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水的国度,旅行者。”
沫芒宫中,水神厄歌莉娅动用了极高的规格来接见荧,但她越是热情,荧反而越是感觉不太妙。
回想从蒙德开始,她基本上都要被通缉一遍,前脚热情接待后脚就给她整到通缉单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所以,水神是准备做什么?
尽管心中警惕性已经拉满,但荧还是撑起一抹笑容,“能这么快就见到水神,我也深感荣幸。”
那维莱特坐在侧方,一言不发的大口喝水。荧实在是想不通,那看起来明明就是一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纯净水,那维莱特是怎么把它喝出琼浆玉液的感觉的……
“下午刚好就有一场审判,旅行者,我真挚的邀请你,前往一同观看。或许通过这场审判,你会对枫丹有特别的观感。”
厄歌莉娅忽然发出邀请。
荧挠了挠头,应了下来。
她早就听说,枫丹的审判在七国之中很是特殊,那里不管是民众也好,掌权者也罢,都十分热衷于观看审判。
“希望这次不要出乱子吧……”
荧心里嘀咕一声,她才刚来枫丹,可千万不要再被卷入什么幺蛾子里了。
在观看审判之前,还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厄歌莉娅本来还想着邀请芙宁娜一起,但被她拒绝了——
芙宁娜只想从此恢复平静的生活,不愿再卷入包括沫芒宫之内的任何事件里。毕竟扮演五百年了五百年的水神,惶恐与孤独早就已经让她疲惫不堪,这个时候芙宁娜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宴会厅里,枫丹相当多的贵族齐聚于此,荧和他们完全不认识,只好绷着笑脸挨个接受敬酒。
不仅如此,席上还有着乐手方阵,甚至还有一些贵族们的子女们跳着舞蹈。
克洛琳德感觉右眼皮来回直跳。
这样的宴会,实在是太乱了!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就连事后追查都是个问题!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噗!”
一个身穿华丽西装的年轻人脸色痛苦,一口颜色发黑的血液直接喷吐出来,在他对面的荧一脸呆滞,就连脸上的血沫都忘记了擦。
宾客们、乐手们惊呼声四起,大厅里立刻混乱起来。
“所有人不准动!”克洛琳德厉喝一声,“保护现场,卫兵们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出去!否则视为凶手处理!”
厄歌莉娅与那维莱特脸色十分难看,在这样的宴会上出了这种事,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大厅里安静下来,荧镇静下来,听到了不远相互的窃窃私语——
“那个倒霉的家伙,是谁?”
“他叫夏尔·勒布朗,这脸色……肯定是中毒了!是谁下的毒?”
“会不会就是那个旅行者?要知道那会儿夏尔似乎就是在和旅行者交谈来着……”
“人家又没有仇,旅行者干嘛要杀夏尔?更何况,以旅行者的实力,真要杀他的话也不屑于用毒,直接一剑挥过去,除非水神大人或者最高审判长阻止,否则谁能接住那一剑?”
“也是喔,还是等检查结果吧……”
荧脸色更加难看了,以她无数次被通缉的经验来看,自己恐怕又要遭罪了!
过了一会儿后,克洛琳德起身,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她走到厄歌莉娅旁边,低声说了几句,厄歌莉娅好看的眉头紧蹙,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一般。
“各位来宾,很抱歉今天的宴会不得不终止。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建议你们先回去,关于案情我们会全力侦破。”
那维莱特开口,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宴会厅内,其他人面面相觑,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嫌疑貌似已经被排除了?
管他呢。
既然能离开了,那还是快走吧,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都发话了,案子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查清的。
……
荧被留了下来,她看出厄歌莉娅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美露莘正在检查尸体,努力还原案发细节。
“按照酒水溅落的痕迹来看,死者是个左撇子,而酒水内暂时并没有发现有剧毒物质。但死者身体有异常排异反应,血液状态疑似中了血液毒素……咦?等等,那是什么?”
伊芙蕾敏锐的发现,死者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纸团。
掰开后才发现,那是一张笔记本的残页,上面用红笔画出了一个很怪异的符号。
伊芙蕾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专员,经过对比发现,那所谓的符号,居然是一种几乎已经灭绝的花朵——
因提瓦特花。
传说这种花是坎瑞亚的国花,自禁忌古国覆灭后,这种花朵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乎消弭殆尽。
但巧合的是,荧的头上,就戴着几朵被晶化的因提瓦特花。
这下派蒙都懵了,直勾勾的盯着荧。
这都能被牵扯上?!
荧叹了口气,仿佛认命了一般。
那维莱特轻咳两声,“旅行者请不必担忧,我们相信你的清白。只是目前局势对你有些不太妙,我的建议是,委托一个侦探,和你一起查案。当然,报销都由沫芒宫来承担。”
“可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派蒙摊了摊手,“我们为什么要努力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这是个好问题。
至少,那维莱特被问住了,眉头拧在一起,看样子是在思考枫丹法律的一些漏洞。
————
一个小时后,宴会厅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一个小时前,还有一个人惨死在了这里。
克洛琳德坐在桌案前,眉头紧锁,思索着那个因提瓦特花出现在死者手中的意义。
那朵花代表着什么?
是一个教派或组织的徽?
亦或者是某人身上的特征?
而且,死者到底是怎么中的毒,下毒的人和死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迫使ta不得不在宴会上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