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锦联大厦。
向强、吴豪、江泉、洪毅四人,纷纷下令,找历史专家,了解汉使奇特之处。
唯有马如坐在车内,冷着脸,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说什么混黑道都是莽夫,绝逼在扯淡。
游走在生死边缘,没点脑子,怎么可能活下去?
只是各有顾忌,或者说后台立场不同罢了。
向家。
新安真正话事人向炎,端坐沙发,侧目,疑问。
“北边倒是有位林姓大佬,不会真有关系吧?”
向强微微摇头,语气不确定。
“不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然就是灭顶之灾。”
向炎吸了口雪茄,又问:“汉使是什么意思?”
向强一怔,“不清楚,不过,已经吩咐下去了。”
不多时,手下带着一位老者进来。
老者名为夏耿昔,八十多岁,早前在羊城,家里也是书香门第。
兜兜转转,在港岛安家,有家店铺为生,主做文房四宝。
在传统文学方面,可谓是名声在外……
手下翁声汇报:“大佬,夏老先生到了。”
向炎嗯了一声,挥了挥手,手下退去。
换就笑脸,温和示意。
“夏老先生,不要紧张,请坐。叫你过来,有个历史知识,想请教请教。”
夏耿昔战战兢兢,新安可得罪不起,忙颔首。
“向大佬,您说,老朽保证知无不言。”
向炎悠悠问道:“汉使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夏耿昔登时懵了,汉使?为什么问这个?
顶着一脑门问号,迟疑片刻,试探性开口。
“各有性格,不好评价。若说特殊之处,便是容易死。”
向强眼珠一瞪,脱口而道:“容易死?什么意思?详细说说。”
“凡汉使出,必不卑有亢,以彰显大国威仪。各地小国,稍有怠慢,则大军压境,若身死他国,大汉必将灭国屠城。”
向炎双眉紧锁,“简单点。”
“汉使去别国,若是死了,大汉便有理由发动战争,继而开疆扩土,导致许多汉使,追求以死报国,然后名留青史。”
向家兄弟二人,不禁对视一眼。
良久,向强抬头,喊了声,“来人,送夏老先生回家。”
待夏耿昔离开。
向炎凝眉道:“早前半岛结束,就有传言,北边要顺势南下,现在看来……”
向强也尤为心惊,想起什么,猛的挑起眼皮。
“七哥,听说北边这几年,粮食大丰收,钢铁大发展,不会真准备好了吧?”
“有可能。”
说着,向炎手指不禁暗暗使劲,雪茄差点夹扁。
“联系他们四个,就说我设宴,有大事相商。”
……
60年8月10号,对于夏耿昔来说,绝对是难忘的一天。
先后被四位黑帮大佬叫去,问的还是同样的问题。
临近十点,终于安全回家。
夏家,客厅。
夏耿昔正妻早亡,两位姨太,三对儿子儿媳,以及八个孙子,无不面色凝重。
夏耿昔一进门,长子夏戴初忙起身迎上,“老豆,您没事吧?”
夏耿昔挥了挥手,“无事,就说了几句话。”
“那他们……”
眼看儿子还待要说,夏耿昔抬手打断,也没过多解释,反而叹了口气。
“好了,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内。
夏耿昔心绪久久不能平,历经风雨多年,只一瞬间便想通。
汉使来了啊!
港岛会不会成为战场?
……
却说林致远,回到深水湾60号。
吃完晚饭,坐在三楼露台,抽着烟,望着远处海景,再次陷入沉思。
扯虎皮,行险招,也是无奈之举。
步步为营或许更好,可稳扎稳打同样有风险,而且太耗费时间。
再加上,虎皮质量最少还能确保两三年,不用白不用。
兔象纠纷会有些波动,可胖揍白象之后,又能延长几年。
更为关键,依稀记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港岛总督一心求稳,方便广大约翰牛吸血。
持续多久不记得,却是个窗口期。
当然,把身家性命交给对方,肯定不成,还是得提提速啊!
……
打定主意,林致远回屋睡觉。
三天后。
锦联大厦六层,总经理办公室,李占强前来汇报工作。
“老板,五大帮需求量已经确定,暂时每家每月一万盒,合计五万盒。我和郭厂长沟通过,三条生产线全部开动,月产量能够达到十万盒,暂时够用,过段时间,恐怕未必。”
说着,顿了顿,满脸喜色。
“每盒立雄,出厂价九块五,售价十元,利润五毛,月利润两万五,抛去开支,净利润两万绝对有,这仅仅是五大帮。”
林致远右手指尖,轻敲桌面。
特意安排产销分离,工厂是工厂,销售是销售,虽然麻烦却安全。
按照预估,下拨客户前来,产量绝对不够。
沉思良久,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做好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产量问题,我去处理。”
待李占强离开。
林致远侧目,吩咐。
“小钟,联系脚盆鸡,订购设备,咱们每层车间,还能再加一条生产线,翻个倍,先应付一段时间。”
说完,站起身,悠悠道:“我去找个大金主,折腾几个月,仨瓜俩枣,太慢了。”
钟白刚准备应下,听到林致远后面的话,眼珠瞪得老大。
“林哥,这还慢?您是不是对港币价值没概念?”
说着,一屁股坐下,煞有其事计算起来。
“咱们二十五块钱,才能顶上一港币。按照四十万计算,每月赚一千万,还少?”
林致远嘴角微弯,挑了挑眉。
“你懂个屁,在港岛就得按照港币计算,四十万就是少。”
钟白一怔,继而苦笑。
“得,您厉害,我这就去联系脚盆鸡。”
一周后。
林致远带路,钟白三人一头雾水,来到灵丹公司楼上。
八楼,一家名为远大投资的公司。
和前台妹子,打了声招呼,绕后,径直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进门之后。
高自越和胡义四处打量。
钟白则满脸震惊,眼珠瞪得老大。
“林哥,这是怎么回事?”
林致远自顾自坐在沙发,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很是随意道:“我把灵丹公司和工厂卖了。”
钟白更加不解,忍不住又问。
“林哥,我不理解,灵丹可是老母鸡,干嘛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