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听完以后,继续问道。
“张天照,你同这个乌柳蝉何时认识的,又为何借银子于她?”
“大人,小的同那乌柳蝉认识已经一年有余,这个在酒楼之中,人人都知,小的确实有些喜欢那乌柳蝉,可是那乌柳蝉却想着让小的娶她为正妻,小的也曾经回家同小的父亲商议过,可是小的父亲坚决不同意,说小的乃是秀才一个,一旦府试过关,那就是举人,如若是娶了歌伎为正妻,那以后如何还能去参加会试,如何还能去谋个一官半职的,这只是小人说的文雅了一些,其实小的父亲大人当时说的更加难听一些。”
“但小的确实心中又放不下这乌柳蝉,所以只能没事去酒楼点她唱个小曲,在去岁中秋之前,乌柳蝉突然在小的点她唱曲结束之后,给小的跪下了,说是家中有了急事,她存下的银子不够,还需要五两银子才能过了关口,小的虽点她唱曲,但和她乌柳蝉的关系可是清清白白的,所以小的这才让她打了借据,借了五两银子给她,约好的一年之期,连利息小的都一文不要,可是到了今日还钱之时,小的是真的没想到会出现如此之事,这才在争闹后到了府衙这里,大人,小的现在心中懊悔万分,不过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假话,任凭大人责罚。”
陆用听完以后,还是没有变态,继续让衙役把这个张天照也给带离了公堂。
等了片刻以后,酒楼之中的掌柜和跑堂小二都被带到了公堂之中。
“你们二人是不是都是酒楼中长期待着的人?”
两个人跪在地上,都说了是字。
“掌柜,你稍后本官再问,本官先问这跑堂小厮,问完他之后,本官再问你,这中间本官不用你说话,可曾听清本官的话?”
“大人,小人听清了!”
陆用这才看着跑堂小二问道。
“这乌柳蝉来到酒楼唱曲多久了?”
“大人,小人在芙蓉酒楼干了七年有余,那乌柳蝉是三年之前来到的芙蓉酒楼,一般是中午时候她在芙蓉酒楼唱曲,晚上时候在同庆酒楼唱曲。”
“来人呐,将同庆酒楼的跑堂和掌柜也带至公堂。”
陆用刚问完就朝着衙役喊道。
两个衙役应了声,立刻就出府衙而去。
“那那位张天照什么时候认识那乌柳蝉的?”
“大人,应当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这个小人还是清楚的,那张公子原先是不在芙蓉酒楼吃酒的,后来和他的同年一起来到芙蓉酒楼看到乌柳蝉以后,才渐渐在芙蓉酒楼多了吃酒的次数,且越来越多。”
“平素那张天照对乌柳蝉是何样子?”
“大人,至少小人觉得张公子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且张公子待人谦逊恭和,平素就是小人上菜有些泼洒,打赏一文两文还是有的,也没有责骂过小人。”
“好,我先问到这里,下面本官问你们掌柜,你不准插话,否则要受责罚的,你可曾听清?”
“大人,小人知道的。”
跑堂小二说完,跪着的身子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掌柜,本官问你,那张天照在你芙蓉酒楼吃酒可曾赊过账?”
“大人,那张公子从来不曾有过!”
“那他平日里在芙蓉酒楼吃上一顿花费在多少?”
“大人,张公子要是同他的同年一起来,那花费会高一些,平素一个人来,一般在一百二十文左右,不算高也不算低的。”
“那么一月之中,大概来你芙蓉酒楼几次或是更多?”
陆用问话的速度很快,因为这样才能够让掌柜尽量说的话会靠谱一些。
“大人,张公子去岁的时候,一个月来芙蓉楼大约在十次到十二次左右。”
“掌柜的,那乌柳蝉被点唱一支曲子需要多久唱完?每一次是什么价位?”
“大人,一般在两刻左右,一次是八十文,酒楼得二十五文,乌柳蝉得五十五文。”
“大人,一般正常点唱都是半个时辰,也就是一百六十文,酒楼得五十文。但张公子一般是一个时辰!”
掌柜想了想以后,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