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外套,挂在门旁墙上,林致远笑呵呵一声。
“致豪,你还放假啊,我还以为不放呢。”
林致豪当即站起身,手舞足蹈,开始讲故事。
“本来昨天就能到,火车上发现一个小偷,这我能忍?
三下五除二,当场制服,没想到,他们居然有一伙人。
这也难不住我,没耽误几分钟,全部搞定。
因为这事,协助乘警,就给耽误了一天。”
吴霞眼露欣慰,又有些担心。
“你啊,倒是长大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确保自己安全。”
秦淮茹也点了点头,颇为认同。
“就是,你还是孩子,那些人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主。”
林致豪皱眉,回头叹道:“妈,大嫂,过年我就十九了,不是小孩了。”
说着,瞥了一眼林曼玉,“看我小玉姐,对我多放心。”
林曼玉撇撇嘴,轻哼一声。
“切,我是在琢磨,现在打不过你了,怎么收拾你呢。”
林书凡蹦蹦跳跳过去,抬头就问:“小叔,你很厉害么?”
旁边,小书尘和小书鸿也一齐望来。
林致豪当即咧嘴一笑,轻挑眉梢。
“那当然,你们小叔我啊,全校大比,六门拿了四门第一。
说着,刻意强调一声,“我说的可是全校,包括那些师兄师姐。”
林致远微微挑眉,笑问:“哪几门拿了第一?”
林致豪嘴角噙着笑,一项项说起来。
“射击,我可是满环。体能和个人技能,我当场破了校记录。格斗,一打五都没问题。”
林书凡眼珠一瞪,惊呼一声,“这么厉害?”
小书鸿和小书尘也是眼放精光,异口同声,“小叔,你真牛。”
吴霞脸上洋溢着笑意,却故作不屑,起身,挥手。
“走,小玉,咱娘俩去做饭,让他在这儿吹牛吧!”
林致豪侧目,立马反驳,“妈,我真没吹牛!”
……
晚饭,说说笑笑,尤其是听着林致豪讲趣事,什么野外拉练,模拟战斗,连林书凡三兄弟,也听得津津有味,没有出去玩。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林致远照例,开始年前拜访。
孙家、任家、周家、邓老太太,以及学校三位大爷,一位老师,挨个转一圈。
下午,来到灵境胡同。
去年,旅长家老五出生。
旅长又不停的出差、工作,林致远没事就去送点吃的,次数可不少。
敲门。
开门的是陈建,十五岁小伙啦,没有最早那么调皮,稳重不少,就是有点瘦。
“致远哥,您来了啊,快进。”
说着,压低声音,提醒道:“我爸还骂你来着。”
林致远提溜着自行车,进入院中,随口问道:“怎么又骂我?”
陈建嘿嘿一笑,轻咳几声,开始模仿。
“致远那臭小子,就是乌鸦嘴,西南隔三差五就闹腾,等他来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林致远把自行车撑起,从车后座拎起布兜。
“他老人家要骂、要收拾,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得乖乖受着?”
说着,把布兜递过去,“去,送进厨房。”
客厅。
旅长和陈非在下棋,陈瑾带着弟弟小陈治,在旁边捣乱。
陈夫人不在,应该在屋里照顾老五。
林致远一进门,已经十岁的陈瑾,越发可爱,脆生生喊了一声,“致远哥。”
小陈治已经五岁,小短腿扑腾得老快,“致远哥,我想你。”
话音刚落,已经抱住林致远大腿。
林致远蹲下,从口袋摸出一颗奶糖,晃了晃。
“想我,还是想糖。”
小陈治眼珠一转,舔了舔嘴唇,肯定道:“想你。”
林致远眉梢一挑,故意打趣,“不想奶糖啊,那要不给姐姐吃吧?”
“别!”
小陈治立马抬手一拦,扭捏道:“我也想糖。”
“哈哈哈,拿着吧!”
林致远笑着把奶糖塞给小陈治,又给陈瑾,甚至陈建,挨个散了一颗。
旅长笑呵呵看了半天,见林致远应付完小家伙,立马装出严肃表情。
“来了就赶紧过来,老大棋艺不行,你给他支支招。”
陈非当即眼珠一瞪,“爸,您讲理么?要不是妹妹捣乱,把您那个被吃掉的车放回棋盘,您哪来的这么大攻势?”
旅长眉峰一挑,撇撇嘴,“你懂个屁,这叫支援。”
陈非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把手里的棋子放在桌上,嘟囔一声。
“得,为了陪您好好下棋,我是一有空就看棋谱,没想到……”
林致远笑呵呵上前,“非哥,我来吧,这陪人下棋,可是门学问。你哐哐哐赢了,或者输了,哪有乐趣可言?”
旅长爽朗一笑,努嘴示意。
“老大,听见没?你要是不长进,一辈子也就是个工程师了。”
陈非苦笑一声,摇头道:“我安安分分当工程师就挺好。”
林致远和旅长重新摆棋,边下边聊。
旅长摆出当头炮,随口道:“财神爷快疯了,听说按照你说的,安排人去港岛了。”
林致远上马,感觉旅长没来由一句,应该没好事,果断没接话。
旅长挑了下眼皮,唇角上勾。
“挺沉得住气啊,不好奇么?”
林致远眼珠一转,笑道:“这等大事,事关机密,有财神爷和大佬们操心,我当然不好奇。”
旅长一怔,臭小子越来越滑了,捞起旁边专用保温杯,开盖,喝水,再盖好。
“不好奇也给你说说吧。”
林致远抬头,求饶:“陈伯,嘴下留人啊,我还想好好过个年。”
旅长不禁一乐,笑骂道:“出息吧,真要有事,躲得了初一,你还能躲得过十五?”
林致远提炮将军,挤了挤眼。
“真要有事,晚一天就能舒服一天。”
旅长沉吟片刻,也没继续,换了个话题。
“你小子是不是乌鸦嘴,白象越来越闹腾。”
林致远一愣,继而弱弱一声。
“陈伯,白象闹腾,关我什么事?我也管不了白象啊!”
“嘿,你小子,分明就是你乌鸦嘴。”
林致远当即抱屈,解释。
“陈伯,毛熊和大漂亮挑事,白象嘚瑟,我不过是根据现实分析……”
说着,反应过来,悠悠长叹。
“哎,您老直说吧,有什么小的能够效劳?”
旅长哈哈一笑,嘴角露出得意。
“初五你来一趟,有两位朋友介绍给你。到时候,不管是喝酒,还是聊天,你可得给我长长脸。”
林致远微微蹙眉,“您朋友都是大佬,我是个小辈,来的话,合适么?”
旅长十分干脆,“合适,非常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