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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重赏便是一人一把黄金朱雀弓,以及进入野猎的名额。

楚青钺无语的望天,这两样他都不想要怎么办。这黄金朱雀弓就是个玩意儿,还不如这西山大营自己提供的好用,偏偏又是皇帝御赐之物,不能卖了换钱。还有进入野猎干什么?跟这些蠢货走在一起他都嫌丢人,更别提还要跟他们去抢那些被别人抓住又放进来的猎物。

他一眼瞥到了人群中的吴如意,这小孩儿一脸兴奋,与有荣焉的样子。

“楚兄,晚上一起喝酒?”身后响起一个欢快的声音。

楚青钺看了看随影随行跟着自己的小刀,叹了口气,“我有伤在身,滴酒都不能沾。”

“抱歉。”青年摸了摸鼻子。

许是自小便离家,杨景韬此人倒真不像皇室中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说话也颇为直来直去。

“不知楚兄善用什么兵器,大刀还是长枪?”这人跟在他身后,自来熟的便进了楚青钺的帐子。

“我用戟。”楚青钺淡淡的笑道。

“这倒是少见,我本以为你会用长枪大刀,一马当先所向披靡的那种。”

“我爹和我哥都是用的长枪,我力气不如他俩,带的人又走的是轻巧灵活的路线,戟有双刃,杀伤力强,又灵活。”

“我师父曾说,我练的功夫是花架子,我不忿,但近日与你比试,方才知道区别。”

“哦?你功夫扎实、想必除了师从名家自身也勤奋,这会儿怎么有些不自信了?”楚青钺入京后难得遇到一个功夫不错的直肠子,话也多了起来,言语间也多了一些打趣。

“我遇到过不少功夫高强的江湖人,不管切磋还是打斗,都是一定要分出输赢的,这是所谓的武无第二。而你却对输赢看的特别淡定,显得我..”青年有些局促,“显得我,跟个只会动武的匹夫一样。”

楚青钺笑了“如果你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还是外族人,明知道打不过会怎么样?”

“打了再说,大不了命一条,志气不能输。”杨景韬挺胸说道。

小剑端上了热茶,轻轻的摇头笑了。

“小刀,小剑,你们会怎么样?”楚青钺问道。

“跑。”“逃命”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杨景韬没想到他们是这种回答,“可,可。”他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你没见过战场,你不知道到底有多残酷。”

楚青钺站了起来,面向着北方。“你再勇猛,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也只是蚍蜉撼树。一场大战下来,你知道怎么样才算赢吗?”杨景韬茫然的摇了摇头,“死的少的就赢了。”

“你的剑法看似一往无前,一腔孤勇。但你知不知道,真的上了沙场,才是没有回头路,所以,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想好,因为我们握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还有士兵的命,还有身后万万百姓的命。”

杨景韬恍然大悟。“所以你并非不能先出箭,而是看我先出之后,预判了我的方位,才射出你的箭。堪堪在我旁边,却不至于撞掉我的箭矢。”

楚青钺笑道:“其实,是我力气不够。”说完转身对着门外说道:“别躲了,都发现你在外面了。喘气声大的跟个小牛犊一样。”

颜如意红着脸走了进来,“我我,参见舅舅。”分不清到底是几舅舅了,总归叫声舅舅是没错的。

“你是端睿公主的儿子?你都长这么大了?”杨景韬张大了嘴,“上次见你还是七年前,你才到我腰这么高。”

颜如意有些不好意思,杨景韬有些唏嘘,上次见他,他的母亲还是身份最为尊贵的皇长女,就算已经育有一子一女,却并没有寻常妇人的温婉含蓄,一身大红骑装、笑容明媚,肆意张扬,抱着她珠圆玉润的小女儿,信马由缰的样子,至今他都还记得,但如今,这样的女子却称病在家,不愿出席任何皇室活动。

“你们明日野猎能多带一个人吗?”颜如意小声的问道。

“你骑术还行?射箭如何?我都没见你开过弓.”杨景韬捏了捏他的胳膊,竟然比想象中结实一些。

“勉强算是还行吧。”吴如意有些羞赧的说道,随后想起身边这两位应当是在场功夫最好的,不由得将胸脯又挺了一些起来。

“你那个侍卫,腿上功夫不错。”楚青钺想起上次颜如意来找他,带的人。

“我有跟着他好好的学。”说着又瞟了楚青钺一眼。“你们可以把我带上吗?”

“不行!”楚青钺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少年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杨景韬嘴角带着一丝笑,“他没功夫了,护不住你。”说着摸了摸吴如意的脑袋,“我带你去。”

楚青钺皱着眉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杨景韬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听说你爹收藏这一把鸿鸣剑,回去记得拿给我。”

颜如意高兴的蹦了起来。“回去吧,带一个侍卫,带点防身的东西。”

“他功夫那么差,进了林子出了岔子怎么办。”

杨景韬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小子还算乖巧,我想他老子手上那把剑已经想了很久了,但又不好意思上门去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家处境尴尬,但我无所谓,我更想当一个有着家世背景的江湖客。”

楚青钺没有多劝,对他举起了杯子。

杨景韬嘴角略微的弯起,眼神带着笑意,“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女人你猜是谁。”

楚青钺无语,指了指帐篷外面。

“对,我觉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看,这么嚣张、这么霸道的女孩子呢。”

“ 那时候,我还体弱多病,在家虽然家人都护着,但宗室子弟可不管那么多,老是欺负我,她那会儿十来岁,拿着鞭子就冲那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坏小子抽了过去, 她怎么说的。”

“没用的东西,只知道欺凌一个病秧子,有本事边疆杀西厥人杀北戎鞑子去,再不济,去南疆跟那些苗女挠脸去。我要是再看见听见你们欺负他,本宫定让父皇罚你们去绣房绣花去。”

楚青钺笑了笑,“端睿公主,性情中人。”

“我体质弱,白天习武、晚上泡药,终于是长大了,自然也是要护着她的孩儿一些,别的不行,让他有一段开心的记忆还是做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