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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白色蒸汽,随着身影的跑动,在不断的喷发着。

只见对方在以一个难以理解的速度,从地上跃起,一拳击打在已经飞在半空之中的血矛之上。

血矛在半空之中与覆盖着漆黑铠甲的拳头相撞,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在在场三人的耳中,那声音就如同重物击打在玻璃上所发出的声响。

被击碎的血矛,在半空之中爆裂成四处飞溅的血色碎片,而与血矛相撞的拳头,则是在剧烈的声响之中发出了金属扭曲的声音。

飞溅的血矛碎片,将本就受伤的拳头,划出道道血口,一缕又一缕的鲜血,止不住的从铠甲破裂处流出。

那究竟是谁?又是一位死装束吗?

迪思马手掌捏动,又是一柄修长的血矛出现在他的手中。

而不远处的黑色身影,也是从地上缓缓站起,那正是停留在营地之中,清理残余掠夺者的奥尔雷斯特……

只不过对方此刻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漆黑的至晓天凯,已经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模式,铁黑色的头盔上那随着呼吸而闪烁的淡蓝色符号,此刻也染上了令人感到不安的紫色。

待会?…………紫色?

迪思马原本带有一些不安的心情,在此刻隐约有些向着惊恐转换。

温热的鲜血不断顺着铠甲的破裂处流淌而下,但奥尔雷斯特似乎并不在意这伤势一般,他只是伸手将一处因血矛爆裂,而卡住的机械扩展装置推回原位。

在丝丝蒸汽的喷射声中,费尔尼斯忍不住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她开口问道。

“大人?”

在短暂的沉寂声后,奥尔雷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费尔尼斯,我在……观测着……一些……东西。”

奥尔雷斯此刻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宛若梦呓,但其语气却是有着一种异常的亲和感,仿佛一位声音磁性的大叔,在耳旁说话一般。

但就是这一个声音,却让迪思马那正在转变的心情,瞬间朝着深渊底下狂奔而去。

散发着淡紫色的头盔,异常磁性温和的声音,还有那对着未知事物,难以形容的好奇心,对方的身份无疑已经展露出来。

深渊第一代善人、最看不得他人吃苦的白笛、孩子们的‘好’爸爸,黎明卿……波多尔多……

“草…………生了出来…………”

迪思马的脑中只剩下了了这一句话,除了这一句话,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黎明卿—波多尔多,常驻于深界五层的白笛,为人类带去黎明不着一切手段的发明家,被不动卿奥森称作不折不扣的混蛋的家伙…………

无论哪一个称谓,对于迪思马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从第五层亡骸之海一路的躲躲闪闪,就是为了不与对方接触,但到最后两人还是搭上了线。

在这一路之上的种种困难,让他曾经假想过,若是自己一开始跟着那一位祈手回到前哨基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毕竟那一项弹药包试验,需要的试验对象都是孩子,怎么说都应该不会连累到自己的。

就在迪思马不断头脑风暴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奥尔雷斯,却是将一块碎裂的血矛碎片从地上捡起。

只见他用两根手指捏住碎片,金属与血色结晶随着指节的搓动,不断发出阵阵的咔咔声。

随着碎片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后,便在他的手指的揉捏之下,化作了晶莹的碎片,随着指尖的缝隙缓缓洒落。

随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事情一般,对方的声音便透过头盔回荡在迪思马的身前。

“这位……黑笛朋友,你似乎认识我?”

迪思马不确定,对方指的是他白笛的身份,还是指自己认识被他附身的那一位死装束祈手。

在略微思考后,迪思马便试探的开口。

“我曾经见过你,只不过你可能并不认识我。”

“毕竟我们的之间的差距还算很大,就算我有意结交,也怕你看不起我这样的小人物。”

这一个回答,并没有否认自己认识对方,又将问题抛了回去,让对方自己思考,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迪思马。

但奥尔雷斯,却是笑了笑,其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不,不,不……这一位……黑笛先生。”

“我想我们前不久就见过面,并且那时候你还佩戴着,一枚象征着月笛的哨子,不是吗?”

对方的话语,让迪思马的心情一时之间陷入了谷底,但对于血肉的掌控,让他强行绷住了那张脸,没有露出一丝变动。

但他的心中,却在不断地呐喊着。

不是……哥们,我几乎都算得上是变了一个人。

脸变了,身材变了,连发色都换了。

甚至是连笛子都换了另一个,你这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不要这么吓人好吗?

你这是诈我?还是真认出我的身份了?

迪思马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他尽力用平淡的语气开口说道。

“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月笛的笛子?”

“我敢肯定,我们真正第一次正面相遇,就是在这一片还在升腾着熊熊火焰的营地。”

在这一刻,迪思马可以说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嘴硬。

就好像一篇前世着名的太空歌剧中的角色,不断挂于嘴边的台词一般,哪怕是剧场落幕,一切归于寂静,那两句话都会不断回荡在舞台之上。

听闻迪思马说出的话语,奥尔雷斯做出了抬头的动作,做出一副不断打量迪思马动作,好几秒过后他才再次开口。

“嗯……你的想法让我有些琢磨不透,又或者说是我们需要开诚布公的聊一下。”

“毕竟相较于,dirty deeds dirt cheap(恶行易施),这一句能够充分引起我兴趣的话语。”

“我对你操控血液,控制血肉的能力更加感兴趣,毕竟我在进行一个实验,碰巧需要这样的能力。”

“你愿意加入我的团队吗?”

望着没有回答的迪思马,奥尔雷斯特似乎也并不着急,只是伸手将破损的手甲一把扯下,仿佛是在观察望着血流不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