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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走在秋日的阳光下,穿着单薄的毛线衫的他还是开始感到有些寒冷。

他在格里夫斯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手里拿着装着妖精头骨的袋子,它们的重量让他的肩膀感到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用力敲门。

犹大几乎立刻就回答了。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比姆猜想这个大个子的工作就是盯着门。

出于某种原因,犹大看到他显得很惊讶。当门打开时,他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睁大。他看了一眼比姆手里拿着的粮袋。「……听说你昨天接受了哥布林任务。是吗?」他问。

比姆不得不强忍住不理睬他的冲动,只是告诉他去找他的老板。“……我做到了,”经过一番努力后,他回答道。

“呵呵,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成功了?还是因为你正在重新考虑?” 犹大问道。

“去找你的老板吧,”比姆说,这次他的不耐烦占了上风,他不喜欢犹大眼中的嘲笑神情。

大汉耸耸肩。“我猜是你。我会去把他带回来,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他看,你会惹恼他的。”

他消失在房子里,片刻后和格里夫斯一起出现。在看到商人之前,比姆几乎已经闻到了他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商人站在那儿,同样是穿着睡袍,胸口裸露,只是这件睡袍不是金色的,而是红色的。

“哦,他在那儿,”格里夫斯烦躁地说。比姆从他眯起的眼睛看出,这个人已经宿醉得很厉害了。

“我猜你今天没有打算做任何事吧?” 比姆皱着鼻子问道。

格里夫斯恼怒地嘟哝着。“小心点,你这个小混蛋,我们不是朋友,太不尊重我了,这笔交易就会失败。” 他注意到比姆手里拿着的粮袋,对着它点了点头。“那么,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他伸手把它从身上脱下来。

比姆把麻袋拉开,暂时不让商人拿走。“五个哥布林的头骨,”他说,伸手到袋子里拿出一个来证明他的观点。

当犹大越过老板的肩膀看去时,他听见犹大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商人和他的手下交换了一眼。其中包含了他们所有的惊讶。

格里夫斯露出了比姆所见过的生物最灿烂的笑容。坦白说,他觉得这很可怕。当他露出大而白的牙齿时,它是如此之宽,看起来就像是在挣扎着占据他的脸。他笑着拍着毛茸茸的手。“天哪,我们在这里发现过什么小宝藏吗,嗯,犹大?” 他伸出手去抓哥布林的头。“我感觉到你的不信任,孩子,但在我们继续下一步之前,请允许我检查一下产品。”

比姆恼怒地皱起了眉头,但他看不到任何办法,他把头骨扔向了空中的商人。格里夫斯接住了它,似乎并不介意这个不礼貌的举动。“哦,是的,那肯定是血肉。这里的这些都是优质材料。一具新鲜的尸体。昨天才被杀。” 格里夫斯把它交给犹大,看看他是否有什么要补充的。比姆从这个手势中推测,犹大本人很可能也有过狩猎哥布林的经历。

“是啊,确实如此,”犹大说道,然后看了比姆一眼,怀疑地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是怎么弄到五个的?就算是我一个人,同时对付五个哥布林也很吃力。」

比姆只是耸耸肩。“那就别一次性跟他们全部战斗。”

格里夫斯闻言扬起了眉毛,看着犹大,然后笑了。“哈哈!他抓住了你,你这个白痴。嗯。我并不特别关心你用什么策略来获得成功,我关心的是结果,你确实做到了。我喜欢这样。我喜欢像这样的人你们,那些把事情做好的人。我认为我们会相处得很好,我也这么认为。”

尽管宿醉未醒,而且上门时脾气暴躁,但商人的情绪已经大为好转,所以比姆敢于继续做生意。

“我说过了,我有五颗哥布林头骨,是你的。按照约定,我的报酬是五铜币,我很高兴。不过,我想做一笔交易,换取怪物材料。”

格里夫斯的笑容就此消失,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是交易吗?” 他低声说道。“嗯,你想要什么?”

“我的刀在与哥布林的战斗中坏了,”比姆告诉他,“我想换一把新刀。”

格里夫斯停顿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然后又笑了起来。“啊,就这些了吗?好吧,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小怪物猎人没有装备。同意。我有几把旧刀,我不介意卖给你——但请注意,就这一次。为了这次交换犹大,给他拿一些旧的匕首来看看。

比姆内心微笑。看来他的主人有权利这样做,因为格里夫斯在交易这把刀时没有表现出任何抵抗。怪物材料的售价肯定比他透露的要高得多。而且,他认为格里夫斯很可能以便宜得多的价格买到了他的刀,因为他是一名商人。他很可能是从其他地方买来的,因为在索尔格瑞姆,它们太贵了。

当他们等待格里夫斯时,犹大把手伸进长袍,拿出一个小钱袋。他从里面数了五枚铜板,递给比姆。“工作做得很好,”他说。比姆将它们接在掌心,握紧拳头,享受着冰凉金属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