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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隐烁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摇着头继续问:“我听错了是不是?你刚刚说什么?”

“烁哥,节哀,”柏笙盯着安隐烁,手里的急报已经捏成了一团,“我让他们把人以最快的速度带回来。”

“不,不会的。”

安隐烁已然分不清是自己的情绪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在悲戚,这一刻,他心如刀绞。

他又成孤儿了。

怎么会这样?

泪在不知不觉间滑落,脸颊被泪水浸湿,簌簌下落。

他不敢相信,明明说是受伤,明明已经让香芸赶过去了,明明……

心好痛,这一世,他对亲情敬而远之,心中愧疚自己占了他们儿子的身体,但也渴望着家的温暖,所以他时不时就会回将军府看看。

这一次,他又没有家了。

因为古代战争,因为这场原本可以避免的战争。

安隐烁脑子有些混乱,看着柏笙眸中显出了一些怨和恨。

柏笙被这眼神刺痛,伸手想要把人抱进怀里安慰。

安隐烁却是一步一步退出了柏笙的拉扯范围。

“烁哥。”柏笙拉了个空,心里五味杂陈。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安隐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上了马车就直接回了安王府,门一关,一整天都没再出来。

柏笙垂下的眸中情绪翻滚。

两侧的手握紧到骨节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陛下,您稳住情绪,臣马上给你找太医。”

“找花颜。”

“花姐她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臣曾试图找过,可并未有她的踪迹。”

“让太医来一趟,继续找花颜。”

“是。”

柏笙手上已经出了血,血液顺着他的骨节滴落,一滴一滴血浓的趋近于黑色。

他强忍着把人抓起来绑住不让走的冲动,脸上已经有冷汗沁出。

时间一点点过去,柏笙脸色苍白如纸,太医进殿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探脉。

这一诊脉,太医的眉头就越拧越紧,看着柏笙的目光带着诧异和不敢置信。

“朕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若是解不了毒,就开些药压下此毒就是。”

“陛下,此毒伤身伤心神,如此发展恐无法控制情绪,暴虐成性啊。”

柏笙闭上了眼,满脸疲惫:“朕知道,开药吧,朕会让人寻解毒之法。”

“是。”太医应下,赶忙开药方让人熬药。

——

城楼上,柏文凌已经昏了过去,一身恶臭距离很远都能闻到。

暗隐受命前来把人押回宫中,解绳子时沾了一手蛋液,好在他们受过训练,面不改色的用手在柏文凌后背衣服上蹭了蹭。

一摊死肉般的柏文凌被扔在殿中,一盆冷水直接把人浇醒,他双眼混沌无神,瞧见了柏笙那刻冷笑了声。

干巴巴的嗓子让这声显得阴森难听。

“你的毒怎么解的?”柏笙淡淡问。

柏文凌忽然大笑,猖狂而舒畅:“你也中毒了,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失控?是不是感觉很暴躁?是不是脑子里翻涌着嗜血?我解了这么多年才好了一些,你……被喂了至少两次药,想解毒,简直做梦。”

“果然是你!”柏笙眸中寒意迸发,强忍下的暴戾之气在这一刻升腾。

“赴宴之时动些手脚再简单不过,九弟何必惊讶,怎么?控制不住情绪伤了你那位心尖尖上的人?男人的滋味好受吧?”

柏文凌笑着,干裂的唇因为他的开口溢出鲜血,可他全然不在意,因着这点血腥反而更疯了。

“啪”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柏文凌,打的他头歪倒过去,唇角溢出鲜血,脸上的巴掌印肉眼可见。

柏文凌舔了舔唇角的血,哼笑的看着面前动手的柏笙:“看来被我说中了,他若是知道你把他骗的这么惨还会好好待你吗?秀瑛嬷嬷到底是怎么死的?想来你比谁都清楚,五岁的孩子动手杀人,你以为你比其他干净到哪儿去?若是他知道了,怎么看待你?他一手养大的孩子这么小就会杀人了。”

“闭嘴!”柏笙抬起一脚把人踹出几米远。

柏文凌撞上屏风,痛的坐不起身,可他还在说:“你利用安隐烁的东西给自己顺民心立威望,利用他的心软占他便宜,他不光要帮你筹谋还要遭你凌辱,你把他骗的好惨。”

“既然你不肯说解毒之法,那就死吧,两日行刑,来人,带走。”

“柏笙,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吗?他的父母在你的保护下死了,是你当着百官的面儿口口声声说他们为大武而死也是开心的,现在开心了,安隐烁开心吗?”柏文凌笑的十分猖狂。

柏笙眉心紧皱,手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掌心已经不成样子。

“辜刑处死后陈尸三日,扔进城外乱葬地,永世不得入皇陵。”

“是。”

身边之人应声前去传旨。

柏笙换了身衣服,前往安王府。

安隐烁窝在土炕角上蜷缩着,他现在心脏空洞洞的,像是缺了一大块儿,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目光无神望着一个方向。

忽然他从炕上跳下,直接从马厩牵了匹马,向着城外奔去,出了城换上汽车,绕过城镇,走无人之地向着边境而去。

柏笙到安王府时,安隐烁已经走了。

空洞洞的安王府,让他整个人都如同坠入冰窖,他真的走了。

他不要自己了。

柏笙眸子越发沉,一股强烈的疯狂袭上心头:“来人,全大武搜索安隐烁,好好的带回来。”

“是。”

没等柏笙再说话,门外就响起了传报声。

“陛下,太后在宫中故去,先皇从行宫赶往宫中,路上见了太子尸体,受了刺激昏厥不醒,太医诊断就算醒来也时日无几,望陛下回宫定夺。”

柏笙起身,向着皇宫而去。

太后毙了,先命不久矣的消息在大武传开。

某处地下,花颜和荣成也接到了消息,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带上东西,也向着皇宫而去。

赶到时,先皇还没醒,倒是柏笙看到花颜,把人喊到了另一处安静房间。

“花颜,你瞧瞧我的毒可还能解?”

“殿下的毒,不是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吗?继续日日喝药泡药浴,按照之前不过三年便会全部毒……”花颜边说边净手号脉,一搭上话就顿住了,“这……殿下又被重复下了此毒,且毒入血脉侵入心脉,长此以往怕是会毒发身亡,若是解,放血清毒最有效,可放血会让人精神不振易困易乏,严重可能落下贫血之症,恐时常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