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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眼睛蹭一下亮了,“真的吗?”

张秋月拉下脸:“爱信不信。”

小姑娘更开心了,她天生爱美,但自从知青下乡后,作为村里一枝花的她早已失去村花的名头,还很自卑,但被张秋月那么一说,她忽然有自信了。

大恶人张秋月可是很少夸人的。

她会那么说。

自己指定漂亮。

会计那叫一个乐呵,都没让张秋月把绕路去仓库送农具,喜滋滋将她的农具拿过来:“我帮你送回去。”

“成。”张秋月把镰刀给她,回家去了。

咱就是说,嘴皮子利索很省事啊。

从田里回来,张秋月就看到隔壁拉着驴脸抱孙子的黄翠芬,她瞬间就想到中午朱海燕要勾引周老大的画面。

啧。

精彩。

但看那幼稚的招数,指不定是跟黄翠芬学的。

黄翠芬瞧见她,摇晃着小孙子,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跟小孙子说:“乖孙喏,你张奶奶来了,你喊她一句,免得她没孙子,心里不痛快。”

那小男孩才两岁,本来开口就晚,都没喊过奶奶,但瞧着张秋月,一字一顿地喊:“奶奶。”

“哎呦,好孙孙嘞,等奶有钱了,奖你糖吃啊。”张秋月看黄翠芬脸黑,仰头哈哈大笑回屋。

黄翠芬脱了小孙子的开裆裤,啪啪啪打屁股:“让你认贼做奶,老娘叫你喊了那么久奶娘,你都没喊,结果你喊隔壁的老虔婆喊奶,你到底是不是我家的种,你说!”

小孩嗷嗷哭。

张秋月倒了回来,啧啧两声,对小孩伸出手:“果然不是亲奶,来,奶奶抱抱。”

小孩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伸手要向张秋月,气得黄翠芬打屁股的力道更狠了。

张秋月翻了白眼:“惹不起就别招惹我,免得你自己把自己气死了,还要怪到我身上。”

她回院子去了。

黄翠芬也懒得打小孙子,免得她待会还要哄,对着隔壁房门低声咒骂:“该死的张秋月,年纪越大越泼妇!怪不得没孙子,最好是断子绝孙!”

她不断的在孙子耳边说着脏话。

小孩缓缓吐出两个字:“泼妇。”

黄翠芬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小孩又哭了起来。

正在洗衣服的刘小荷听到了隔壁小孩的哭声,心瞬间被揪起,她可喜欢隔壁朱海燕的儿子了,不忍小男孩继续哭,扬声喊盼儿:“盼儿,你隔壁朱婶子家的弟弟哭了,你去瞧瞧。”

“瞧个屁,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我真服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蠢的玩意儿,老娘的孙女,是用来伺候别人的吗?!”

本来身心舒畅的张秋月破口大骂。

她回家就看到盼儿抱着福宝,刘小荷正在井边洗衣服。

张秋月眼前阵阵发黑。

她叫刘小荷在家里带福宝就够了,偏偏刘小荷脑子缺根筋一样,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她本来身子就虚,昨晚又淋雨,现在不好好休养,老了怎么办?

张秋月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存心气死我?”

刘小荷都不知道婆婆回来了,吓得瑟瑟发抖:“妈,我没有。”

“没有你就给我好好带着福宝,盼儿,你把你妹妹给你妈。”张秋月觉得跟刘小荷说话千万不能拐弯抹角,干脆警告她:“你给我进屋带着福宝,我待会带盼儿出门,在我回家之前,只要你敢踏出房门一步,我就让老大三天不准吃饭!”

刘小荷想到自家男人那脾气,假如他三天没吃饭,自己肯定备受折磨。

瞬间把脏衣服丢进木盆里,麻溜儿抱着福宝回屋,关门的时候,怯怯问张秋月:“妈,你带着盼儿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都比你让一个四岁小姑娘去照顾别的男孩好。”张秋月阴阳怪气。

刘小荷脸上臊的慌,关门后抱着福宝掉眼泪:“福宝,你是个有福气的,你帮妈妈跟送子观音说送一个弟弟好不好,你奶喜欢男娃,有了男娃,你爸爸才能挺直腰杆,等你出嫁了,才能有娘家替你撑腰。”

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张秋月:“……”

她想发疯!!

张秋月深吸一口气,去后院拿肉。

今日经受的一切磨难,唯有美食能治愈了!

家里后院连着山,约莫有四分田的样子,修了一米左右的栅栏防止黄鼠狼,左边一侧盖了个蓬,建了洗澡房,茅房,鸡窝,剩下的全放柴和一些杂物,右边一大片都种着菜。

绿油油一片,瞧着张秋月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去到自己藏兔子的地方,透过栅栏把兔子拿进来,由此可见,这栅栏工程是多么的鸡肋!

张秋月拿着兔子去厨房,准备烧一锅热水拔毛。

在前院的盼儿眼睛睁的老大。

张秋月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盼儿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但那大大的眼睛,仍旧带着满满的震惊。

张秋月把兔子毛拔了,处理好内脏,抹上盐,再洗了洗原本包兔子的叶子,用叶子再次包处理好的兔子。

往口袋装上火柴,又把家里的菜刀揣在身上,准备好之后,张秋月来到盼儿面前,让她抱住兔子。

等盼儿抱住兔子后,张秋月一把抱住她,出门。

她也不担心刘小荷会不会偷看。

因为她窗户没有偷看的功能,坏了,没修,要是刘小荷敢碰一下,木窗瞬间掉在地上。

红旗大队四面环山,山里有庙、有高塔。

张秋月吃肉,不好去庙里吃,准备在高塔前的空地,支个烧烤的地方,烤兔子吃。

来到山脚下,盼儿左右看看,没人了,赶紧跟奶奶说:“奶奶,我能走路。”

“我知道。”张秋月轻轻地捋了捋她杂乱的头发,小家伙四岁了,抱起来轻飘飘的,但每天就吃那么一点东西吊着命,能活着都是不易。

张秋月柔声问:“你知道奶奶这次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盼儿小弧度摇头。

“因为奶奶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家盼儿变得非常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呢,考上了大学,赚了很多钱,天天能吃肉,还成了非常厉害的厂长。”

张秋月放缓语调,给小孩描绘着一个难以想象的未来。

“真……真的吗?”盼儿震惊了。

“当然,奶奶可不会骗人。”

“厂长不是男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