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支持的吧。
左羊躺在柔软的床上想着,商讨后主教便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旅行后好好休息还是必要的。
要是有温泉什么的就更好了。
恍惚间左羊进入了梦乡,已经多久没有做梦了呢?
左羊记不太清了,或许是种族天赋吧,他对于梦境幻境一类的东西非常敏锐。
他发觉转眼就躺在了有些咸湿的海底,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偶尔有巨大的影子从四周掠过。
以前喜欢做体操的海星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后有一艘沉底的破船,样子看起来十分老旧。
船边出现了一抹黄色,似乎它一直就在那里。
这里明明是海底,那抹黄色的上方却莫名地落下雨水。
或许是感觉到左羊的视线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那抹黄色转过了身,以“正面”看着左羊。
左羊的呼吸一凝。
什么嘛,原来只是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小女孩,虽然怎么样都看不清她的脸,但好歹也是一个人。
左羊划动海水飞了过去。
“小妹妹,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女孩这是默默地看着左羊,似乎他身上有什么令她感兴趣的东西。
看小女孩没有反应,左羊又在她面前挥了挥翅膀。
就算是以梦来说,这也未免有点太普通了,或许这里是某个人的梦境。
“要买刀吗?”小女孩吐出晦涩的语言,明明构不成句子左羊却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
?
知道意思并不代表能理解,左羊又问了问小女孩几个问题。
小女孩对左羊的问话并没有反应,还是“凝视”着他。
“要买刀吗?”
传闻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没想到在梦境里也不能幸免。
这个穿着雨衣的奇怪小女孩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令他想起某个朋友。
为了打听到其他消息,左羊正准备询问她卖什么刀,需要多少钱。
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就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地融入背景后消失了。
海底的天上一大片黑影快速降落,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虽然有着水势的阻挡,但那个东西的掉落速度并没有减缓多少。
左羊奋力一挥,游到了阴影范围之外。
“陡!”
前面残破不堪的沉船像一个熟透了的香蕉一样被突然降落的东西切成了两半。
定眼一看,竟是一把巨大的玄铁菜刀,刀上的凉意让人止不住心寒。
这算是强买强卖吗?自己还没有付钱呢!
而且这么大的菜刀自己也用不了啊,左羊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搭理那个小女孩。
菜刀仿佛某件如意神兵一样知晓了左羊的心思,竟然慢慢地缩小后飞到了左羊的身边。
不会吧,这菜刀就这样跟了自己?
要知道,有得必有失,天上不会白白掉下食物。
“你不要过来啊!”
左羊拼了命往远处游,这东西一看就不好惹。
而菜刀却像自动认主了一般直直地跟着左羊,等到菜刀逼近左羊身边时,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刀?刀!”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啊,还好没有被那菜刀追上。
咯噔,左羊突然感觉到一丝似有若无的联系,好像自己的念头一动就能召唤出什么东西。
糟了,原来那是真的那不是梦。
被这一场奇怪的梦搞得无精打采的左羊被精神饱满的卡卡北拉着前往天梯。
在主教安排的牧师的指引下,他们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来到了天梯广场。
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天梯的测试附近的居民看了几年都看腻了,能有那种意志力的人极少。
主教也一早就来到了这里,他是真心希望这两个战友被难住,不用前去对付心魔。
“那么谁先开始呢?”
天梯,梯如其名,由一块又一块悬浮的白玉石板螺旋向上组成。
左羊数了数一共有十五块,早先上去的人最多也就走到第五、六块的地方就脸色铁青受不住滚下去了。
这样子也太狼狈了,左羊在心里稍微打起了退堂鼓,位置往后挪了一下。
卡卡北注意到这个细节,自告奋勇抢先挑战。
之前挑战失败和一些好事的人看到这位英姿飒爽的冒险者想挑战天梯,纷纷围了过来。
“喂,伙计,你觉得这个人行吗?听说最近的冒险者水得很。”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冒险者虽然衣着简陋,但你看他的走路方式和呼吸状态,没杀过几百只魔物我都不信。”
“那你猜他能走到几层?”
“八层吧,不,九层!”
“九层?!你疯了吗?达到八层就能被守备队盛情邀请了,九层是什么待遇我想都不敢想!”
“你没看见咱们主教早就来看了么,说不定他早进入教会的备选名单了。”
卡卡北神情专注,他并没有听周围人的议论。
做好心理准备后他昂首挺胸,左脚先踏上了第一节阶梯。
周围出现了一些杂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卡卡北,他不禁有些疑惑。
这天梯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走,他又连续迈出几步走到了第五节阶梯。
“嘶~”
“我就说嘛,这小伙子肯定不简单。”
连续迈上几步是以往的挑战者尝试都不敢尝试的,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冒险者意志竟然这么强。
这马上在几个围观的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倒不是卡卡北不想低调,只是这开头前几阶的难度实在是太低了,他走出这几步几乎没耗费多少心神。
到了第五阶后也只是稍微感觉到一点压力,难道说这天梯坏了?
不可能啊,刚才那些挑战者还满脸痛苦地滚下来了。
那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但他也没有用什么提高意志的法术或道具啊,这就奇怪了。
迈到第七阶后又引起哇声一片,卡卡北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这天梯对其他世界的人没有用,严谨点说是难度大幅削弱了。
等他走到第九阶上全场除了主教和左羊外已经没有人敢喘大气了,都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影响到天梯上的卡卡北。
事实上到这里卡卡北才开始遇到阻力,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表现得太过于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