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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科夫妻二人又很一致地双双摇了摇头。

我的手还是指着张九炎,对他们说道:“他能看到一些影像,也能和你家那位黄家师父对话,可你见到他对着空气说话了吗?”

万有科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再次很一致地摇了摇头。

我向他们解释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都是和仙家阴魂交流对话,张师傅却不用对着空气说话做动作这些呢?”

没等他们有反应,我接着道:“因为根本犯不着啊!他们跟另一个维度的一切本来就是靠心灵和意识沟通的,为什么非要在我们这些小白人面前演一出与空气对话或者做出夸张动作的大戏呢?”

“而且,不管一个出马仙弟子再有神通,也只是一个肉胎凡身的人,与你我无异。他们能有来自仙家的感应说得过去,他们身后仙家打影像也是真实存在,但凭什么他们就能以肉身跨越维度,以他们的肉眼凡胎直接看到和触摸到我们连看都看不到的事物呢?你们想过其中缘由吗?”

万有科夫妻二人一起面露疑色。

我咧嘴一笑:“当然是为了演给你们看啊!”

万有科夫妻二人:“……”

我继续道:“你们不要被那些影视效果带偏离了,那些特效是为了观众有更直观地看到动态效果,是一种表达形式,而不是让你去盲目相信真的需要那样去做。再说了,特效都是后期加上去的,不然只有演员做动作是很傻愣的一种行为,对不对?另外,现实生活没有这样的影视特效,在出马仙弟子里更没有这种自说自话的行为。记住,是永远不可能有。”

万有科想了想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伊大师怕我们不不清楚,所以才要把过程演示给我们看呢?”

我看了万有科一眼回答道:“那她直接告诉你结果不就好了,何必给你演示那些你根本看不见的东西?”我心里默念着对敦厚的人要宽容些再温柔些,念完之后又接着道:“你想过没有,一个自称忙到脚不沾地的人,一个随时都要给老仙积功德的人,她会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对着空气演示吗?不是应该更高效、快速地办好事,你好她好大家好吗?”

“你再看看这家伙,”我又伸手指了指张九炎,“这家伙”三个字被我一说出来,张九炎便看了我一眼,不过我没注意到,我还在继续讲着:“他和你身后的黄家沟通也好,还是看事看八字也好,你见他出声了吗?这些他刚刚都有在做,但他不也一直闷头干事、一声不吭的吗?”

郅依慧没有再纠结那个伊大师如何作法的问题,她关心的点是:“那我们还要不要给之前那两个胎儿做个超度呢?他们这样一直跟着我也不是办法啊,主要是我心里不安,希望他们能有更好的归宿。”

其实很多人都有郅依慧的这个顾虑,因为之前有个事主姐姐也和我们讨论过同样的问题,她当时说她曾经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流过两个孩子,现在心里特别愧疚,想为那两个还未到世界上来看一看的两个孩子做一下超度法事,以求心安。

一般事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很多人可能就顺水推舟了,但张九淡是个例外。

众所周知,张九炎向来就不主张做法事,因为非必要的法事都是一些师傅圈钱的手段,比看事和看卦简单多了。尤其每年到了那几个时间节点的法事,比如正月起运求财、八月婚姻红线等这类集体法事更是简单。弄一份祭品再加一些元宝,找不同角度拍出来,简直一本万利。

对于那个事主姐姐以及郅依慧,我们的回答都很一致,那就是非必要的法事不用去做,如果为求心安那就多做善事,好好珍惜已有的。如果已经发生了不妥,或者说那些婴灵有需求闹起来,再做也不迟。尽管婴灵的存在很凄惨,但并不是所有的婴灵都是不好的,都是会对父母产生妨碍的。

如果你没有感觉、没有反应、没有影响,我们的建议就是不用管,不用刻意去做法事反而产生链接。但我还是那个忠告:无论男女,如果你和你的对象没有做好真正成为父母的准备,就一定请做好防护措施!务必记住!

万有科赶紧问道:“那我们的儿子玉灵呢?”

我随即将眼神看向张九炎,只见他拿起万玉灵小朋友的八字看了看,排了一会道:“你们儿子确实有一点问题,不过无关紧要,都用不着做法事。我的建议是在他十六岁之前不要去名山大川,更不要去寺庙这类地方,不要取法号法名。如果你们有时间,可以带着他去北京白云观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机缘。”

一听到张九炎这样的说法,万有科两口子先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秒,随即缓解过来,因为乍一听好像很严重,但细细一想就知道这些规避其实特别简单,对比那什么伊大师说的就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就在这夫妻俩表情渐渐轻松的时候,张九炎这家伙又开口了,这次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迟疑,他道:“你们应该把更多的时间或者精力放到你们母亲身上,毕竟老人的时间不比孩子那样来日方长。”

张九炎虽未明说,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又哪里还用得着明说呢?

万有科眼睛一红,声音有些颤抖对着张九炎道:“张大师,你既然看得出来这么多东西,那你一定有办法救救我妈。救救你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给张九炎跪下,不过张九炎早就有所预判,于是抢先一步将他扶住了,张九炎表情还是淡淡,语气也是同样淡淡的:“人一生的轨迹往往在这个人出生的一刻就已注定,做玄学的人能够做的,也不过是提前窥视其中一二而已。”

万有科抬头,眼泪已经快要溢出,他问:“那我们……”

张九炎直视他的眼睛,说出两个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