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很快来到了冬至,朱由校继续任命惠王朱常润代替他去天坛等处祭天,而他自己则是去了趟太庙与家庙。
至于冬至大朝,朱由校也难得地在皇极门召见了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员,认认真真地走完流程后,朱由校迅速地让刘时敏喊了‘退朝’!
这种大朝会跟菜市场没什么区别,争吵半天啥事都解决不了,有大事朱由校也不敢面对如此多的人进行探讨,朝堂漏得跟风一样,上午商讨的政事,下午就满京城都知晓了。
除此之外,大冬天在空旷的大殿内开会,也实在是冷得慌,更何况还有不少在皇极门外露天挨冻的中低品官员。
朱由校早早结束大朝,也算是关心官员们的身体健康。
离开皇极门后,朱由校赶忙坐上带蓬的御辇返回琼华宫,还是有地暖的东暖阁书房温暖。
而东暖阁内,也随他进来了早已等候在琼华宫的九监掌印。
“今年的年礼准备好了没有?”朱由校朝几位掌印太监问道。
身为九监之首的刘时敏率先站出来答道:“回皇爷,在京的四品以上官员已经准备好了葡萄酒、白酒、麦芽酒、羊毛布等年礼!”
“嗯,张同敞的烟草弄得怎样了?”朱由校点点头后,朝一旁的都知监掌印王永祚问去。
王永祚向前一步躬身回道:“回皇爷,目前已经开始在顺天府与天津府发售了,市场反馈还不错。因今年六七月份才开始建厂,收购的烟叶数量有限,所以并没有大规模铺开,明年准备去湖广等地学油桐树种植的办法,开始与农户合作种植烟叶!”
“烟厂设在哪了?”朱由校好奇地问道。
“回陛下,设在了通州城西南,方便烟叶的运输!”王永祚回道。
“嗯,不错,明年在湖广再设一个烟厂,供应南方的几个布政司,同时负责通州烟厂烟叶的初加工!”朱由校突然想起专利与垄断的事情,朝王永祚继续问道:“可有人模仿?”
“回皇爷,刚开始的确有,但经过东厂的几次打击后,便没有了!”王永祚低声回道。
朱由校轻点了一下额头道:“嗯,烟草利润丰厚,不得不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朕听说有一种叫福寿膏和乌香的东西,粘上后就很难戒掉了,让东厂和市舶司也多多关注一番!”
“启奏皇爷,抓住售卖福寿膏与乌香的人,该如何处置?”刘时敏问道。
朱由校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制作者,一律斩首,售卖者,全部流放辽东阵前效力,物品一律销毁!”
“皇爷,若是泰西等非大明之人制作与售卖,该如何处置?”刘时敏继续问道。
“比照大明百姓,从重处罚!”
朱由校内心可没有什么任何优待外宾的想法,想想后世某些大学让自己本民族的女大学生给非洲黑鬼当什么‘伴读’,朱由校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皇爷,奴婢尽快让刑部出具告示,通传天下!”刘时敏肃然回道。
“嗯,若有非大明之人在大明闹事者,亦是从重处罚!”想起治外法权,朱由校不由得满脸愤恨。
“是,皇爷,奴婢明白了!”刘时敏躬身回道。
朱由校简单整理一番情绪后,继续说道:“都知监、御用监、内官监与银钞监等下属产业,年礼与年终奖励参考去年即可!”
等应答完,王承恩询问道:“启奏皇爷,内廷贵人与内侍们,该如何发放年礼?”
朱由校思虑一番后回道:“皇后等已生育或正在安胎的贵人们较去年增加三成,其他人照旧!”
“是,皇爷!”王承恩回道。
“御马监这边准备了哪些东西?”朱由校朝从通州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曹化淳问道。
“回皇爷,因要准备明年开春的大宁战事,整体上还是照去年例!”曹化淳躬身回道。
“嗯,京营第十营到了密云没有?”朱由校轻声问道。
“已经安顿好了!”曹化淳回道。
“粮草调拨完毕了吧?”朱由校继续问道。
“兵部与都督府已经按照之前的计划调拨了一年的粮草去指定的位置,不会耽误明年的战事!”曹化淳神态自若地答道,事情完成了,初次外出监军的他也算放心了不少。
“嗯,如此甚好!”朱由校转头朝王永祚说道:“告诉张同敞,生产出来的烟草优先供给都督府,当然,都督府是要花钱购买的!”
“奴婢谢皇爷体谅将士之苦!”曹化淳激动地跪下低声啜泣道,作为一个从西山武学初创时就一直与军队打交道的总监军,曹化淳此次负责蓟州粮草调拨之事,深刻体会了一把边军的困苦生活。
朱由校轻声细语道:“起来吧,只不过是一些烟草,朕能为他们额外做的也只有这些东西!”
“是,皇爷!”曹化淳抹了一把鼻涕后,重新站了起来。
“既然聊到了大宁战事,以后蓟州一带的锦衣卫锄奸司也将听从你的调派,但你也不可轻易干涉熊尚书与戚将军的作战。蓟州离京城不远,若有紧急不可控的军情,可遣人回京奏报!”
“是,皇爷,奴婢明白的!”曹化淳躬着身子一脸严肃地答道,他也算从军超过了三年,关键还管过一段时间的军纪,自然明白外行指挥内行的后果。
“嗯,如此甚好,让田尔耕增派两个百户所的锄奸司去蓟州听用!”朱由校轻声说道。
“是,皇爷!”曹化淳低声答道,内心也松快了不少,虽然禁军有镇抚兵,但不一定完全听自己的,而且镇抚兵哪比得上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锄奸司好用。
“国庆节的庆典准备得如何了?”朱由校朝曹化淳旁边的刘时敏问道。
刘时敏略微回想一番后答道:“回皇爷,奴婢与礼部顾尚书及内阁几位阁老商议后,决定将正旦的部分仪式挪到国庆节,比如增加大朝、郊祭、晚宴、晚上烟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