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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你觉得怎么样,给个话啊。”

刘海中盯着沉思的易忠海催促道。

今晚突然发动就是要出其不意,不给易忠海反应的时间。

“李诚实是挺不错,但管事大爷肩负重任,应当慎重考虑。”

没想出破局之法的易忠海敷衍了一句。

刘海中步步紧逼,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该让谁来当管事大爷?总不能院里没一个你看得上眼的吧。”

这句大实话把易忠海怼到了墙角。

四合院里的邻居确实没几个顶用的。

当然易忠海不可能当众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匆忙扫视一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何雨柱身上。

“我觉得何雨柱很适合当管事大爷。”

来不及思索的易忠海直接报出何雨柱的名字,顿时引得邻居们齐齐一怔。

何雨柱是食堂主任,本事没得说,只是一向不喜欢掺和院里的琐事,所以邻居们都没想过他会站出来竞选。

坐在角落里的吃瓜的何雨柱瞳孔微缩,当即站起身说道:“我不想当管事大爷。一大爷你还是推荐别人吧。”

在场不少邻居当即唏嘘,刘海中也不由露出笑意。

易忠海情急之下果然出了昏招。

何雨柱不假思索直接拒绝无疑是扇了易忠海一巴掌。严重打击了易忠海在院里的威信。

“柱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院里年轻一辈里就你最有出息,我觉得这管事大爷的位置非你莫属啊。”

易忠海硬着头皮恳切说道。

事发仓促,又没有通过气,何雨柱的反应很正常。

但易忠海还是希望何雨柱再考虑考虑,哪怕做出考虑的姿态,在犹豫推辞,如此一来他才有台阶下。

“我在轧钢厂里管着食堂几十号人,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回到院里实在没有精力管事情。

你还是推荐别人吧。”

何雨柱片刻不停,再度拒绝。

拿厂里的工作当借口也是在提醒易忠海以及在场所有邻居。

何雨柱平日虽说不摆谱,但毫无疑问是厂里的干部。

想找他麻烦得先掂量着点。

此话一出,易忠海立时语塞。

刘海中赶忙补刀道:“一大爷,何雨柱平日里够忙了,实在管不过来,你还是再换个人吧。”

傍晚的时候刘海中还抱怨何雨柱太清闲,此时态度却是完全反转过来。

“柱子,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易忠海无奈只得勉强应了一句。

推举何雨柱失败后,易忠海心神已乱,更想不到合适人选,只能暂时沉寂下来。

刘海中趁热打铁道:“老易,你要是想不到合适人选,就先让李诚实上来说几句吧。管事大爷是院里邻居一起推举出来的,总得让大伙把把关。”

刘海中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实则小算盘打得响亮。

他这是以退为进,说是尊重民意,实则是在为李诚实造势。

易忠海哑火,院里的邻居就不敢冒着得罪刘海中和李诚实二人的后果出来挑刺。

只要没人站出来反对,李诚实三大爷的位置基本上就稳了。

在刘海中示意下,等待许久的李诚实立即动身,昂首阔步走到方桌前,面朝邻居们朗声出言,道:“大家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都知根知底,我就不废话了。

我要是当上管事大爷,一定尽量公平公正地处置院里的事务,好好为大伙服务。”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李诚实深谙此道,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打住。

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嗯,说得不错。

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有没有人有异议啊。”

刘海中扫视众邻居,眼见台下一片安静,没有反对声音,不由得意。

被易忠海压制那么久,今天总算扳回一局。

而且等李诚实上位,刘海中的局面还会进一步转好。

一子落下,将整盘棋都盘活了。

正当刘海中准备下结论时,下方忽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不行,不能让李诚实当管事大爷!”

刘海中与李诚实齐齐皱眉,循声望去,却见阎埠贵扶着眼镜站起身,气势汹汹朝方桌走来。

“阎埠贵,你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瞎嚎什么呢。”

刘海中毫不客气地怼道。

李诚实的事本准备尘埃落定,没想到阎埠贵突然跳出来挡路,这让刘海中很是不爽。

“我确实不是管事大爷了,但我还是院里的一份子。

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阎埠贵好歹是当过管事大爷的人,丝毫不惧刘海中的呵斥,凛然道:“李诚实是个讹人钱的混蛋,他根本不配做管事大爷。”

阎埠贵突然跳出来捣乱,不是因为闲得慌。

而是因为他跟李诚实有过节。

当初阎解成他们偷了李诚实家的腊肉。

虽然阎埠贵认栽赔了钱,但事后双方的矛盾并没有缓和,反而愈演愈烈。

加上阎埠贵还欠着刘海中的钱。

要是李诚实顺利当上管事大爷,再跟刘海中联手,阎埠贵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因此,阎埠贵必须出手阻止李诚实。

“阎埠贵,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怎么讹人钱了?

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诚实指着阎埠贵怒道。

“上次我家四个孩子到你家里借了两斤腊肉,你居然要我还十六斤,这不是在讹人吗?”

阎埠贵理直气壮地说道。

“呵呵。”

李诚实冷笑一声,不屑道:“借?你管那叫借?那是偷,分明就是偷!当初为这事院里还召开过全院大会。

当时我早就看出你家孩子偷了东西。

只是顾及你的面子没有当众明说。

你今天居然还敢提这事?”

在李诚实看来,阎埠贵此举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甭管阎埠贵如何粉饰,都改不了阎解成偷盗的事实。

理论起来阎埠贵绝对占不到半分便宜。

“借,就是借。

只是你当时不在家,他们一时找不到人,所以才先拿回来。

事后我本来都准备给你送钱去了。

谁知道你硬把他们说成小偷,还讹我的钱。”

被从管事大爷的位置上撵下来后,阎埠贵越来越不顾体面。

睁着眼睛说瞎话,面上竟是没有半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