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杖上充斥的黑气,瞬间入体玄奘,将佛陀封印的金蝉子九世记忆顷刻解封。
玄奘记忆复苏,知悉了过往,自然有悟。
得知了佛门之谋。
锡杖之上还被窦尼丸加了料,将佛门所图亦是送入了玄奘脑海。
太极殿中,唐王及群臣不知情况,被玄奘身上散发出的黑气威压压趴在地。
不过,很快被窦尼丸驱散,一切恢复正常。
他们失了方才所见所闻记忆,回到唐王询问之时。
“不知长老?”
唐王话还未说完,玄奘当即对着他躬身执礼,“陛下,贫僧即刻启程西去。”
“额……怎的如此心急?”
玄奘随意胡掐言语了一番,唐王点了点头。
他即刻吩咐宦官前去准备,被玄奘出口拒绝。
“陛下,无需准备,给贫僧一匹白马,一份通关文牒即可。”
见玄奘如此急切,唐王也没说什么,当即吩咐准备。
片刻后,玄奘告退离去。
窦尼丸望了一眼有些呆愣的唐王,摇头一笑,而后挥手领着沙弥消失于太极殿。
“额……朕这是,捅了仙神窝了?”唐王喃喃自语。
片刻后,白马及通关文牒都准备妥当,送到了尚在宫外等待的玄奘手中。
唐王本欲送行,言语交待一番,奈何刚至宫外,玄奘已骑着白马,飘然离去。
“额……怎的如此急切?”
见玄奘离去,唐王无奈,摇头一笑,转身回了皇宫。
长安城外十里平原,窦尼丸带着沙弥出现在此。
他们于一块巨石上坐下。
太阳下山之时,骑着白马狂奔的玄奘抵达于此。
“玄奘拜见长老!”落下身子,玄奘对着巨石之上盘膝闭眼的窦尼丸躬身行礼一拜。
窦尼丸睁开双眼,面露微笑的望着玄奘。
他大手一挥,将那件灰色袈裟唤出落在了玄奘面前。
“将此袈裟披上。”
玄奘点头,他接过袈裟,不带迟疑的披在了身上。
当袈裟披上那一刻,法则瞬间入体,与其体内的魔气交融。
很快,玄奘极速蜕凡入道,修为猛涨,直开三花,抵达大罗金仙巅峰。
在抵达大罗金仙巅峰那一刻,其封印的金蝉记忆觉醒。
“西游且行,命运可掌,你之怨仇可解,你可悟得?”窦尼丸望着蜕变的全新玄奘问道。
玄奘手持佛礼躬身一拜,“玄奘悟得!”
“嗯,悟得就好。”
“去吧!找寻属于你自己的道。”
“是。”
玄奘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去。
窦尼丸望着玄奘渐行渐远的背影,抚须点头。
“走吧!”
“去哪?”一旁的沙弥问道。
“回茅屋继续躺尸!”窦尼丸咧嘴一笑。
“……”
呋呋两声,窦尼丸携沙弥消失不见。
骑着白马的玄奘并未直接西行,在此之前他尚有一愿未了。
以他大罗金仙巅峰的速度,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一处古色古香的院落之中,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发着呆。
玄奘直接现身,落于其面前。
得见玄奘模样,中年妇女一颤。
眼前之人的长相与他被害夫君的长相一般无二。
“你,你是?”
玄奘也不磨叽,当即唤出那块肚兜。
见到肚兜,中年妇女瞬间变得泪眼朦胧。
“你,你是?”
扑通一声,玄奘跪在了中年妇面前。
“娘!”
一声娘,中年妇女哭的更大声了,他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好一会才松开。
中年妇女自是玄奘生母,被恶首束于府中生不如死的陈杜氏。
玄奘此番至此,其一相认,将此世娘亲安排妥当。
其二便是让冒名顶替的恶首伏诛,替此世父亲报仇。
当然了,他知晓这一切不过西方佛门安排,最大的仇人实在西方佛殿。
他玄奘暂时隐忍,待时机成熟,他定要他等付出代价。
思索了一番,玄奘打算将陈杜氏接回长安。
不过,在此之前,恶首及所有参与加害他父亲的恶徒必须死。
这于已成大罗金仙巅峰的玄奘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消片刻,那恶首及一众恶徒莫名其妙的身躯炸裂,溃散命殒,魂自体出。
命殒魂出之后,他们直飘西方,而今任务完成,自当归位。
玄奘很清楚,这些所谓的恶首恶徒不过西方佛陀所化。
“待时机成熟,贫僧定要踏碎整个灵山。”
为免打草惊蛇,玄奘并未将归位西方的幽魂泯灭,他闪身回到了陈杜氏身边。
不久,他们消失于院子,眨眼出现在长安城内杜府门外。
敲响大门,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老者。
他一眼便认出了陈杜氏,“小,小姐!”
“福伯!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好好好!小姐回来就好!快快快!快进来!”
福伯一脸激动,将玄奘娘俩请进大堂,他快步离去。
片刻后,白发苍苍的杜老爷及杜夫人快步来到大堂。
其后互诉衷肠,嘘寒问暖,再正常不过了。
杜老爷见玄奘模样,还以为自家姑爷遁入空门了,先是懵逼,而后怒斥。
一番解释才知是自家外孙。
不过依旧斥责了好一会,当玄奘告知法名之时,他瞬间收敛,而后恭敬的对着玄奘作揖行礼。
其一,玄奘乃大唐高僧。
其二,玄奘乃唐王御弟。
这等身份,即便是家中血亲也得恭敬行礼,再正常不过了。
而见其于佛有如此建树,他杜老爷断不会有怨。
当问及自家女婿陈状元之时,陈杜氏再度泪眼婆娑,掩面抽泣。
“怎么了这是?”
也没啥不可说的,玄奘当即阐述。
“你说什么?”杜老爷猛地起身,当即暴怒。
他当即便要离府报官,被玄奘拦下。
“外公,恶首恶徒已伏诛。”
联想到回来的女儿,他明白了什么,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
“唉……闺女,苦了你了!”
怪不得近二十年,自家女儿女婿杳无音信,也不回长安来看他二老了。
还以为是女婿入了仕途,变得不善了,这么些年杜府多有碎言。
此番才知,厄在此处。
在杜府住了几日,玄奘心愿已了,他便告别杜府,开始了他的异样西行路。
窦尼丸所言,一处名唤五指山的地界,尚有一位大能与其同志。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位大能,想到此后西行不孤,就格外激动。
离开杜府,他骑着白马头也不回的离开长安,往西而去。
“西方诸佛,贫僧来也!尔等准备好,受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