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要,我也要小车车……”
只见小棒梗,抱着贾张氏大腿,边哭边闹。
贾张氏慌不迭弯腰安抚,“哎呦,乖孙,别哭,别哭。”
紧接着,直起腰,招手命令,“小书凡,你下来,让我家棒梗玩一会儿。”
林致远眉梢一挑,心中极为不爽,尤其是语气,听着就火大。
转回身,准备赏贾张氏两个大嘴巴子。
贾张氏见小书凡没回应,三角眼一瞪,“小兔崽子,没听见我说话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话音刚落,林翠兰噌的站起身,“贾张氏,你再说一遍。”
冯红霞也厉声呵斥,“你特么想干嘛?你敢碰我外孙一下,看老娘不打烂你的爪子。”
“一个院的孩子,让我家棒梗玩一下,怎么了?”
贾张氏不以为然,随口嘀咕道:“你俩是我们院的人么,就在这装腔作势。”
“装腔作势?”
林翠兰反问一声,箭步冲上去,薅住贾张氏的头发,就开始扇巴掌,“我让你嘴贱。”
另一边,冯红霞也不甘示弱,加入战斗,对着贾张氏又掐又挠。
贾张氏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两个疯婆子,给老娘松手!”
“松你姥姥!”
“让你嘴贱!”
……
冯林二人第一次配合,一点也不生疏,直打得贾张氏嗷嗷乱叫。
三人混战,其他大妈们见状,纷纷起身劝架。
结果,连同老好人一大妈在内,不是出工不出力,也是拉着偏架。
面对二人围攻,贾张氏本就疲于应对,时不时又被人拉住胳膊,甚至抱住,更加难以招架,基本只有挨打的份儿。
小书凡回头一看,被眼前场景惊呆了。
不远处,小棒梗完全没受影响,撒丫子跑上前,“你起来,我要玩。”
小书凡眼珠一瞪,不假思索,“不给,我还没玩够呢。”
小棒梗瞪着眼睛,伸手一推,气鼓鼓道:“你快起来,我要玩。”
小三轮玩具车有防护,小书凡仅仅是被推了个踉跄。
稳住身体,脆声道:“你等一下,让我下来。”
小棒梗眼睛一瞪,咧着嘴又是一句,“那你快点。”
却不料,小书凡下车之后,朝着想上车的棒梗,狠狠一推,紧接着一套王八拳,如同雨点般打去。
不到一分钟,小棒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书凡也有些害怕,撒丫子朝林致远跑去,“爸爸……”
林致远弯腰抱起小书凡,妇女之间的战斗,大老爷们没办法掺和,直接站在了东厢房台阶上。
动静挺大,不少片刻,中院,乃至后院,以及跨院,在家的,不分男女老少,齐聚前院。
拐过垂花门,秦淮茹见状,当即吩咐:“晓莹,你一边站着去,小雪,咱俩上。”
又两位猛将加入。
甚至,中院赶来的庞小美,也打着劝架的旗号,参与进去。
宛如皮球般,被推来踹去,贾张氏没坚持多久,跌倒在地。
倒下的瞬间,瞥见大哭的小棒梗,当即buff加身,大喝一声,“乖孙!”
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罗玉英挺着大肚子,慢悠悠赶来,看着眼前场景,也是心底一颤,连忙叫了一声“棒梗。”
小棒梗听到声音,爬起身,哭着跑去,“妈妈,妈妈……”
几分钟后,贾张氏只顾着抱着脑袋,一声也不吭。
大妈们见状,再加上,易中海在旁边一个劲叫唤,当即收了神通,正儿八经拉架。
只片刻,就把人分开。
易中海皱着眉头,撇眼示意,“东旭,明新,把贾张氏扶起来。其余人,中院开会。”
五分钟后,中院。
阎埠贵钓鱼去了,不在院内。
刘海中去徒弟家赴宴,还没回来。
易中海也不管那么多,准备独断专行。
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不像话,简直不像话,一大把年纪,还是女同志,打什么架?”
贾张氏鼻青脸肿,蓬头垢面,浑身上下,层层叠叠,到处都是脚印。
作为贾家参与全院大会的担当,又是事主,自然不能缺席。
贾东旭十分贴心,把家里靠椅搬了出来。
揉着发肿的脸颊,贾张氏叫嚣道:“赔钱,必须赔钱,没有一百过不去。瞧把我打的,现在浑身疼,指定有了内伤。”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林翠兰,冯红霞,说到底,你们两个不算我们院的人,动手打人这事,你们说吧,怎么解决?”
林致远拦住林翠兰和冯红霞,把小书凡递给一旁的秦淮茹,缓缓上前。
“说话严谨一点,秦淮武和王爱民不是咱们院的人么?作为他们的家属,怎么不算?”
说完,从口袋拿出青石烟嘴,不急不缓,塞了根大前门,点着之后,轻轻吸了一口。
画面似曾相识,四合院众人想得更多。
帮助林致远,哪怕立马没有好处,也会有个人情。
帮助易中海,或者贾张氏,回头说不定还会落下埋怨。
更何况,今天本就是贾张氏无端闹事,当即有人站出来。
“一大爷,今天这事吧,还真不怪两位嫂子。”
有一就有二,紧接着,又有人附和。
“就是,每次都是贾张氏闹事,一大爷,你能不能先了解一下原因?”
“看见别人家有好东西,就想去抢,还特么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
贾张氏不服气,“放屁,一个院的邻居,我家棒梗玩一下,能少一块肉么?”
话音未落,立马迎来一声声斥责。
“那你倒是好好说啊,你什么语气,什么态度?”
“你以为你是谁啊,大家都得惯着你么?”
“就是,又不是你爹,用得着惯着你?”
……
眼见又开始吵闹起来,易中海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都住嘴,事情始末,我难道不知道么?”
说着,皱着眉头,环视一圈,“我在调解,总需要问问事主的意思吧?”
何大清嗤笑一声,“问个屁,这种上杆子讨打的人,要我说,活该。”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抬手一指,张嘴就骂,“何大清,有你什么事,在这逼逼赖赖,老娘挨了打就有理。”
易中海声音低沉,冷声道:“老何,你说的什么屁话,不管怎样,打人就不对!”
“胡说八道!”
一道严肃而又带着怒气的声音,从穿堂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