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陈天龙心中所说的那样,如果这个城隍副将在听到陈天龙自爆家门时,还保持着当初城西城隍见到陈天龙时的高傲模样,接下来的算计还真有可能得逞。
这个城隍副将没有搞清楚的是,陈天龙跟城西城隍并没有那么熟。而且,陈天龙这次来到城隍庙也是来求城西城隍帮忙办事情的,城隍副将对他的态度表现得也过于热情了一些。
还有,即使城西城隍有东西留给陈天龙,城隍副将在将东西递给陈天龙时也用不着双手,更不应该表现得那么恭敬。
换句话说,如果城隍副将见到陈天龙时,还拽得像当初城西城隍那二五八万的模样,给黑色匣子时也采取丢的方式,陈天龙还真的不会有那么大的戒心。
只可惜这个城隍副将害人心切,卑微的表现让陈天龙起了疑心,才至于后面功亏一篑。
“要解释和地府间的误会,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了!”
再次看了已经被拍成废墟了的城隍庙一眼,陈天龙又在心中暗自叹道,转身运起身法一闪便离开了这片废墟之地。
第二天早上十点来钟,回到家又和柳芸墨鏖战了两场的陈天龙被陈教授的电话吵醒。陈教授在电话中说他的研究课题遇到了难题,让陈天龙回姊妹岩帮忙解决问题。
“哟呵!我老公出去还不到一个月,居然能够帮教授解决研究上的难题了啊!厉害!厉害!”
在陈天龙挂断电话后,听到两人谈话的柳芸墨,支起半个身子看着陈天龙认真地夸赞道。
“那是当然!快起床,不然赶不上你爷爷的早饭了!”
陈天龙非常自豪地回了一句,亲了柳芸墨一口后连忙催促柳芸墨起床。
当陈天龙和柳芸墨驾车回到姊妹岩的家时,柳老头和觉明禅师等人早就已经在餐桌旁等候了。让柳芸墨有些意外的是,餐桌旁居然给她留了位置。
“呵呵!柳组长,你的事情那么快就办完了啊?”
见柳芸墨脸红了一下就坐到位置上,等候多时的林满江就开口向柳芸墨问道,脸上露出了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大家都饿了,来来来!赶紧动筷子!”
还不等柳芸墨回答,柳老头就举起筷子向众人说道,看向柳芸墨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在柳老头的心中,一直期待的就是柳芸墨早点给他生个曾孙子!
“小林呐!聪明的脑子要用到正道上!你和小龙是发小,这修为上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陈教授觉得林满江这年轻人说话有点不分场合,看了觉明禅师一眼后就语重心长地对林满江说道。
“那是因为我师父、师父收我为徒的时间比较短!”
林满江扒拉了一口饭后辩解道,本来他想说的是他的师父没有陈天龙的师父厉害,意识到不妥后连忙变为收徒时间比较短。
陈教授见林满江这么说后便没再接话,看了觉明禅师一眼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智林啊!为师收你为徒的时间确实比较短,但你跟着小龙施主的时间却是比较长啊!况且你们关系那么好,小龙施主应该也没少教你啊!”
觉明禅师根本不在乎陈教授当着自己的面“教导”自己的徒弟,乐呵呵地看了陈天龙一眼后对林满江说道,话中的意思是再也明了不过了。
“昨晚才被城隍副将算计,今天这老秃驴又想要来算计我了!”
陈天龙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只顾埋头吃饭,懒得搭理觉明禅师师徒二人。陈教授看了陈天龙一眼,端着酒杯就开始找柳老头和觉明禅师喝酒,将觉明禅师准备的套路压了下来。
早饭过后,陈教授就拿出自己研究殄文的资料找陈天龙核对,直到华灯初上时才将有疑问的地方核对完毕。
就在陈天龙起身准备往餐厅吃饭时,他和陈教授所在的书房内突然吹起了一阵阴风,紧接着整个书房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陈教授你快出去!”
陈天龙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朝快要走到门口的陈教授喊了一声,随后将内力外放护住自己的身体。
“呼!”
就在陈天龙用内力护住身体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了一支无形的大手触碰到了他内力形成的屏障上,随后房间内的空气也似乎跟着抖动了一下。
“你们还有完没完?”
陈天龙从空气中森寒的气息来判断,知道来的应该是地府中的阴差,便开口冷声喝道,随即将释放的内力提升到了八成。
“陈天龙,你杀我地府阴兵鬼将无数,如今连城隍也敢杀,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森冷威严的声音对陈天龙说道,整个书房内的阴气突然又猛增了几分。
“嗡呢啷叹额呢嗡!《水书》出!”
陈天龙口中念诵了一句,随后心念一动将《水书》从乾坤袋中掏了出来。
倏地,书房内泛起一阵绿光,将书房内的森冷黑气逐渐驱散,站在转角处的一个高大身影也跟着显现了出来。
“鬼师一脉?难怪那么嚣张,连我地府城隍也敢杀!”
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就又阴冷着声音对陈天龙喝道,随即又一把向着陈天龙的头顶抓来。
“如果你再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耍威风,小爷我不介意连你也一样杀掉!”
陈天龙从这个高大身影出手的修为可以判断出这鬼差的身份应该不简单,手掌将三百年的《水书》往上一托冷声回答道,但却没有向这鬼差使出杀招。
“狂妄!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卞城王的厉害!”
自称“卞城王”的鬼差大喝一声,抓向陈天龙头顶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穿透《水书》泛起的绿光,将陈天龙的三魂七魄都抽离了身体半分。
陈天龙将雷击枣木剑取出来往脑门轻拍了一下,三魂七魄归位后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盘若菠萝蜜,呐耶婆撒耶……!”
稳住三魂七魄后,陈天龙便念出了“禅佛印”的咒语,一个金色大印迅速在空中凝实后便缓缓压向“卞城王”的头顶。
“佛门法印?给本王破!”
“卞城王”双手在胸前一拱,随后迅速顶向缓缓降下的“禅佛印”,将“禅佛印”顶在空中无法往下移动。
“阿弥陀佛!听闻毕将军为人仗义,如今为何亲自前来为难一个小辈?”
正当陈天龙想将内力加到九成把“禅佛印”继续向下压时,觉明禅师的身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双手合十向那个自称“卞城王”的鬼差问道。
卞城王的前世是南北朝时期的平远将军毕元宾,死后被玉皇大帝敕封为第六殿阎罗“卞城王”,专管怨天尤人、不敬神佛等罪行之人。
“哦?你这僧人识得本王?”
卞城王听到觉明禅师称自己为“毕将军”,扭头朝觉明禅师问了一句,随手便撤掉了顶向“禅佛印”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