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四兄弟,晚上六点半左右在魔都机场下了飞机。几人刚一下飞机,二宝伸了伸懒腰,激动地嚷嚷道:“南哥,三哥,这坐飞机就是快呀,没几个小时就到魔都了。可惜就是在省城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如果我们能早一点坐上飞机,那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和彪子会合了!”
刘四狗在这时候插话道:“你以为飞机是你家的,想什么时候出发,给司机打一声招呼,就起飞了。”二宝冷哼一声,踹了刘四狗一脚:“你个狗仔子风凉话是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在飞机上给人家空姐献殷勤,人家空姐没有搭理你,你心里不舒服,现在拿我撒气呢?”
刘四狗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理直气壮地嚷嚷道:“谁说人家空姐没有搭理我,你没看见她给我抛媚眼吗?人家空姐在上班时间主要怕是影响不好,要不然凭我这玉树临风,帅得一塌糊涂的俊模样,现在已经开始讨论生孩子的事情了。”
二宝冷笑一声,给刘四狗竖了个中指。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开玩笑地嘀咕道:“人家空姐哪是给你抛媚眼吗?我怎么感觉是在翻白眼呢?别人在飞机上只要一份快餐,你像是饿死鬼投胎,非嚷嚷着要来三份,还问人家空姐有没有散漏子。你没发现旁边的乘客看你的眼神有点古怪吗!”
刘四狗瞬间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低着头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想给那个空姐留个深刻的印象吗……”四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机场,机场大厅外面广场是热闹非凡,到处都能听见小贩叫卖的吆喝声,还有好多浓妆艳抹的老妇女拉客声。出租车、黑中巴、面包车司机!
一看见机场出来人了,争先恐后地过去搭讪拉客。郑三平给陈嘉南递了一支烟,帮忙点燃:“南哥,咱们怎么过去,出租车还是让二宝和四狗搞辆车?”陈嘉南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低声嘀咕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的,还是不要轻易下手为妙。”
正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烫着大波浪,浓妆艳抹,穿着豹纹小短裙、低胸装,粗壮的大象腿上裹着丝袜,踩着高跟鞋,手里拿了个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陈嘉南几人面前:“几位帅哥,住店吗?店里热水电视机一应俱全,还有好看的碟片看!那种叫声特别大,动作很勇猛的哦!”
正在说话的陈嘉南被浓妆艳抹的大波浪突然打断,抬起头在鼻子下面扇了扇,不太客气地嚷嚷道:“大姐,麻烦你跟我说话离我距离远一点好吗?你身上的劣质香水太刺鼻。”大波浪尴尬地笑了一下,刚想说话,一个穿着黑纱裙、白马甲,脚踩棉拖鞋的红发女人挤了过来。红发女人皮肤黝黑,一张嘴就露出满口的大黄牙:“靓仔,去我那里住吧,我哪里环境卫生都比她哪里强。”红发女人嫌弃地指了指大波浪,还不屑地呸了一声:“我那店里不仅可以看带花的片子,还有那含苞未放的花骨朵等着几个靓仔去采摘呢。”
浓妆艳抹的大波浪一看红毛女人要抢生意,立刻不愿意了:“红毛怪,你是不是踩过界了,生意抢到老娘头上了?如果现在滚蛋,老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不和你计较!”被叫做红毛怪的红毛女人冷笑一声,双手叉着腰对着大波浪大声嚷嚷道:“狮子黄,谁踩过界了?最近机场人少,谁拉到客人就是谁的,大家各凭本事,谁没拉到客人只能说是艺不如人。”
大波浪挺了挺她饱满还有点下垂的事业线,伶牙俐齿地对着红发女人嚷嚷道:“红毛怪,你现在胆子肥了,黄姐都不叫了,竟然敢叫我的外号?你吖的等着。”说完直接用粗壮的手捏着嘴唇打了个口哨,眨眼间两个染着黄毛的小混子跑了过来,恭敬地对着大波浪询问道:“黄姐,出什么事了?”
大波浪黄姐不屑地指了指红毛怪:“这个浪蹄子要在我手里抢客人,现在还对我大呼小叫,说风凉话。你们赶紧先把客人的行李给拖到咱宾馆,不能让客人上了红毛怪的当。”两个黄毛小混子听后立刻就去拽二宝和刘四狗肩上的背包。
这时候,红毛怪更加不愿意了,上前两步用黑乎乎的手拽着黄姐的衣领:“狮子黄,你以为就你有人吗?”说完也打了两声口哨,不到片刻,两个打扮着非主流的小混子从远处跑了过来:“红姐,出什么事情了?”红毛怪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指着黄姐嚷嚷道:“狮子黄踩过界想要拉走咱的客人,你们两个瘪犊子给她点教训。”这时,黄姐手下的两个黄毛小弟趁着二宝和刘四狗大意之时,狠狠地拽下两人的背包就往远处跑出。
彪子和刘四狗刚想发火,红毛怪对着两个非主流小混子嚷嚷道:“赶快去追,快给我把客人的背包抢回来。”两个非主流小混子冷冰冰一笑,向着两个黄毛小混子逃跑的方向追去。黄姐和红毛怪又再次开启了口舌之争,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是不可开交。
陈嘉南此时有点愤怒,对着两人大声嚷嚷道:“你们两个臭婊子能不能不要给老子飙演技了,赶快把我兄弟的包要回来!”黄姐隐晦地和红毛怪对视了一眼,红毛怪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大兄弟,你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狮子黄这个老婊子的小老弟把你两个兄弟的包抢走的。我这人一向善良,刚才不是让我的两个小老弟去给你追去了吗?你们几个小帅哥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过去给你看看。”
陈嘉南一把扯住红毛怪的头发,在她黝黑的脸颊上抽了一巴掌:“你个臭婊子给老子上啥眼药呢,想要坑人先把你的眼睛擦亮再说。”黄姐吓了一跳,转过身刚想跑,被郑三平一脚踹翻在地,扯着头发拉起来又给她嘴上来了一拳。黄姐直接喷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几颗牙齿。陈嘉南恶狠狠地对着黄姐和红毛怪嚷嚷道:“现在痛快地带着我们去要包,不然老子让兄弟们现在就废了你们两个老娘们。”
两人吓得脸色苍白,哼哼唧唧道:“大兄弟,都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没看清楚你们几个是过江的猛龙,你们千万不要激动,我俩现在就带你过去。”黄姐和红毛怪再次隐晦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在刘四狗、二宝和郑三平的生拉硬扯下,穿过机场大厅外面的广场,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进了一家“鸿运宾馆”。一伙人刚进宾馆大厅,红毛怪突然挣脱二宝的手,向前跑了两步,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野狗伤人了,野狗伤人了!”
随着红毛怪嚷嚷声响起,宾馆里面冲出来七八个穿着蓝色中山服手持钢卷的小混子,直接凶神恶煞地将陈嘉南四人围拢。眨眼间,宾馆外面又跑进来五六个穿着宽大西服手里拎着棒球棍的混子,一个个脖子上挂着铁链子,气势汹汹。进来后就顺手把宾馆的门关了。
陈嘉南打量了一下这帮人,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声。这时,宾馆里再次走出一个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穿着黑色夹克、手里夹着烟、理了个大平头的中年人。满脸坑坑洼洼,他阴沉着脸迈着八字步走向陈嘉南几人,距离几人两米之处停了下来。
大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凝视着黄姐嚷嚷道:“狮子黄,你和红毛怪这是什么打扮?人家小姑娘玩的是烟熏妆,你们两个老娘们别出心裁,怎么还玩起了受伤流?这妆画的跟真的一样。”黄姐使劲挣脱开刘四狗的手,对着大平头哽咽道:“亮哥,你可要给我和红毛怪做主呀。
我和红毛怪吃过晚饭后,打算去广场上去溜达一圈,消消食,没有道就碰见这几个色胆包天的小王八犊子,他们几个把我俩当成了站街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们不愿意,就被他们当场给欺负了,亮哥,你可一定要给我俩做主呀,要不然我俩女人以后可就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