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兰脸色铁青,冲着祥子怒吼:“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简直不可理喻!你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兄弟吗?”祥子被绑在柱子上,却依旧一脸狂妄,嘿嘿一笑:“现在老子栽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臭婊子!”
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冷冷地吸了一口,上前两步,缓缓地吐在祥子脸上,然后在祥子脸上扇了两巴掌。“妈的,老子真是没想到,你这过河拆桥的狗东西,竟然想要我兄弟几个的命!”
郑三平也气呼呼地上前踹了祥子一脚,恶狠狠地骂道:“狗杂碎,要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帮忙,你他妈能有今天?早就被花和尚玩死了。不知道感恩的狗东西,用完了就想扔刀,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就凭你那两下子,以为搞定花和尚就能在南平称王称霸,你有那个本事吗!”
祥子虽然被捆着,但依然嚣张地嚷嚷:“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跟你们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混在一起,早晚得出事。只能怪老天不长眼,让你们几个该死的东西还捡了条命,只怪阮春那狗东西办事不力,带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枪也没能干掉你们!哈哈……哈哈哈!老子确实是栽了,但老子不服,有种现在就弄死我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四狗撇了撇嘴,在祥子肚子上砸了两拳。祥子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刘四狗阴沉着脸吼道:“王八蛋,你活着都干不掉我们,还想做鬼?你以为老子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傻逼!像你这种货色,只配用一种死法,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吗?
就是把你身上的肉,刘四狗在祥子面前做了个残忍的动作……喂旺财!”祥子脸上露出一抹疯狂:“来啊,老子今天就想见识见识!”刘四狗看了一眼郑三平:“三哥,你操刀还是我操刀?”郑三平刚想说话,彪子直接嚷嚷道:“你们都起开,今天让我来!我要为二宝报仇!”
这时,柳娇兰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嗯嗯”了几声后挂断,赶紧喊道:“兄弟们等一下!”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眼神不善地看着柳娇兰。柳娇兰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陈嘉南,随后沉声说道:“兄弟们,有件事我想替大金子求求你们。
祥子做出这事确实欠考虑,人神共愤,死不足惜,但他毕竟是我的堂弟,大金子的堂哥。大金子今天忙完事,明早上过来想见祥子这个王八蛋最后一面,你们能不能通融通融,让他再多苟活几个小时,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郑三平三人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凝视着陈嘉南。陈嘉南皱了皱眉,看了看三个满脸愤怒的兄弟,又瞅了瞅满脸渴望的柳娇兰,冷冷地说道:“废掉四肢吧!大金子明天早上来绝对死不了,这是我的底线。”
柳娇兰抓住陈嘉南的胳膊摇了摇,苦苦哀求:“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完完整整地再活几个小时?我保证,就算大金子明天早上来了,想耍什么花样,我也必定不会让祥子见到明天下午的太阳!”
陈嘉南直接拽住柳娇兰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别给老子上眼药,几个小时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心里那点小算盘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女人就应该做女人应该做的事,带带孩子做做饭,不要得寸进尺。
你再嚷嚷一句,你就可以陪着你兄弟一起下去见阎王爷了!”陈嘉南随后搂着柳娇兰的脖子向楼梯口走去,头也不回地喊道:“动手吧,别让那瘪犊子活得太自在。”
郑三平三人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摩拳擦掌。陈嘉南两人刚走上楼,祥子杀猪般的凄惨声便传了上来。陈嘉南关上地下室的门,拉着柳娇兰向卧室走去。一进卧室,柳娇兰直接用力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两拳:“我是你的什么人?这点面子都不能给我吗?你今天对我动了几次手了?要不是我及时给你发信息,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吗?”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可惜呀,你的信息来得有点晚。要不是我兄弟急着上厕所,我们几个还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以后南平就是你的了。我说的!现在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抓紧挣点快钱做点正事。你背后的伞真正要的不是刀,你如果愿意做刀,迟早完蛋。
他要的什么不用我多说吧!你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做走狗还是做伙伴,那待遇是不一样的。我在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是我什么人,哼哼,你顶多算是我一个朋友吧。还有,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懂了吧。早点休息,我去隔壁等他们几个。”
柳娇兰妩媚一笑:“贱人!我和你没关系,那上次是哪个王八蛋把我……”陈嘉南慌乱地摆摆手:“你不能胡搅蛮缠。不是你用强,我会……”话还没说完,柳娇兰已经化身成了骚狐狸扑了上去,“靠……你还来这出……我喊人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等人还在睡觉,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大金子和小爽穿着一身黑衣,从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里下来。柳娇兰心里有事,昨晚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就起来了,迎上了两人。三人脸色都不太好,互相看了一眼。
柳娇兰把两人带进屋,给他们倒了杯水。大金子忍不住问道:“姐,祥哥还好吧?”柳娇兰撇了撇嘴,冷冷地说:“大半夜叫了几个小时,你觉得他会好嘛?我已经求过情了,没什么大用,只能说是可以活着见你最后一面。”
大金子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啊!”柳娇兰忽然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俩从小一块长大,但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幺蛾子。那几个瘪犊子不是咱们这种小鱼小虾可以招惹得起的!”大金子摆了摆手:“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让我打个架,欺负个人还行,就我这狗脑子,能想出什么幺蛾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九点多,柳娇兰和小爽做了一大桌子菜,陈嘉南四人洗漱完毕坐上桌。刘四狗看了一眼大金子,撇了撇嘴嚷嚷道:“这不是咱金哥吗?今天这身行头是准备给谁出殡吗!”大金子阴沉着脸,尴尬至极。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大金子,看过你祥哥了吧?”
大金子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沉声说道:“祥子这次做得确实不地道,我作为他兄弟给各位大哥赔罪了。”说完,直接连着喝了三杯白酒!陈嘉南等人冷冷地看着大金子,等待着下文!
大金子看了一眼小爽,小爽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陈嘉南面前:“大哥,这是你们的辛苦费,来的有点晚,请你们见谅!”陈嘉南拿着银行卡看了看,小爽赶紧说道:“卡里有四百万,绝对货真价实!”
陈嘉南“哦”了一声,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一眼,随后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说说你们的条件吧!但我的底线你们应该知道,希望你们不要提过分的要求,搞得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
小爽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祥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和大金子的堂哥!你说,如果我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传出去会让道上人耻笑!但他这次他把事情做得太绝,如果没有几个大哥鼎力相助,我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大金子想亲自送祥子一程!希望各位大哥给次机会!”
陈嘉南坐直了身子,看着大金子、小爽和柳娇兰三人,叹了一口气:“嗯,谁让我这么善良呢,多的就不说了,现在是九点四十,给你二十分钟,大金子,大清早的不要搞得太残忍,影响大家胃口。该死的人总归要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奔波!去吧,麻利点,我等着你喝酒。”随后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起身跟着大金子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捆在柱子上的祥子看起来凄惨至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祥子断断续续地哼着童年的童谣,脸上满是后悔之意。大金子走到祥子面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祥哥,我是大金子,过来送你最后一程。”祥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大金子,直接哭出了声:“金子,我的好兄弟,哥现在后悔了,特别后悔,你能不能,能不能给哥求求情,让他们放了我,我不敢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呜呜呜!我错了,真的错了!呜呜……”大金子从身上掏出一瓶白酒,擦了一把眼泪:“祥哥,晚了,一切都晚了。兄弟给你倒杯你最爱喝的酒,喝完就解脱了!每年清明节,我会去看你!”祥子不断挣扎:“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他们如果不愿意,你想办法干掉他们呀,以后南平还是我们的!别傻愣着了,快去呀!wbd!”
大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彻底凉透了,拧开瓶盖直接按住祥子的肩膀,给他灌了下去……祥子挣扎了没几分钟,脑袋垂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大金子失控地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