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俊:“去座位席卖赌票啊,一张能抽成三个点。”
“宗门讲究堵不如疏,所以赌盘是宗门掌事长老操手,赚取的灵石最后也是用于全体弟子身上。”
“那我现在赔率多少?”郁眠指了指自己。
苗俊拿出专用指令令牌一看,“你连胜次数太多,加之在场今日没有五十名以上弟子,所以赔率是一比一点一。”
郁眠从口袋掏出自己售卖灵植和符箓赚的下品灵石,给自己也压了五百,接过苗俊手中叶子牌揣好。
苗俊离去前顺带回头道:“对了,你那三块灵田,我实在懒得耕,就契下来了,这是田契,拿去吧!”
“我忙去啦!”
他朝着郁眠怀里一丢,一张皮纸卷落进郁眠手中。
郁眠打开看去,妄仙宗高级灵药田三块合一亩,价值三万下品灵石,契期十年。
三万块!
这十年契期,等于是交了炼气期的免费食堂饭菜费用,同时拥有十年可以随意把弄灵田的权利。
看着那对于筑基弟子而言巨款的天文数字,郁眠一时间感动地无以复加。
就连她,想要不动师父给的小金库,随意取用三万下品灵石也是极其伤筋动骨,甚至要欠上小几千块。
玄狐秘境挖了七天捞的一笔,赚了一万三千块,加上口袋里还没有给师兄师姐送去的黑玉果二十七颗,三分之后,一个人不过一千中品左右,换算下品是五比一。
也就是五千下品。
一万八加上之前零零总总攒的,只有两万多块。
将田契收起来,郁眠想起刚刚苗俊经过时候,还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嘴角一撇,看来要多激励他修炼。
不然她可能都巅峰了,他还是初期。
正思考着,台上又喊到了她的名字,郁眠转头起步上台一气呵成。
……
场上,宁玥看着打了鸡血一般的郁眠,瞧了一整天,也不见她疲惫,等到没耐心了,干脆离开等下次。
她天阴圣体还处在蛰伏阶段,暂时不能太过于暴露天赋,极易被盯上。
再等等。
至少等金丹,有一丝自保之力再会会她。
她站起身,默默离开了擂场,回去修炼。
前世,她不过两百多岁成就合体期,这一世经验,资源更加丰富,还有无数机缘的记忆,总不能比过往还要慢吧。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
怀慈尊者会在十几年后杀穿复苏的魔域,屠到血池,抢了魔剑后被魔尊“附体”自残?
而后濒死复苏,最后销声匿迹陨落……
而被破坏了仪式的魔祸被迫延迟三百年。
宁玥回忆着自己前世来妄仙宗后不久的记忆,她脑海中有关怀慈尊者之事也是听闻,具体发生什么,无人知晓。
只是有些叹惋,一代绝世天骄……
郁眠脖子上,昏睡中的墨蛇微微抬起一瞬脑袋,顶级的修士与天地之间形成通感。
即便是在背地里暗骂一句,都可能被感应到。
她只苏醒一瞬,随后继续昏沉下神识,并非是敌意的意想,不用去管。
至于敌意的意想,她都杀的差不多了。
最后一场打完,郁眠收起自己的挂牌回家,今天一天靠着押自己赚了小几百灵石,心情大好。
回去路上顺带去看了看灵田,这些都是最为宽沃的土地,可以经得起灵植和灵米成批成批地生长。
一亩地六百来个平方,上面尽是足有一米厚的黑土层,里面还掺杂着不入流的灵石矿砂,肉眼在光照下些许熠熠生辉。
她想起自己乾坤袋里的合欢树苗,一时心动,拿出铲子准备整点好土回去,将树苗种在清和殿内,和那一棵老银杏做个伴。
她正挖着,就感觉脖子上一松快,转头看见升卿离地三尺,踏空而行,眉头微蹙,“挖土作甚?”
“弄得跟个小泥猴似的。”升卿的嘴,从来不饶人。
总是轻而易举毒到心尖尖上。
郁眠看着自己只是脚面上沾了些许土,袖子衣摆都没有碰上,分明没有很脏的模样。
反驳道:“只有脚上沾了些许。”
升卿觑了她一眼,“难道要满面泥壳了才算?”
“那时便不是为师的泥猴徒儿,而是不知名的泥巴怪了。”她尾音轻扬,一派故意调笑徒儿的模样。
郁眠堪破她话语漏洞,好奇问道:“所以,我若是脏脏的,师父便不要我了?”
升卿眉眼先是一厉,随后扯出一丝幽冷笑意,温声道:“非也,为师自会将小泥巴怪拾回去,洗刷干净,再用上金丝编织上一条舒适柔软的绳子,把你这爱乱蹦跶的脚困住。”
郁眠吓得将脚一缩,赶紧又奋力铲了两铲子土,“师父你莫要总是吓我。”
“我得狐妃妃前辈传承,在秘境之中得她一株合欢苗,想着挖土给她种上。”
升卿听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家徒儿似乎被人分了一小块去,手中拿出赤羽扇轻扇,眉目微凝。
又想起郁眠如今还学了符清的符道,顾如瓷的推演之法……
她这一身,除却战斗技法,似乎都不是全来源于自己。
一时间有些怨恼,竟头一回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学的太杂,但个个又学的太好,竟然比不出个高低一二来。
反倒显得没有专精,忽地不平衡起来,询问道:“眠儿可有想从为师身上学的技法?”
郁眠正埋头挖土,听见声音抬头疑惑,“啊?”
她都修了那么多门了,还要再加啊?
“师父,我暂时手上的还没练到极致,不求其它,贪多嚼不烂。”
升卿闻言不语,沉默……
郁眠低头继续挖土,一锄头一锄头往乾坤袋里装,挖了片刻发觉周遭有些太安静了,再度抬起眼眸瞧见了升卿怨怼忧郁的神色。
瞬间将手里锄头松下,它直直倒在田地里。
“师父,你咋了?”
“我是说,我现在学的已经比较饱和了,再多增添恐会学个四不像。”
“师父你天资超凡,勤勉好学,求学若渴自然可以消化诸多术法,但是我可能没有那么聪明,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可好?”
一道清洗的术法落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卷起飞到空中,升卿一把将她按进怀里,终了才扬起笑意。
“好了好了…为师明白,也不知你这小脑瓜怎么长的,说的话总是戳为师的心。”她将毛茸茸小脑瓜按怀里狠狠埋了埋,笑意潋滟道:“总能逗的为师欢喜的很。”
“真想…真想…”升卿没有将后半句将郁眠拆吞入腹说完,只是紧紧拥了一会儿,带她回家去了。
被放出来后的郁眠脸红耳赤,鼻尖尖上都是扑面的清冷药香,她像根萝卜蹲在地下。
升卿挥手将银杏对面开了一处地,随后弯腰戳了戳郁眠脑袋,调笑着:“不是要种树么?”
郁眠:种个萝卜!
坏的很,调戏完还不给缓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