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百思不得其解,她一个头两个大。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开门,为什么我都搬家了,这群人还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陈幸急得快哭了,外面嘈杂声很大,俩孩子被吵醒,陈幸不得不先进去哄孩子。
时敏芝让她喊保安,可这是旧小区,保安其实形同虚设,不然张春荷和毛海萍也没法这么顺利地上来。
陈幸一边哄着俩孩子一边想办法,可她的脑袋就像一团浆糊,她什么都想不出来。
门外,张春荷砸门动作越来越大:“陈幸,你给我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个毒妇,你不开门是不是心虚了,你害死了海波,你还拐卖我的孙子孙女,你不得好死!”
邻居一大早被吵醒,纷纷出来让她小点声。
张春荷啐了口,市井泼妇般野蛮撒野:“呸,关你们什么事,多管闲事!”
“你们知道里面这个贱人多阴毒吗,我儿子得癌了,她坑了我儿子几百万,带着两个孩子跑了,我儿子没钱治病死了!
这样的贱人,我来讨伐她怎么了,你们阻止我,你们和她是不是一伙的!”
邻居:……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邻居们都没再说什么,但都打电话给物业投诉了。
张春荷更嚣张了,那力道几乎要将门拍烂。
而家里,陈幸的手机打通了邵奕诗的电话……
陈幸实在是懵了,她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给邵奕诗打电话,潜意识将邵奕诗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好像只要有诗姐在,一切都会有办法,一切都能解决一般。
邵奕诗许久不上班,越发爱睡懒觉,眼下才八点出头,她压根还没醒。
但崇崇醒得早,周昆也会跟着早起,在保姆的帮忙下,亲自给崇崇喂奶陪他玩一会,增进父子感情。
这不,刚好看到邵奕诗的手机亮了屏,他下意识瞄了眼。
邵奕诗被吵醒,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谁啊,这么早打电话?”
周昆将手机递给她:“陈幸,估摸有急事。”
邵奕诗瞌睡虫瞬间飞走,坐起来接了电话。
“喂,陈幸。”
陈幸声音颤抖慌乱:“诗姐,我前婆婆她们找到我新家了,我完全不知道她们从哪里知道的。
我没敢出去,但我又不能一直不出去,我想不出我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清静了段时间,她们为什么还能找到我,她们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陈幸崩溃极了,她抱着俩孩子,再次觉得天道不公。
她想安静平稳地生活怎么就那么难?
邵奕诗安抚道:“你先别慌,你越慌她们越嚣张,淡定点,这点小事有办法解决的。”
陈幸深呼吸,亲了亲儿子,又亲了亲女儿,不断默念冷静,冷静。
“小宇和兰兰也别怕,妈妈会保护你们的。”
……
同时,邵奕诗将手机移开,小声和周昆商量:“这怎么办最好?”
周昆不愧是老油条,他当即想到好办法。
“我在海城也有分公司,你让她把地址发你,我安排几个人过去。”
周昆的办法很简单,张春荷说这是陈幸的房,那就让这房变成别人的就行了。
如此一来,张春荷再撒泼,直接报警处理。
海城可不比b市,她们是外来客,不可能不上班不过自己的日子,天天在这闹。
其次,她们能找到这,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她们找不到陈幸,肯定就会去质问对方给了假消息。
只要她们敢质问,周昆就能揪出那个搞事的搅屎棍。
邵奕诗勾着周昆的脖子吧唧一口:“还是我老公厉害。”
周昆嘴角疯狂上扬,又将另一边脸递了过去。
“再亲一下,对称。”
邵奕诗又亲了下,然后捂着嘴偷乐。
“我没刷牙。”
周昆亲了亲她的唇:“你什么时候都是香的。”
邵奕诗将这办法告诉陈幸,陈幸完全没想过还能这样解决。
“能行吗?”
“试试呗,实在不行就硬刚,陈幸,你别忘了你占理,你腰杆要挺直。”
陈幸用力点头,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是的,我占理,我就是刚刚那一瞬间慌了,我现在很冷静。”
根据邵奕诗的帮忙,陈幸快速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物业虽然办事慢,但这次投诉的人多,居然挺有效率的。
他们到楼下时接到陈幸的电话,陈幸和物业说明情况,卖了一波惨,让他们帮忙引开张春荷和毛海萍。
几个工作人员都是年轻人,听完都十分气愤。
有个女员工直接开骂了:“这种人也太贱了,还贼喊捉贼,你放心,我们肯定帮你!”
“谢谢,太谢谢了。”
陈幸将早餐拿进房间,时不时地通过手机监控观察外面的情况。
在看到张春荷和毛海萍被物业的人给请走后,陈幸带着俩孩子快速下楼离开。
中午,周昆给安排的人也过来了。
徐子漾刚好在海城出差,上次捉奸时他也帮忙了,所以听闻这事,直接跟了过来。
陈幸把钥匙给他们,又将情况交代清楚。
徐子漾接过钥匙,温声道:“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们去办,只是这几天你和孩子要出去将就一下,等事情处理完,你们再搬回来。”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陈幸刚刚等候时去银行取了5000现金,此时不由分地塞给徐子漾。
“别拒绝,都拿着,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徐子漾推了回去:“周总会给我们发工资,你要感谢就感谢他们。”
他不肯要钱,邵奕诗也不肯要,她压根不缺钱。
陈幸带着俩孩子回了时敏芝那,俩孩子都有点被吓到了,一个劲地问陈幸奶奶为什么来了。
好在隔着两道门张春荷的谩骂听得不是那么真切,俩孩子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陈幸和时敏芝一唱一和给糊弄过去。
等俩孩子睡着后,陈幸叹了口气。
“我朋友又帮了我一次,她总是在帮我,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欠她太多,自己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