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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了!半岛之战胜利了!”

不断有人重复着,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林致远正在出神,“咣当”一声,房门被推开。

楚晓莹激动道:“致远哥,半岛胜利了!”

“我听到了!”

林致远也有些动容,没有生活在这个时期,根本体会不到这种喜悦。

难以名状,牵魂动魄。

尤其是,想起二叔二婶,心脏怦怦直跳。

定了定神,林致远吩咐一声。

“循环广播《歌唱祖国》,普天同庆,咱们也不能落下。”

“好!”

嘹亮歌声,周而复始,直到下班,才不情不愿打住。

走出轧钢厂大门,到处都是讨论声。

抗战胜利,国际上都在白话,说什么漂亮国的蘑菇蛋,才是根本原因。

这不扯淡么?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抹杀英烈们,前仆后继的奉献?

如今,半岛之战,彻底打出了军威,打出了国威。

被压抑的民族自豪感,喷涌而出,洪浪滔天……

何大清面瘫脸难得噙着笑,不怎么好看,但真诚。

“致远,晚上喝点?”

林致远狠狠点头,“好啊!”

一旁傻柱凑上来,嘴里叼着烟嘴,含糊不清一声。

“致远哥,咱们去你院里吧,摆张大桌子。”

林致远依旧没有拒绝,笑道:“好!”

楚晓莹插嘴道:“正好,你们在院里喝酒,我和嫂子还有小玉,在客厅也小酌几杯。”

“哈哈哈!”

四合院,现在出现两个小团体。

以易中海为首,包括东西跨院几家,以及聋老太太,贾家。

以林致远为中心,秦淮武和王爱民自不用说,何家,刘家,许家。

相对来说,易派人多,林派人少。

至于阎埠贵,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

林致远等人刚进大门,阎埠贵匆匆上前。

“致远,天大的喜事,你们晚上聚会么?”

林致远还没出声,刘海中嗤笑一声。

“老阎,你刚才没问老易?他们人多,热闹!”

人多有个屁用!

谁不知道,你们几家聚会,好酒好菜?

易中海那边,先不说菜好不好,贾张氏手快嘴快,谁受得了?

阎埠贵撇撇嘴,呵呵一笑。

“问了,他们几家聚呢。人太多,我不想掺和,想跟你们凑凑。”

许富贵一挑眉,“致远出场地,老何下厨,我买酒,老刘出菜,你出啥?”

“这……”

阎埠贵就有些纠结,“这不都齐了么?还需要啥?”

傻柱轻哼一声,“三大爷,你不会是想白吃白喝吧?”

“傻柱,怎么说话呢,你三大爷是那种人么?”

何大清脸一板,呵斥一声,转而道:“老阎,半岛胜利,也算是把洋鬼子赶下了海。你前几天吊的大王八贡献出来吧,咱们清蒸王八!”

“啥?”

阎埠贵双眼一瞪,“为了那只王八,我都掉海里了,我还想着过两天卖钱呢!”

“卖什么卖,拿来吃吧!”许富贵悠悠道,“老阎,你不能这么抠吧?”

“我……成!”

阎埠贵感觉心都在滴血,最后还是一咬牙,应了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

何大清带着傻柱和王爱民下厨,整了六道菜。

小跨院内,摆着一张大圆桌,八个大老爷们围坐一圈。

女眷以及小孩,都在客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阎埠贵环视一圈,啧吧着嘴,“致远,你这小院弄得挺好啊,安静,舒服。”

“嗐,凑活住呗!”林致远随口谦虚一声。

何大清适时插话,“老阎,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你当初也有机会买下这个院,你咋不乐意?”

阎埠贵眉毛一挑,“以前,教书先生又被称为西席,一般都住在西厢房,既然当初西厢房空着,我怎么可能选别处?”

刘海中挺了挺腰,“这住房还有讲究么?那都给说说呗!”

阎埠贵叨了口王八肉,咀嚼几下,卖弄起来。

“那我从头讲讲。致远这院,说是跨院不准确,应该是角院,以前是厨房,按理说老何住最合适。外院前罩房,护卫马夫。前院东厢房……”

等阎埠贵说完,许富贵打趣道:“合着咱们一院子人,都是为老何家服务的啊!”

“哈哈哈!”

林致远耸了耸肩,“你们都还好吧,不是内眷,就是西席,哪怕东西跨院,那也是子嗣住所,我就住了个厨房。”

秦淮武插嘴道:“姐夫,你知足吧,我和爱民可是下人房。”

阎埠贵眉眼一笑,“那是内宅下人,相比起来,地位也比致远高。”

林致远一摊手,“看看,说到底,还是我最差呗!”

傻柱咧着嘴,哈哈一笑,“三大爷,你以后得和我客气点,我可是住正房的主家。”

“哈哈哈!”

国人酒桌,喝到位,喝尽兴,话题难免会无限放大!

这不,许富贵率先扯着话题。

“姥姥的,要我说,就该打到漂亮国老家去!”

刘海中立马附和,“不错,大不了咱们这些人多干活!”

……

酒入豪肠,三分酿成了牛皮,七分啸成了怒气。

秀口一吐,就是盛世!

十点多,散场。

收拾妥当,林致远带着几分醉意,回到了里屋。

秦淮茹在楚晓莹的怂恿下,也喝了几杯。

一场酣战。

秦淮茹媚眼如丝,“致远哥,二叔和二婶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应该是吧?”林致远语气中,夹杂着期盼、担忧。

“那你说,我的表现,会不会让他们满意?”

秦淮茹突然一问,林致远不禁皱眉,“完美,非常完美,二叔和二婶……”

说着,微微一顿,“他们多年不在家,要说对得起国家,他们确实够得上,要说小家,他们更不称职。所以,你别多想。”

八月中旬,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雨打窗棂,声音嘈杂,扰乱了心绪。

林致远本想写作,迟迟静不下心。

与此同时,一辆吉普军车,停在轧钢厂大门口。

保卫员宋阳,敬了个礼,刚想出言询问。

一名士兵跳下车,径直上前,还了一个军礼,“同志,这是证件。”

宋阳凝神一看,连忙领着士兵来到保卫室。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么,我需要登记一下。”

“找你们厂林致远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