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唇覆在夜寒霆的薄唇上,他身上的冷香钻入她的鼻腔,楚黎愣在了原地。
她亲了夜寒霆!
马车快要停止颠簸,楚黎柔软的唇在夜寒霆的唇上弹了两下,或轻或重,带着香甜,让他瞬间心跳加速。
两人同时松开了对方。
楚黎尴尬的脸都红了。
夜寒霆的心脏狂跳,车身再次摇晃,楚黎后仰,夜寒霆的手下意识护住了楚黎的头。
他的手狠狠地撞在了车梁上都不觉得痛。
楚黎尴尬极了,她不敢看夜寒霆的眼睛。
忽然,马车停下,蓝翊拉住马缰绳,孔武飞快跳下马车问道:“殿下和太傅大人没有受伤吧?”
楚黎急忙说道:“没有!”
夜寒霆提醒蓝翊,“慢一点。”
“是!”蓝翊头皮发麻,谁能想到今日的雨竟然越下越大。
楚黎别开目光看向别处,密闭的马车里,她从未感觉空气这么稀薄。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隐约有些忘了,刚才是她先亲上去的吗?
夜寒霆的耳根红了,他从来不知道和喜欢的女子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像是吃了香甜可口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唇上留着香味。
像是开启了他身上某处的开关一样,让他意乱情迷,想要更多。
他甚至腹黑地想,他刚才为什么要松开楚黎。
上一次他们两人荒唐一夜,完全是情欲控制。
而这一次只是不小心的一个吻就让他溃不成军。
楚黎尴尬地坐着,这是她的初吻,夜寒霆呢?
他会怎么想她,两个男人亲吻了。
尴尬!
她不知道该先开口说点什么缓解尴尬,还是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夜寒霆修长的手指抓着身上丝滑的蜀锦,一直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中。
直到蓝翊说道:“殿下、主子,已经到驿馆了。”
楚黎飞快下了马车,她给自己洗脑,只要他们俩都不提起这件事情,那它就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是幻觉。
楚黎很快就心如止水了,但是夜寒霆的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了一般。
他神情恍惚看着楚黎进入了隔壁的屋子后,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斜靠着椅子,单手扶额,静静看着窗外的大雨出神。
渐渐地楚黎和他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的那个不小心的吻,让他久久难以平静。
他的手不受控制抚上自己的唇,原来只需要一个吻,就能掀起来惊涛骇浪,顷刻间让他这兵荒马乱。
他走到窗边关上窗户,躺在床上脑海中都是楚黎的样子。
狡黠如狐的楚黎。
做事认真的楚黎。
见色起意的楚黎。
胸怀正义的楚黎。
可怜柔弱的楚黎。
有勇有谋的楚黎。
魅而不自知的楚黎。
......
次日一早,夜寒霆顶着黑眼圈起了床,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昨夜,他满脑子都是楚黎。
挥之不去,无法控制不去想她。
他洗漱完之后,刚刚打开门,就看到楚黎路过他的门口。
楚黎笑容灿烂,精神抖擞看向他,“先生,用膳了吗?”
夜寒霆点头,“吃过了。”
楚黎神清气爽,“那我去吃饭了,一会儿见。”
楚黎走后,夜寒霆凝视着她的背影,心中腹诽道:他失眠了一夜,楚黎睡得比猪还香。
到底还是他一个人剃头条子一头热。
赤焰看着他家主子的眼睛黏在了楚黎的身上变成望妻石,他瞬间崩溃。
主子这是爱上太子了吧,谁家正常男人,这样深情看另一个男人啊!
他挠了挠头,两人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
李家家主李怀仁昨晚一夜没有睡好。
他派出去寻找大女儿的护院们,一个接着一个回来禀报噩耗。
“老爷,整个京城都快被我们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大小姐!”
李怀仁急的满屋子踱步,昨日他看到皇榜,得知自己女儿成功进入殿试,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喜极而泣回到家里,就听秦氏说大女儿李景兰离家出走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夜没有回来,到处找不到人怎能让他不揪心。
李怀仁一阵心悸,痛苦地捂住了胸口,秦氏连忙替他拍了拍背。
“老爷,慢慢找吧,或许景兰因为中举太兴奋了,一下子迷失了自我,跟着乱七八糟的人走了。”
李怀仁怒斥,“住口!景兰是一个听话又孝顺的孩子,她中举是喜事,一定会立刻回来报喜,可是现在她和青竹两个人都不见了,府中的护院也受伤了,你是不是在骗我!”
秦氏委屈跪下,“老爷,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景兰四岁时我就嫁给了你,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呢!”
她指向了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儿李棠落。
“棠落得知姐姐离家出走,伤心了一整晚,她连饭都没有吃一大早就跟着护院去找姐姐的下落,我们母女俩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这么误会我们!”
李棠落见秦氏这样说,哭得更伤心了。
她哭的伤心,不是因为她心疼李景兰,而是因为昨日那个忽然闯进来的女子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的肚子到现在还疼着呢。
李怀仁看到她们母女两人哭成一团,他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一会儿去报官!”
秦氏和李棠落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定要确保李景兰参加不了殿试。
若是李怀仁去报官,说不定李景兰就敢回家。
到那时,李棠落还怎么作为替补去参加殿试!
“老爷息怒,会找到的。”秦氏给李怀仁倒了一杯茶,李怀仁不假思索一口喝下去。
片刻后,李怀仁晕倒在地。
李棠落平静地看着地上昏睡的父亲,问道:“母亲,父亲还能醒过来吗?”
秦氏冷笑一声,“能醒过来,但是最近我不会让他醒过来,等你做了女官之后,母亲再让你父亲慢慢醒过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李景兰回来,你父亲也不敢顶着欺君之罪,将你顶替的事情说出去。”
李棠落笑了,“母亲好计谋!”
秦氏慈爱地摸了摸李棠落的脸颊,“你要是能成为女官,将来就可以嫁给大官,以后说不定可以做太傅夫人、世子夫人、将军夫人,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顺便的事儿!”
李棠落脸颊一红,“娘,你看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