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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妨玉近乎淡漠的说出这句话,红唇张张合合,看愣了边上的华鸾公主。

同样是一个嘴巴两个眼睛,怎么赵妨玉这不大的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要命的买卖?

尤其是赵妨玉……她怎么敢的?

赵妨玉难道不怕她去寻杨故山告密?或者找皇上?

“你难道不怕么?”

华鸾不信,她不信赵妨玉心中没有想过她会泄密的可能。

赵妨玉转头将那枚公主印信拿起来,玩味的抛了抛:“难道告密便能让姑姑的女儿回来么?”

赵妨玉确信除了她,没人愿意帮助华鸾公主迎回她和亲的女儿,即便是疼爱她的先帝还活在世上,也不会做到这般地步。

华鸾如果想要迎回女儿,只能上赵妨玉的船。

至于三皇子……一个能在军中狎妓的人,怎堪大任?

这样的人即便上位也不过是重现酒池肉林的荒诞景象,哪里还会记得答应了华鸾长公主迎回女儿的愿望?

此事涉及的人选不过是杨家以及三皇子,说破天也就是还有皇上,但先帝都不会应允华鸾,本朝的皇帝便更不会了。

“公主殿下但凡有一丝爱女之心,也不会在听完我的条件后去文德殿告发我。”

华鸾位置特殊,宗亲里最煊赫的几位,她自先帝时便是盛宠,即便本朝皇帝对她不如先帝好,但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先帝当真留给了她很多东西。

华鸾略显无力直了直腰板,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量赵妨玉,恨不得将赵妨玉看穿,看到连赵妨玉脸上多了一根发丝她都清清楚楚。

心中激荡的情绪犹如装在罐子里的酒水,剧烈摇晃。等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平息。

冷静下来的华鸾显然也想明白赵妨玉为何这般有恃无恐,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的弱点就是女儿。

赵妨玉脸上的笑柔了柔,毕竟当初华鸾对她和十四娘都还不错,她也不想与华鸾交恶。

“我与姑姑做的是生意,生意上有来有往,早不兴那强买强卖的把戏了。”

“我想新开一间商号,联合世家,将香露卖遍大梁国土。”

华鸾接过赵妨玉递来的新茶,温热的碧螺春口感清冽回甘,是特意记了她喜好的。

华鸾端着那盏茶,眼眸盯着茶盏里青绿色的茶汤,语气也跟着和缓两分:“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赵妨玉笑的见牙不见眼,只看这模样还不知要甜死谁,下一瞬便听她说:“京城这第一家店,我想请姑姑来开。”

杨家不是傲气自家有个宰相么?

那她便请大长公主来开一家新商号。权贵对权贵。

华鸾冷哼一声:“你和杨故山不对付,倒舍得拿我做筏子。”

赵妨玉轻轻摇头:“不会叫姑姑为难的。”

再过三日,南邵与杨家便会在泉州结算,一手结尾款,一手将香露以天女散花的形式卖入大梁。

杨潇翡掏空家底囤的货,只会成为卖不出去的物件,要么割肉回血,要么……就等着饿死。

华鸾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底气,只是她如此信誓旦旦,想来背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依仗,所以也不曾多问。

事到如今,华鸾也不与赵妨玉兜圈子:“你们家王爷这几日就该回来了,若是不回,你跟着劝一劝。”

赵妨玉不置可否,蓦然想起什么,抬眸问道:“哪家的苦主寻到姑姑府上了?”

这一瞬,华鸾与赵妨玉仿佛回到了一切不曾发生的开始,还是一对儿关系亲密的好姑侄。

“大理寺寺卿的夫人是我手帕交,因为你们家王爷,她夫君小半月不曾回过家了。”

其实两人都明白,这信息还是经过了粉饰的,谁家夫人会拦着家里的夫君上进?必然是周擎鹤在牢房里作妖,让人不堪其扰,所以大理寺刑部宗正寺这些人才上下一起找关系,力图尽快将周擎鹤送走。

“我说近日门房怎么多了那么多帖子。许多人家还是不大相熟的。”

一上来便送不少礼。

府里下人都吃胖了。

华鸾不多时便走了,果然如华鸾所料,周擎鹤在赵妨玉生辰那日回来。

门外官兵在周擎鹤回家时便回队收兵,赵妨玉坐在芭蕉园里吃汤面,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便知道多半是周擎鹤回来的。

春芍扶着赵妨玉出去,一进门,便看见了端着水猛灌的周擎鹤。

“牢里不让喝水?”

周擎鹤摇摇头:“那儿的水不干净,泡茶都是一股子血腥味。”

赵妨玉挥挥手,安排人去给周擎鹤做些好克化的点心。

周擎鹤摇摇头:“捡着王妃能吃的,上些大菜来,今日是你生辰,别管我。我吃什么不是吃?”

悬壁被周擎鹤安排去樊楼买闹厅羊了,还有赵妨玉喜欢吃的香煎猪肠。

周擎鹤让赵妨玉坐着休息,自己急急忙忙去屋子里洗漱,这些天在牢房里,吃喝没问题,洗漱是最大的难题,弄的他每天喊话都不敢大喊,生怕出了汗一身馊味儿回家。

还是借了吏部尚书休息的屋子洗了个澡,周擎鹤才稍微消停些。

如今回到家,里里外外洗个喷香,还要了些赵妨玉的膏脂涂抹。

他可知道,他家王妃最喜欢长相好看的男子,平日里遇到那些长的好看的,都会小心的多看一眼!

护肤只有一次与无数次,第一次接受了,后面便自然而然,周擎鹤的越发的白皙,甚至有了几分花美男的感觉。

赵妨玉觉得这婚结的还算不错,虽然周擎鹤爹不疼娘不爱的,但是至少有一张好脸,看着就下饭。

也不会像赵悯山那样的大男子主义,看见个女人脑子里就在估算此人能给他带来多少收益。

周擎鹤洗完出来,换了一身大红的圆领袍,一个人别别扭扭的擦头发。

他不让丫鬟近身,平日里都是悬壁拧衣服似的拧一拧头发,干的差不多便自己找个风口慢慢吹。

今日悬壁不在,他一个人便有些别扭。

赵妨玉冲他招招手,他便哒哒哒的跑来问:“怎么了?如今可还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