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进来,面相凶狠。
正是李树发李老板。
“你个混蛋,快给尘爷跪下认错!”
李树发对李博财再次大吼一声。
“爸,这小子不过是借了宋少的势,在这儿狐假虎威,怕他干什么?”李博财不忿道。
李树发气得牙根痒痒。
上前左右开弓,给了自己儿子几个大嘴巴子。
“你特么坑爹货,想害得咱们李家人死绝吗?”
“乌鸦哥冯耀扬你见识过了,连他都要尊称一声尘爷,你竟敢冒犯?!”
李博财听了大吃一惊。
他见识过冯耀扬,那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前几天他刚到清临时,李树发带他去拜见冯耀扬。
正好碰到冯耀扬听大飞汇报,关于处理吴仁义和吴良的事情。
冯耀扬并没有避讳他们两人,李博财当时听了,吓得两股战战。
“爸,你说的是真的?”李博财颤声道。
现在,他知道害怕了。
李树发恨铁不成钢,又是一个嘴巴子甩过去。
“我是你亲爹,还能骗你不成?快跪下!”
说着,他一脚踹在李博财腿弯上,把他踹得跪在叶尘面前。
接着,李树发自己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尘爷,真是对不起,我教子无方,替小犬给您赔罪,望您大人大量就饶他一次,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李树发是真的怕了,他可是知道,冯耀扬唯叶尘马首是瞻。
真要是叶尘一怒,不用他自己动手,只要吩咐一声,冯耀扬就能让李家血溅千里!
李博财见自己老爹这样子,知道今天真的装·逼装大发了。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
毕竟,有些事情没有亲眼见过,就不知道恐惧。
叶尘听完李树发的话,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是个孩子?
比我年轻只大不小,还特么只是个孩子?
李老板给叶尘磕了几个头求饶后,又赶紧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尘爷,这是我们矿上刚开出的一块极品玉石,送您把玩,还请务必收下。”
叶尘接过来看后,眼睛一亮。
灵石!
他不动声色地将灵石收起。
“李老板,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他的命保住了,但下不为例!”
“臭小子,尘爷不愿跟你一般见识了,还不快谢谢尘爷!”李树发赶忙对李博财道。
可是李博财却是不情不愿,说了句。
“谢了。”
叶尘对李博财的态度感觉不爽,于是准备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眼睛一眯,回手拿起一只茶杯,双手一搓。
“哗!”
那茶杯竟然变成了粉末,散落一地!
对叶尘来说,这样做只是雕虫小技,不费吹灰之力。
可看在李博财眼里就不一样了。
能捏碎茶杯的人他也见过,并不为奇。
可这能把茶杯随手一搓就弄成粉末的,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现在,李博财终于知道了叶尘的恐怖!
他吓得脸色苍白。
本就胆小的他感觉一股凉气直冲脊梁骨,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竟然尿裤子了!
可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只是跟个磕头虫似的,玩儿命给叶尘认错。
“谢谢尘爷不杀之恩,我知道错了,还望尘爷千万别放在心上……”
现在,李博财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不忿。
“行了,起来吧。”叶尘皱眉道:“把我地面都弄脏了。”
刚才李博财想让自己舔他脚丫子,现在又弄脏自己地板。
叶尘总感觉要是这么放过他,有些气不顺。
于是,叶尘似笑非笑地问道:“李博财,现在还要不要我给你舔脚丫子了?”
“什么?你竟然跟尘爷说过这样的话?逆子啊逆子,我就不该和你妈生你!”李树发捶足顿胸道。
可他见叶尘仍是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李博财,顿时明白。
尘爷这是还没出气!
“混蛋,把地面给我舔干净!”
李树发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后脑勺上。
李博财看看自己刚刚因为尿裤子,遗落地面上的淡黄色水渍,满脸苦涩。
“爸,这怎么能……”
“废特么什么话?快给我舔!”李树发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否则老子宰了你个逆子!”
李博财没办法,只好照做。
为了不让自己吐出来,他不住地催眠自己。
那尿是自己的东西,现在只是回收再利用……
事情这样就算过去了。
宋文飞因为有事还要去外地,就告辞离去。
李树发也赶走了李博财,省得在这儿看着心烦。
周雯丽也赶忙追着李博财要钱去了。
两人出了饭店又是一番撕逼。
可结果是,以周雯丽竹篮打水一场空告终。
“李老板,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请我吃饭了?”叶尘问道。
李树发叹了口气,“尘爷,我遇到麻烦了,想请您帮忙。”
说着,他撩起上衣。
叶尘一看,只见他身上满是纵横交错,一条条黑紫色的血线。
“尘爷,我去医院都查过了,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白天还好,就是有些痒,可一到晚上就疼痛难忍。”
叶尘一皱眉,运起破妄眼看去,心中了然。
“李老板,你这是怨气缠身,不及时治疗,活不过三天!最近是不是去过像古墓、坟场之类的地方?”
“没有哇,”李树发想了半天道:
“前两天有人说玉石矿里总听见喊叫声,我下去趟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回来后过了一天我就这样了。”
叶尘点点头,他猜测这一定跟玉石矿有关。
“尘爷,我真的只能活三天了?还有救吗?我不想死啊!”李树发颤声道。
叶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李老板,放心,你这病不难,我一会儿就能给你治好。”
说完,掏出银针,扎在其中最粗的一根血线上。
随即,浩阳之气缓缓输出。
这种至阳至刚的灵气,最能化解各种邪妄。
李树发身上的血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过三分钟,所有血线一扫而空。
“好了,你这病没事了。”叶尘吐出一口浊气道。
李树发感受到身上一阵轻松,而且一点儿都不痒了。
低头看去,之前狰狞可怖的黑紫色血线全部消失了!
“尘爷,您真是神了啊!”李树发震惊道。
随即掏出一张空白支票递给叶尘。
“尘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儿小意思,数字您随便填。”
叶尘并没有接,摇摇头笑了笑。
“我刚收了你的玉石,岂能还要你的钱?再说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天职。”
李树发见叶尘执意不收,只好作罢。
饭后,他问叶尘,“尘爷,你说我们那玉石矿以后还会不会出这样的事?”
“怕是免不了,”叶尘皱眉道:“我怀疑你们矿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源头不除,再出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李树发一惊,有些慌了。
“尘爷,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