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茵想要求救,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诺尔捂住了嘴。
沈茵茵差点都以为自己这是被对方识破身份,要遭到报复了。
可对方并没有要揍她的意思,而是神情严肃地说:“别叫,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乖乖告诉我,你脚上的脚镯是从哪里得到的……”
沈茵茵:?
她严重怀疑这人脑袋有包……
搞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问个脚镯?
沈茵茵点头,张嘴唔唔了两声,示意对方放开她。
掌心下的唇瓣温软得不可思议,张合间,磨蹭着他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诺尔眉头微蹙,撤下了手。
少女细白下巴一圈被他弄得有些发红,原本粉嫩的唇瓣颜色更艳了。
指尖拢了下,诺尔觉得掌心还是痒得厉害……
此时的沈茵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漫不经心道:“如果你喜欢这个脚镯的话,我可以送你,但前提是你得自己摘下来。”
这个脚镯雌性碰才会有反应,所以这家伙要是真能给她弄下来,反而是好事。
诺尔还以为沈茵茵是在和他装傻,他面色微沉,纠正道:“我要的不是脚镯。”
“我只问最后一遍,这脚镯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沈茵茵长睫扑闪,因为怂,到底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这是雌保会的会长艾文送我的,你如果真的很想知道,就去问他吧……”
诺尔薄唇扯起一抹冷厉弧度:“你在耍我?!”
诺尔冷笑了声。
他强势抵着少女,一把掐住对方的细软的腰肢,右手下滑,粗野地强行抬起了她的腿。
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又轻浮出格的举动,吓得沈茵茵花容失色。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紧紧钳住自己腿的大手,带着粗糙的薄茧,温度滚烫。
诺尔的手,并不安分。
看着瘦弱的少女,却不干瘦,而是温软丰盈。
喉结滚动,诺尔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心跳声鼓躁起来。
他闭上眼,本该握住脚镯的手,却在黑暗中,再次,从下往上游移。
和那晚对雌性越矩时的举动一模一样……
这举动,在沈茵茵看来无疑就是耍流氓!
惊慌失措的她挣不脱诺尔的禁锢,便大声呼救起来。
恰好来传唤诺尔的两个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赶紧冲进去将诺尔拉开了。
诺尔睁开眼的时候,眼底尽是复杂的戾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不然为什么会把一个无性别者当成那晚的雌性?
可是,香气、铃铛声,还有掌心细腻触感、双腿的弧度……一切,都太相似了。
“米尔温先生,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离开前,诺尔深深看了眼沈茵茵。
诺尔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早就接到消息的哥哥诺顿,现在才到。
看到自己这个弟弟衣衫凌乱,心不在焉的样子,诺顿不悦地抿着唇。
而这份不悦,在发现对方将胸前代表米尔温鲛人家族的徽章弄丢时,达到了顶点。
“诺尔,你的家族徽章呢?”
诺尔瞥了眼胸口空荡荡的位置,抬手将额前耷拉下来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了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他不在意道:“可能是落在禁闭室了吧……”
诺顿神色冰冷,厉声呵斥道:“诺尔,你越来越荒唐了!”
和衣服凌乱,张扬不羁的弟弟不同,诺顿像个一丝不苟,古板沉稳的信教徒。
想到那个让诺尔更加不着调的神秘雌性,诺顿对对方的厌恶更强烈了。
而进出雌保会,显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在那个换衣间里的雌性,显然被诺尔的容貌迷住了,主动撤销了对诺尔的惩罚。
眼下的要紧事,是找回家族徽章才是。
此时,禁闭室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沈茵茵,还在苦哈哈地写检讨书。
听到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催促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道:“就快写好了,还差一点点……”
诺顿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茵茵。
游轮那夜后,鬼使神差的,他搜索了关于她的信息。
深陷一雄一雌双谋杀案的无性别者,成了帝国三个顶尖雄性的阶下囚,却也是莱伯特公爵的小宠。
看着胆小孱弱,却又敢为了维护雄性兽人与雌性妻主据理力争。
漂亮、柔弱、勇敢、被霸凌……
她是所有矛盾的结合体。
如果诺尔喜欢上的雌性,能有这个无性别者的半分善良和勇敢,他或许都不会这样反感。
只可惜……雌性这种群体,他永远都不会抱有希望的。
高定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有节律的声音吸引了沈茵茵的注意力。
她抬起头,看到去而复返的混蛋时,身体都僵硬了。
可刚才还像个疯子一样对她上下其手的人,现在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样,便移开视线,搜寻起禁闭室来。
沈茵茵一脸的懵。
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她甚至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一会儿功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沈茵茵写不下去了。
她正犹豫要不要申请换个禁闭室时,身边的人突然蹲到了她的桌下。
“别动。”
低沉好听的嗓音,冷淡又简洁。
沈茵茵只看到对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下一刻,她的脚踝就被握住了。
沈茵茵瞬间炸毛——
“救命啊!非礼!有人非礼……”
沈茵茵是真的怕极了。
她的尖叫声也确实吸引到了特洛伊等人的注意力。
不明就里的诺顿见少女一副快吓哭了,疯狂求救的模样,眉头紧皱,赶紧捂住了对方的嘴。
因为挣扎,沈茵茵的检讨书都被抓破了。
路易斯三人和艾文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诺顿将沈茵茵压在椅子上,捂住嘴,强势又暧昧的模样。
几个顶尖雄性高大的体魄,以及带着冰冷的警告的眼神,极具危险性。
诺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惹人误会,不得不放开了沈茵茵。
沈茵茵得了自由,气愤又委屈地骂了句:“你这个臭流氓!”
说完,她抬手,给了诺顿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虽然沈茵茵的力气不大,但诺顿还是被打得脑袋微偏。
听到动静赶来的诺尔,正好看到了沈茵茵打他哥哥的一幕。
沈茵茵打完了人,手疼得厉害。
她抬头,想向门口的三个主人告状,却意外看到了一个衣着相貌,和自己面前的混蛋一模一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