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听完芙蓉酒楼掌柜的话,想了想以后,还是让衙役去把这个火头赖给带到府衙来。
“同庆酒楼那个掌柜,本官问你,那乌柳蝉在同庆酒楼唱曲可有人特别的关心?本官说的可是那无钱且还想着抱着美人归的那种。”
这家掌柜听完就摇了摇头,连忙说了没有。
陆用这回还真的被这个案子有些难住了,毕竟这就是一个猥亵案,可是这会儿可没有什么监控的,双方两个人在一个包间里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似乎说的都有些道理。
虽然陆用信那个张天照多一些,可是乌柳蝉说的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用泻药让女的先拉肚子,看看有无纸张,陆用知道这个办法管用,可是管用它也不能证明张天照没有猥亵乌柳蝉。
接着那几个人分别被带回,结果都是和乌柳蝉毫无关系之人,甚至那个火头赖都没有多看得起乌柳蝉,口口声声说着正妻绝无可能是歌伎的身份,否则孩子生出来,那就是天生的贱民。
这样一说以后,陆用不得不考虑乌柳蝉到底是何动机所在了。
等到乌柳蝉再次被带上公堂的时候,乌柳蝉这会儿又向陆用说明了她还有守宫砂,这下就又让陆用有些迷糊了。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有可能张天照是真的爱而不得,这才酒后乱性,出手猥亵了乌柳蝉。
陆用随即又让衙役把张天照带到了公堂。
陆用看着两个人说道。
“你们二人之间这是非本官已经清楚,可是你们二人之间毕竟就是独处一室,现在一个说欠债不还,一个说酒后乱性,出手猥亵。乌柳蝉,本官问你,如若一会儿让你服上泻药,到时候有纸张随着排泄物而出,你待如何和本官说明这个情况?”
“张天照,这乌柳蝉还是完璧之身,本官同样认为你确实有猥亵乌柳蝉的可能,毕竟点着乌柳蝉唱曲那么久,说是心中没有喜爱之意,那是无稽之谈,那么在酒后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会在所难免。”
“所以,乌柳蝉,本官问你,你来衙门状告张天照,但此事你并无实证,那你状告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陆用平静的问着,好像也没有把此事当成多大的事一般。
乌柳蝉被陆用这么一问,竟然偷偷看了一眼张天照一眼,张天照竟然也准备看乌柳蝉一眼,不过最后却收住了自己的眼神。
陆用看着这种情况,顿时心里一惊。
因为陆用突然觉得这个事情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单纯。
“大人,民女虽是贱籍,却不曾想着成为他人的妾室,可是民女此刻又被这张天照凌辱了,民女就怕这件事传开以后,民女怕是成为他人的妾室都难了。”
“所以民女听从大人的判决,民女听说新来的城主大人判案甚是公正,还想着大人能给民女做主。”
乌柳蝉说完,跪着朝着陆用磕了一个头。
陆用听完以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张天照问道。
“张天照,你说乌柳蝉吞了你一张借据,哪怕本官让乌柳蝉服下泻药,排泄物就算有纸,也不能证实那就是借据,然你作为一个秀才,和歌伎共处一室,两个人出包房皆是衣衫不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本官说的可对?”
“大人说的都是对的,小的愿意听从大人判决。”
张天照说完同样跪着给陆用磕了头。
“张天照,本官想问你,你父母是不是连自家大门都不准这个乌柳蝉进的?”
陆用问完,张天照此刻却一下就不吱声了。
“乌柳蝉,本官想问你一下,张天照父母可曾找过你?”
乌柳蝉这会儿也是低下了头,一问一个不吱声。
陆用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都起来吧!你二人每人罚银五两。”
这下两个人突然全部抬起头看了看陆用,眼神之中全是迷茫之色。
“你们二人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昨日张天照父母或者是其父母托了人找了人去见了乌柳蝉?本官认为应当是这样的。”
“你们二人今日应当是先行商议了一下,觉得本官这里应当可以利用一下,本官断案如何,这乌柳蝉不清楚,本官想着你张天照应该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