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换上了大红婚服的慧姐也出来了,慧姐也是一脸兴奋啊,不断的转着圈,也在不断的问着:
“我漂亮吗?三妹,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最漂亮就是你了。”
别看慧姐比较胖,但是经过这合适的衣服一衬托,还真的是很漂亮,弄得文贤莺都有一些小小的嫉妒。
慧姐问了文贤莺还不够,又转过来问石宽。
“我漂亮吗?是我漂亮还是三妹漂亮?”
纵使是慧姐穿上漂亮的衣服,但怎么都是比不上文贤莺的啊。只是谁又有胆量敢说慧姐不漂亮?石宽上前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转圈,说道:
“谁还能有你这么漂亮啊,别转了,等下转晕可就不漂亮了哦。”
“嗯!那我不转了。”
慧姐不转了,但却停不下来,不是把裙摆提起,就是摸那衣服的绣花,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
老太太过来,抓住那衣服,这里扯扯,那里看看,满意的说道:
“好了好了,去换回来吧,别弄脏了。”
这么好看的衣服,已经穿到身上了,慧姐哪里还舍得脱下来啊,她撅着嘴,不高兴的说:
“我不脱,我要穿这衣服回去,让大家都看看我漂不漂亮。”
“脱下来,等你结婚那天才穿,现在试一下就可以了。”
“不要,我要一直穿到结婚那天。”
“二姐,听话,先脱下来。”
“不!”
“你不听话,我就不当你的马了。”
“……”
不管大家如何的劝,慧姐就是不听,她提起裙摆,还要跑出裁缝店。
石宽也是参与到劝导当中的,只是这一次慧姐却不听他的话,他一急,把慧姐拦腰抱住,附到了耳旁,小声的说:
“我口渴了。”
这话好像是一根鞭子一样,慧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睁大眼睛傻傻的看着石宽。
石宽怕慧姐乱说,连忙把人拉进了换衣间。没多久就走出来,冲文贤莺晃了晃脑袋,说道:
“行了,进去帮她换衣服吧。”
文贤莺十分的好奇,不知道石宽刚才和慧姐耳语什么,不过现在重要的是伺候慧姐把衣服换回来,因此她也没问,匆匆的走进去。
石宽也去另一间,把穿来的衣服换了回来。
老太太总算舒了一口气,慧姐在家里闹没什么。出到外面闹,那就丢人现眼了,幸亏有石宽在,及时制止住了这种情况。
慧姐换了衣服出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端庄的大家闺秀呢。
和赵裁缝闲聊了几句,一行人就启程打道回府。
路上,一直好奇慧姐是怎么被说服进去换衣服的文贤莺,把石宽扯住了,小声的问:
“你刚才对我姐使了什么法术,让她这么乖的就听你的话了?”
石宽看着慧姐由秀英带着走在前头,老太太也在前面,想了想便低声回道:
“就是那天你在柴墙后面看到的,那天没有开始,今天开始了。”
文贤莺脸色立刻红起来,她咬着下嘴唇,再次质问:
“你真的……”
石宽表情玩味,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向前走了。他不想对文贤莺隐瞒,慧姐马上就要成为他老婆了,也不必要害羞和尴尬。
刚才他也是临时想起了这事,就对慧姐说了。也不知道会这么的管用,进去后他只是匆匆的亲了一口,并不敢有太多眷恋,毕竟外面这么多人等着。
这也要亏慧姐对这事的好奇,还有就是对他的信任。当然他也警告了慧姐,不许告诉任何人,慧姐肯定是听了他的话的,不然文贤莺就不用来问他了。
文贤莺选择相信石宽,因为刚才进去慧姐上衣确实是已经解开了。她的脸更加的红了,红到发烫。
不过一想,石宽和慧姐马上就是夫妻了,夫妻间做什么事,那还需要她来管吗?也就释怀了。
尴尬的只是自己为什么要问,问了还要脸红。
走了不远,看到婀娜多姿的唐氏和桂芳从一条小巷里钻出来,应该也是要回文家的。石宽知道唐氏刚才是去哪了,不敢打招呼,装作没看见。
老太太身体是越来越差,不过眼睛还行,一下子就瞧见了唐氏,招手喊道:
“爱霞,爱霞,你也出来赶集呀?”
唐氏一个头两个大,走这小道干嘛?躲着不被熟人见,出来了还是碰上了。她极为不自然,东张西望了一下,这才装作看到老太太,款款走了过来。
“老太太,这么闲,带着几个孙子出来走啊。”
“你都不愿意跟我走,愿意的话我也把你带出来呀。”
老太太对谁都好,就算是碰到了文贤昌,那也不会有什么恶言。
唐氏走到跟前,搀扶着老太太,一起聊些有的没的。
石宽真怕文贤昌突然又从哪条小巷冒出来,那就有可能被人看穿了。他倒回来走到文贤莺面前,小声的说:
“我有点东西要买,不想让老太太等,你先和他们回去。”
也不管文贤莺是什么表情,同意或是不同意,说完就溜出了人群。
转了几转,没人看到了,他开始小跑,朝湾尾红枫岭下跑去。
到了那小院前,看到文贤昌正漫不经心的锁门出来,他气喘吁吁的说:
“二……二少爷,刚才我和老太太他们一起,碰……碰见了四太太了。”
“碰见就碰见呗,瞧你那紧张的样。”
文贤昌挠了挠裤头,一点都不在意。脑子里反而回想着,刚才和四姨娘两人就站在客厅里,疯狂至极,也不管桂芳就站在院门口帮放风。换了个地方,感觉都不一样。
石宽能不紧张吗,这线是他牵的,事情败露出来,他也脱不了关系呀。
“哎呀,二少爷,你先别走那么快,先在这等上半个时辰,免得被谁碰到了,联想到一起,那就麻烦了。”
“你真是杞人忧天,在龙湾集谁不可以来玩?碰到了我,又碰到了你,那我俩就有事了吗?”
文贤昌瞪了石宽一眼,把人拨开,晃着手里的钥匙,鼻子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闲的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