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七世,诞于徐姓书香门第,其父为其取名文韬。
那日于佛有悟,徐文韬提笔落下两行篆字,潇洒离去。
离了寺庙不远,他见一株苍天梧桐,盘膝而憩,渐入梦境。
梦中,浮现血腥杀戮场景。
杀人狂魔,双眼猩红,面露邪笑,手持符箓,见人便丢。
随着道道惨叫,所遇之人皆火化成灰。
场景正是金蝉子六世妙缘记忆,其魂中覆盖的魔气再行滋生萦体,破碎了西方佛陀加持其护的记忆封印。
某一刻,徐文韬啊的一声,猛地坐起。
“这个梦?怎会如此真实?”
正在这时萦体的记忆,忽的飞聚集,飞窜入脑,徐文韬前世的记忆彻底复苏。
而后,道道狂笑响彻,徐文韬疯癫。
暗中正关注着金蝉子七世的佛陀蹙眉疑惑。
搞不清楚这七世状况。
于是他化作一名行脚僧人,落于不远处,举着禅杖往徐文韬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文韬的笑声持续,十足疯狂。
好一会,化作行脚僧人的佛陀来到徐文韬面前。
“阿弥陀佛!敢问这位施主,因何狂笑?”
流云无视佛陀,依旧狂笑,好似点了笑穴,止不住一般。
见徐文韬不搭理,依旧狂笑,佛陀眉头紧锁。
想了想,他举手轻抬,将一道佛光送入了徐文韬体内。
很快,笑声停止,徐文韬恢复正常。
佛陀呼出一口气,再次迈步上前。
“阿弥陀佛!施主,你佛气盖体,与佛有缘,可愿入我沙门?”
闻声,暂时恢复正常的徐文韬转身望向佛陀。
“佛气盖体,与佛有缘?”
“噗……哈哈哈哈……”
很快,狂笑再起,佛陀大懵特懵。
他再次挥手将一道佛送入了徐文韬体内。
很快,他又恢复正常。
“与佛有缘?当真是笑话。”
“我本好文,喜览大川,追逐红尘逍遥,如何与佛有缘?”
“我盖体的明明是文气,却被你这和尚说成是佛气,意欲何为?”
“佛?狗屁的佛……哈哈哈……”
很快,徐文韬又开始了。
佛陀眉头紧锁,突觉诡异,赶忙将情况传音禀报给了灵山大雷音寺中端坐莲台的如来。
得知此事之后的如此赶忙推测,却是发现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于是传音给了专门负责金蝉子轮回的佛陀,“此乃正常之相,无需在意,且随之任之。”
收到传音的佛陀一愣,随即抬头望了一眼狂笑不止的徐文韬。
“莫非,这一世他注定疯癫?”
“可是……疯癫之状又如何西去呢?”
佛陀思索了好一会,他摇头叹息了一声,“罢了!既然佛祖如此说了,那便随之任之。”
“至于,西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次将一道佛光送入徐文韬,佛陀闪身消失,再隐虚空。
恢复正常的徐文韬,扫了周遭一眼,而后迈步潇洒离去。
不久,山峦间再现其狂笑之音。
佛陀不再送其金光,徐文韬一路疯癫狂笑,来到山下一座小镇。
疯癫狂笑的他,很快吸引了一众围观百姓。
他们交头接耳,言语嗤笑。
一位大汉快步上前,将疯癫狂笑要往里走的徐文韬拦住了。
“你这疯子,快滚!
随着这位大汉的呼喝,一众百姓亦是附和喝斥,一行人开始驱赶徐文韬。
徐文韬依旧狂笑着往前,大汉一把抓起他往入口处一丢。
徐文韬不知疼痛的翻滚了几下身子,又重新站起,哈哈狂笑着往前迈步。
“嘿,你这疯子,没完了还。”大汉撸起袖子,摩拳擦掌的走向徐文韬。
很快俩人撞在一起,徐文韬依旧哈哈狂笑,止不住。
大汉挥手便是一个大逼兜呼在其脸上。
“笑尼玛,给老子滚蛋,听见没有!”大汉怒瞪徐文韬。
徐文韬不知疼痛,依旧狂笑着向前。
大汉怒了,对着其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周遭几位年轻人蠢蠢欲动,见大汉打的爽,亦是摩拳擦掌上前,随后暴揍起徐文韬。
徐文韬依旧狂笑,尽管全身被揍是青一块紫一块,却是不知疼痛。
好一会,有位老大娘于心不忍上前拉开了大汉一行,暴揍才止。
“年轻人,赶紧走吧,上别处笑去。”
徐文韬依旧狂笑,不带搭理老大娘,他执拗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迈步。
“嘿!当真是不怕死是吧!”大汉再次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徐文韬脸上。
徐文韬依旧狂笑着上前,大汉及几位年轻男子再次群殴暴揍起徐文韬。
见状,老大娘摇头叹息,并未劝阻,转身离去。
一行人暴揍徐文韬不知多久,直至他全身滋血抽搐害怕打死这才停手。
可徐文韬的狂笑依旧,丝毫不在意伤痕累累的身躯。
他受伤颇重,起不来了,爬着往前。
“嘿,真是个执拗的疯子。”
大汉再次撸袖,想要揍他,被一位年轻男子拉住。
“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大汉想了想,停了动作。
徐文韬于地面匍匐挪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往前爬,口中发出沙哑的笑声。
也不知是执拗什么,百姓们好奇一路跟随。
直至太阳落山,徐文韬爬着通过镇子,来到一处镇子之外的一条小溪。
随后直接爬入了小溪当中。
“哈哈哈哈……”
“镇尼玛疯子,合着就为泡个澡?”
见徐文韬入水,百姓们言语吐槽。
“走走走,没啥可看的,散了,都散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泡澡有啥可看的,除了个别寡妇有些蠢蠢欲动,迟疑顿步,其他人都快步离去。
待人影散去,一位寡妇折返而归,快步下溪,奋力的把伤痕累累的徐文韬拉了上来。
“哈哈哈哈……”
徐文韬的狂笑依旧,寡妇搀扶着他一路躲闪的回了家。
那躲闪压根无用,狂笑声响彻,周遭百姓皆闻。
一时间碎言不断,“你们说,这张寡妇会不会……”
“哈哈哈,很有可能。”
“毕竟丈夫死的早,耐不住,很正常。”
“我呸!那她之前装什么?”
“嗯?”
“咳咳,我的意思是,借粮,对对对,借粮。”
“借粮?老王,你该不会是……”
“咳咳,别瞎猜,我可有婆娘。”
“嘿嘿嘿……懂,我们都懂!”
“去去去,说疯子,都扯我身上做甚?”
……
张寡妇家。
张寡妇将伤痕累累的徐文韬扶至榻床,而后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
榻房中,徐文韬那沙哑的狂笑声持续不断。
“我说小哥,你不累吗?咱先停停,休息休息。”张寡妇回头剜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徐文韬。
徐文韬依旧狂笑,止不住。
张寡妇无奈。
休息了片刻,她站起身子,扭动着风韵犹存的身躯离开了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