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伯特公爵犀利的眼神和探究的怀疑,让萨利低笑了声。
是啊……
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不图回报,好心奉献的人。
他也确实不是。
萨利觉得自己估计是疯魔了。
好端端的,做什么好人呢?
“我想要的,公爵你给不了,就当是我心情好,免费送你的吧……”
脑海里浮现出少女的模样,萨利站起身,笑容自嘲地离开了。
朦胧的夜色下,褪去那副斯文皮相伪装的萨利,狭长眉眼深邃如暗海。
他微微勾起的薄唇,弧度张扬不羁。
只是,当光脑亮起来的时候,他的笑容顿了下。
未知:[萨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萨利眉峰微挑:[我知道。]
未知:[你公然违背上级命令,会受到严厉惩罚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惩罚又如何。
他萨利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既然做了,便没什么承担不了的。
关闭光脑后,萨利并没有回皇宫或住处,而是消失在黑暗中……
沈茵茵醒来的时候,因为道尔顿治疗及时,加上用了最好的药,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只是刚睡醒的她,脑子还是懵懵的。
长睫扑闪,她揉了揉眼,看着坐在她床边的一左一右的道尔顿和路易斯。
两人说,莱伯特公爵不必再匹配埃米莉了。
这个消息让沈茵茵有些震惊。
毕竟早上她还因为莱伯特公爵匹配的事被雌后逼迫,甚至命悬一线。
可睡一觉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雌后不会再找她麻烦,莱伯特公爵也摆脱了被强行匹配雌性的困境。
这怎么、像做梦一样?
沈茵茵抬手,想要捏一捏自己的脸。
但半路上,却调转方向,捏了捏道尔顿的脸。
“疼吗?”
恢复得还算可以的小家伙,凑到自己面前,歪着小脑袋,迟钝又天真地看着自己。
被捏脸的道尔顿并没有生气,长眉一挑,他抓住小家伙作乱的手,“不疼。”
沈茵茵有些懵:“那就是做梦了。”
道尔顿笑得格外勾人,凑近了在少女的耳边吹气,“想要疼还不简单?”
他说着,像条狗一样,埋头就想咬沈茵茵的唇瓣。
“够了。”
一旁的路易斯开口,制止了道尔顿的闹剧。
路易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之前还很害怕道尔顿的小家伙。
好像从昨晚后,对道尔顿的态度亲密了许多,甚至是他都比不上的。
他们两个之间,像是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样,旁人无法插足……
沈茵茵正高兴事情得以解决,却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嘈杂。
她问:“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机器人在打扫脏东西而已,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一趟。”
沈茵茵乖软点头。
殊不知,道尔顿和路易斯走到门口,看着难缠的尤里、格雷森、少年,以及毫无贵族架子的诺顿诺尔,语气不耐。
“她还没醒,你们回去吧。”
闻言,众人也明白了,沈茵茵醒不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两个主人不会放他们进去的。
少年是最先离开的,其次是尤里和格雷森。
最后才是诺顿和诺尔。
路易斯有些意外几人竟然这么好打发,却没多想。
因为房间已经重建好了,所以沈茵茵是睡在自己原来的房间。
只不过,房间内所有的陈设装饰却比以前漂亮名贵许多。
他们不仅给她把小床换成了双人大床,就连柜子都升级了。
一看就结实,肯定不会再像上一个柜子那样容易被压坏了。
沈茵茵趁着没人,慢慢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小箱子。
小箱子里,放着道尔顿免费送给自己的抑制剂和信息素转化剂。
沈茵茵突然觉得,道尔顿其实人还不错,至少还挺大方的~
因为身体越来越不稳定,沈茵茵便摸出一支信息素转化剂贴身放着,然后将剩余的放进了柜子里。
她正关柜门时,窗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茵茵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加过锁的窗户,被硬生生掰开了……
下一刻,顶着青黑色碎发的脑袋冒了出来——
已经摘下眼罩的少年,俊秀白皙的面庞在灯光下,有种不真实的美。
沈茵茵傻了眼。
“不是、你大晚上的怎么又爬窗了?”
“我可以进来吗?”
少年扒拉在窗边,略显无辜可怜地看着自己。
沈茵茵想到对方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智障”少年,却还惦记着自己的伤势,虽然也怕道尔顿他们发现,但还是心软了。
“你进来吧。”
她刚说完这句话,一颗烟灰色的脑袋也冒了出来。
“我来看你。”
尤里抿着唇,一如既往的话少。
他墨绿色的眼瞳直勾勾盯着沈茵茵,阴郁帅气的脸,做出大半夜爬人窗户的事,也半点猥琐都没有。
见沈茵茵犹豫,尤里看了看已经翻进去的少年,又看了看她。
像在无声控诉:凭什么他可以进去,我不可以?
沈茵茵有些头大。
早知道就不让少年进来了。
“算了,你也进来吧……”
就两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沈茵茵话音刚落,格雷森顶着一头张扬惹眼的红发,也痞笑着冒了出来。
对方甚至抢在她之前开了口,“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会让我进来的。”
沈茵茵:……
不是、你们下饺子吗?
怎么一个接一个的!
而且你们是商量好的吗,怎么大晚上的同一时间就出现在这里了……
预感不太好的沈茵茵准备关窗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刻,两张俊美无俦,复制一张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小家伙,没道理只让他们进去,却把我们兄弟二人关在外面吧?”
堂堂鲛人贵族,半夜三更爬人女孩子的窗户,真的不像采花大盗吗?
于是,引狼入室的沈茵茵,像个小鹌鹑一样乖乖坐在床边。
被多出来的五个长身玉立,高大俊美的,气质各异的异性包围着,紧张得眼皮都在颤。
抬起头,沈茵茵磕磕巴巴道:“你们也看过了,我真没事,你们快回去吧。”
少年摇头,“我要看的是伤口。”
其他人不说话,却也是默认了。
沈茵茵脸皮薄,耳尖都有些发红。
虽然他们是好心没错,但她总不能把睡裙裙摆掀起来给他们看伤口吧?
就在沈茵茵犯难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下门——
沈茵茵吓得心脏都抖了抖。
她慌乱地站起来,压低声音道:“你们快走啊,这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门外的路易斯眉头微皱:“小家伙,你怎么锁门了?”
“我、我要睡了……”
“我有话问你,三秒,你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沈茵茵可不觉得路易斯是在开玩笑。
眼见房间里的五尊大神没有要走的意思,沈茵茵只能掀开床单,将最好说话的少年先往床底下塞。
“算我求你们了,我真不能被发现,你们快躲起来好不好……”
沈茵茵可没忘记上次路易斯亲她把她疼哭的事。
她现在还归他管呢,可不能出岔子!
诺顿最后一个被塞进拥挤的床底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觉得自己像是来偷情的情夫,因为男主人突然回来,他只能狼狈地躲在女孩子的床底。
对于最注重规矩,古板严肃的诺顿来说,这种感觉,诡异又尴尬。
更尴尬的是,躲床底的情夫还不止他一个……
路易斯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少女红着脸,微微冒汗,气喘吁吁地站在床边。
而床单下摆晃动着。
路易斯环顾一圈,发现窗户是开着的,他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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