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兴奋什么!”
蓝翊拧眉,主子向来洁身自好,禁欲修身。
他当时也问过要不要解决一下那个玷辱主子身子的女狂徒。
但是主子说不必了。
“你快说说啊,那女子是谁,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
赤焰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瓜子边嗑边问。
若不是绝世之容,哪能配得上他家主子。
若是天仙一般的女子配上他家主子那张俊美到妖孽的脸,将来的小主子得有多好看啊!
蓝翊瞥了一眼赤焰的翘嘴,“我还真不知道,主子没说那女子是谁,也没有追究此事。”
“很不正常啊!”赤焰脑袋瓜一转,“难道说那晚主子爽了!”
蓝翊冷嗤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赤焰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位能拿下他家主子肉体的女人。
真是好本事!
他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只要那个女人出现,届时再观察他家主子的反应,定能知道那人是谁!
“最近主子没有继续与那女子干柴烈火?”
“没有,主子忙着呢!”
赤焰啧啧摇头,哦吼,完了完了,定然是主子那晚表现不佳,看来得想办法给主子搞两本春宫图看看,毕竟学海无涯,实战也需要技术啊!
蓝翊看着赤焰一脸坏笑,连连摇头,“你啊整日里脑子里没有什么正经事!”
“所以我快活啊!活得正经有什么意思!”赤焰冷哼一声走了。
......
楚黎在自己屋内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冰夏气呼呼地进来,“殿下,自从您住进别院,刘管事就处处刁难!奴婢去要马车,他说没有了,只给您一辆奴才们去采买的马车。”
楚黎心平气和看了一眼冰夏,“不错,还有车坐。”
“殿下,您总是被人欺负,您可是太子,奴婢替您觉得委屈。”
楚黎微微一笑,“太子若是无能又窝囊,被人看不起也是正常,再说了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不是。”
“以前奴婢觉得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像奴婢这样生来身份卑微,可是没想到您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要不是......”
冰夏欲言又止,她家主子是公主,现在骑虎难下,还要守住身份的秘密,为了先皇后和她的家族硬撑着,这样算来,公主可比她这个做奴婢的可怜多了。
楚黎一边穿外衣一边说,“冰夏,谁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低谷期的磨难,就是为了积蓄力量,当你弱小时,身边都是小人,当你变得强大,会发现身边都是好人,所以不要太当回事,好好想想怎么样逆天改命才是王道。”
冰夏帮楚黎系上腰带,她诧异抬眸看向楚黎,她家殿下好像从被人捉奸那日就变了。
变得无畏,变得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楚黎让冰夏换了一身男装,经过最近的考察,冰夏可以转正了。
她跟了原主这么多年,一直帮原主守着女儿身的秘密。
忠诚永远是最能打动人的底牌。
就算人不算是特别聪明,日后调教便是,最怕的是口蜜腹剑、心肠歹毒像是巧儿那样的人。
“出门吧!”
“是!”
冰夏脚步雀跃跟上了楚黎的脚步。
楚黎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只手负与身后,迈着大步路过刘管事的身边。
刘管事站的笔直毫无恭敬之色,“呦,殿下要出去啊?”
楚黎轻飘飘看他了一眼,“你给孤找的马车?”
刘管事态度傲慢,“这里不比皇宫,殿下出门的时间不巧,方才裴统领、慕将军带人出门,马车一下子不够用了。”
“是吗?”
刘管事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可不是,不巧了,委屈殿下了。”
刘管事傲慢极了,他就是要故意找楚黎的麻烦,反正陛下早晚要废太子。
啪!
楚黎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刘管事的脸上,刘管事瞪大了眼睛,脸上火辣辣地疼,太子竟然学会打人了!
“委屈吗?”
“殿下!”刘管事声音拔高,想要吓退楚黎,搁在以前,窝囊废太子早就躲着他走了!
啪啪啪啪!
楚黎反手又给了他几巴掌,刘管事的一颗牙被打飞了出去。
“啊!”刘管事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鸡,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他抬头看到楚黎正以睥睨之姿俯视他,声音冰冷,“孤赏你一嘴巴,委屈吗?给孤忍着!”
“哎呦呦......”刘管事的脸都被楚黎打肿了,他捂着脸口中吐着血沫,“老奴伺候陛下多年,殿下你怎可说打就打!”
楚黎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刚打过人的手,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冷笑一声。
“刘管事,你给孤宫人们采买的马车出行,那马车快要散架了,要是孤在路上掉下马车,伤了残了,定你一个谋杀储君之罪,不过分吧!”
刘管事本来还想要倚老卖老到皇太后那里参楚黎一本,一听到楚黎的话,瞬间冷汗直流。
太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那个从来不会训斥奴才的窝囊废太子走路弯腰驼背,被他撞了一下,都没有生气。
今日只是小小的马车之事,他竟然就发作了!
万一,太子真的故意让马车出点事故,他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刘管事本来只是想要刁难一下太子,没想到还被打,被威胁。
他见到今日的楚黎,第一次心里产生了惧怕的情绪,结结巴巴认错,“殿下,老奴错了,老奴的属下办事不利,老奴现在就亲自去看看有没有可用的马车。”
说完话,刘管事连滚带爬去给楚黎找马车去了。
冰夏看着楚黎的这波操作傻眼了。
方才她家主子不是还劝她·说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不是。
她有些恍惚,第一次觉得楚黎太有魅力了!
楚黎接过冰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到了吗?被狗咬了怎么做,他若选择做狗,我就牵绳溜他走,不玩死他我都不撒手。”
原主忍气吞声,她却睚眦必报。
堂堂太子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敢吭声,只会让人蹬鼻子上脸,她今日只是杀鸡儆猴而已。
果然,皇家别院里看到这一幕的太监宫女们神情大变。
他们心里清楚,刘管事有荣贵妃做靠山,就是故意在针对太子。
本来他们还以为太子又要忍气吞声,不过这次他们却在楚黎的脸上看到了上位者的尊贵和威严。
“殿下好像不一样了。”
“是啊,刘管事都拿不住,我们还是小心伺候着吧!”
“快走吧,赶紧干活去!”
片刻后,刘管事陪着笑脸,朝着楚黎一路小跑过来,“殿下,老奴已经为您重新准备了马车。”
楚黎直接无视他,走出皇家别院。
刘管事一身虚汗看着楚黎的背影,楚黎压根没有坐他准备的马车,而是带着冰夏走了。
楚黎走到一个偏僻小胡同,坐上了雇佣的马车。
上了马车,冰夏又紧张又兴奋跺着脚,“今日可太解气了!”
楚黎扬唇一笑,“别人反复欺负咱们,是在试探咱们的底线,以后不必惯着。”
冰夏眸光亮了亮,她突然觉得跟着殿下有了强烈的安全感,以往受的那些窝囊气瞬间解气了许多。
不过,再过两日就是秋猎了,殿下怎么不抓紧时间好好练习骑射呢?
她歪着头问道:“殿下,我们这是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