羽的王太后也是个不讲旧情的人,南羽随时翻脸也都有可能。如今您刚刚登基,为了参夕的国力繁荣,长治久安,微臣以为此事要慎重而为,从长计议才是。”
“呵呵,从长计议。平源王真是好计谋啊!沧月的使臣都要在南疆王城修建驿站了,人都要常年住那生根落地,你还在这从长计议?不想出兵出力就直说!”
“你!白太师,说起来你调用我参夕的将士都去做些什么了?那日少司马问你的时候,你可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啊?”
“好你个汪清,我就知道那日想要陷害于我的人,你也有份!”
见他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鄂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揉着太阳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太宰道“太宰,你有何想法?”
“回君上,太师和太傅说的都有道理。自南羽分裂成两国开始,南疆凭着伯台河的矿石资源和不断进献美人想要示好,借此拉拢沧月,若不是我参夕联合南羽,恐怕这会已经成为沧月的附属国了。现如今南疆自食恶果,虞王沉迷酒色,整个南疆民不聊生,一片荒芜。我参夕国虽小战不断,但也算国力昌盛,国运繁荣且君上登基不久,老臣以为暂时不是真正开战攻打的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