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明明不会干这活,偏要干,这都划拉成啥样了!”
田埂处,他拉起她的沾着大片泥印子的裤腿,望着上方几道结痂的长长伤口,眉头微蹙,有些心疼。
女子依旧保持微笑,“这点伤没事。”
想想这么些年孩子受的苦,这点伤算的了什么。
“你好好在这坐着吧,细皮嫩肉的,哪干的了这活。”
他站起身子,挑起一旁落着的塑料桶,前往了远处池塘。
女子望着他的背影欣然一笑,“所以,他,这是心疼我吗?”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再挑水,帮着拔草,一下午很快过去。
夜幕降临之时,他们回了家。
“在那坐好,我去拿药!”
女子很是配合,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农村么,破点皮什么的上点锅灰,涂点木茶油就解决了,不似城里,还得上个医院这查那查。
他取来锅灰,拿来茶油,来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忍了点啊!”
女子点了点头。
片刻后,药抹上,他站起身子,进屋倒腾起了晚饭。
此前一个人,吃得很随便,这回多了个过惯了娇贵生活的人,可不能随便。
不知不觉,他接受了她,毕竟是母子。
这一晚,她睡得很安稳。
他在床上闭眼盘膝了一夜,后半夜沉入睡眠。翌日,他被系统声吵醒。
【叮!检测到主人自悟三掌自解,强上加强辅修,外增三掌自解。】
‘嘿!没想到,这般都能自悟自解。’
他再度自悟,一夜间自悟三掌,系统再添三掌。
‘既如此,我何必憋屈自己,这么些年确实孤苦,而今有她在,再不孤单。’
他站起身子,离开里屋来到外头。
厨房中传来动静,她,早已起床,正在倒腾早饭。
他迈步来到厨房,对着她喊了一声她期盼已久的声音。
“妈!”
哐啷!女子一颤,手中盘子没拿稳,砸落地面。
她转过身来,双眸泛起泪花,“你,你叫我什么?”
他再次喊了一声,“妈!”
女子再度心颤,而后哎了一声。
她快步来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落下了释然感动的泪水。
片刻后,将碎裂的盘子处理,娘俩言语嬉笑着倒腾起了早饭。
此刻的她,突然觉得很幸福,很心安。
早饭做好,她不断给他夹菜,他同样不断给她夹菜,二者望着对方碗里叠成小山要溢出的青菜,相视一眼,噗嗤大笑。
桌子上装菜的盘子,仅剩些汤汁。
“快吃吧!吃完还得下地干活呢!”
“嗯。”
这顿早饭吃的很温馨,他再次自悟,增了一掌自解。
“一会啊,我进趟山,看看有没有野兔野猪什么的,老吃青菜不行,咱适当改善改善伙食。”
“野猪?那会不会,有危险?”女子蹙眉,面露担忧。
他微微一笑,举起手臂,撸起袖子,露出黝黑有力的肌肉,“放心好了,不是问题。”
片刻后,他干完地里农活,拿着一把自制铁叉离了家,前往了远处大山。
她站在家门口,眉头微蹙,心中不断祈祷其平安。
半个小时后,他手持铁叉进入了大山。
不一会,他发现了野兔粪便。
循着野兔粪便,找到了一处野兔洞。
他利用土方法,以烟熏方式将其内野兔逼出了兔洞。
不过兔子速度快,他没抓上,一路狂追。
也不知追了多久,那只野兔窜入一处茂密的蕨草丛失了踪影。
“特么的,老子还就不信,抓不住你。”
他一脸不甘,手持铁叉冲入了茂盛的蕨草丛中。
一通搜寻,最终他发现了那只蜗在蕨草丛中的灰毛野兔。
正当他要举叉将其诛杀,不远处蕨草晃动,而后嗷嗷嗷声响,一只黑毛成年野猪自其内窜出,往他撞来。
他只能暂弃野兔,拿起铁叉对抗起野猪。
“孽畜,敢对本座使凶,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
苦厄自悟,李强修为自封,乃是全身心体验,如凡人一般对战成年野猪,确实吃力。
那野猪皮糙肉厚,铁叉刺在其身上,仅是落下些皮外伤痕,伤不了其性命。
野猪更是暴走,张口便往其咬。
不知多久,他受伤了,左手被野猪獠牙窜出一道大口子,往外嗞嗞冒血。
他惹着疼痛,誓要将其诛杀,“孽畜,给本座,死!”
也不知刺杀了多久,终于一叉刺中了野猪较为薄弱的颈下。
嗷!野猪吃痛大吼,发了疯似的再撞李强。
李强忍着左臂剧痛,再次举叉刺向野猪颈部。
他连着刺了四五次,终于,野猪倒地抽搐翻滚,片刻后,失了声息。
“呼呼!真特么累。”他直接瘫坐在地,气喘吁吁。
瞥了一眼左臂伤口,他伸手就地取材,抓了一把蕨草,咬碎后落在了伤口之上。
见血止不住,他抓起一把泥,盖在了伤口之上,滋血没那么严重了,不过依旧渗着。
“不行,得赶快止血,要不然,流血都得流死。”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落着的一张大蛛网,站起身子,将其扒拉下来,落在了伤口处。
区区蛛网自然无用,他重新回到了野猪尸体旁,想了想,将伤口贴在了野猪冒血的颈部。
大量野猪血落在了伤口之上,很快结了痂,这才止了渗血之状。
他取了藤,裹上蕨草,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而后扛着野猪尸体,拿着铁叉,离开了此处。
至于那只灰毛野兔,早就跑没了影。
循着此前追赶野兔的足迹,不知走了多久,他回到大山口。
半个小时后,他离开大山,回家而去。
途中遇见几位游手好闲的邻居,想以道德绑架他,被他瞪眼亮拳吓跑了。
再行二十多分钟,他抵达了自家院子。
女子坐在门口,目光紧盯着小院外头,看见他回来,悬着的心放下,快步上前迎去。
但看见他受伤的左臂,她心中刺痛,眉头紧蹙。
“你受伤了?”
“嗐!没事,小问题,一会抹点锅灰,上点木茶油就好。”
“我,我看看!”
她伸手抓向男子手掌。
虽以蕨草包裹,但那血液依旧渗出不少,原本绿色的蕨草都变成了红色。
女子心疼不已,当看见那道被野猪牙刺穿的狰狞口子更是心疼的落泪。
“走,跟妈妈走,我们去医院。”
“嗐,妈,没事,我之前在矿上,比这还严重的伤都受过,不也没事!”
此言一出,女子哇哇落泪,“走,听话,跟妈妈去医院。”
“妈,您忘啦,您的资产全捐了,身无分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