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以。”
小哀跟在羽生楠身后踏入宅子,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外面还在持续的闹剧,粉唇轻启,声音不大,带着一贯的清冷。
话一出口便消散在空气中。
知恩图报是种美德。
可惜,不是谁都会有这种美德。
能得到傲娇萝莉的夸奖,羽生楠也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不错,小伙子有前途。”
有眼力见还懂事的人,谁又不喜欢呢?
屋内。
“遇害的是矢岛俊弥先生,是一位酿酒厂的小开,平时就独自住在这座宅子里,警方推定的死亡时间是在清晨 6 点左右.......”
打过招呼后,远山银次郎愁眉不展地和几人介绍起了案件情况。
现场环境一片混乱。
房间里四处散落的都是带血的歌牌,正中间的榻榻米上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男性尸体,后脑勺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手上还拿着遥控器。
听完案件介绍,毛利小五郎胸有成竹地下了决断:“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百分之百是强盗杀人,不会错了!”
“是啊,我们警方也是这么认为。”一位警官附和道:“有歹徒闯进来,想要窃取财物,没想到却被矢岛先生给撞见了。”
毛利小五郎接着道:“于是凶手就拿起原本要偷走的日本刀,将人打死,在那之后拿走现金逃亡,远山警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太对了,毛利侦探,我们警方也是这么推测。”远山银次郎连连点头。
或许是因为宝贝女儿都和羽生楠有着亲密关系的原因,远山和毛利两个老父亲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热火朝天地就着案件讨论了起来
小哀抱着趴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嘤嘤怪,扫了一圈现场,用只有自己和羽生楠能听到的声音肯定道:“不是强盗杀人。”
“哦?”
羽生楠饶有兴致的看向她。
小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正滔滔不绝发表着自己“强盗杀人”高见的毛利小五郎。
她的本本上不只有“死神定律”。
还有这么多次经验过后总结下来的“毛利小五郎排除法” 。
每当毛利小五郎在案件发生后做出的第一个选择,基本就可以排除这个选择的嫌疑。
甚至,可以直接去掉基本这两个字。
所以,基于这条“定律”,小哀可以十分笃定这里不是强盗杀人。
“回答正确,小哀不愧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人。”
“客气。”
小萝莉轻轻扬起下巴,神色淡淡,一副不值一提的傲娇模样。
而那边和毛利小五郎聊了半天的远山银次郎也终于想起自己女婿还在旁边,转身问道:“羽生,你觉得呢?”
“我觉得......”
羽生楠顿了顿,低下头,“小哀,你怎么看?”
小哀:“......”
她怎么看?她用眼睛看呗。
斜了一眼给自己找事的羽生楠,小哀伸手指向死者旁边那个倒地的电视机,“我可以打开那台电视吗?”
“啊,可以。”远山银次郎看着这个跟在羽生楠身边的精致小女生,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人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早就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甚至连一些刚入职不久的警察,在第一次接触这种现场时,都会忍不住作呕,可眼前这个小女孩,却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实在令人意外。
小哀自然不会去理会远山银次郎眼中的疑惑。
懂不懂什么叫生物化学双料博士啊?
她解剖过的生物比远山银次郎见过的尸体都要多得多,甚至连外星人都曾在她的解剖台上“躺过”,这种所谓血腥的场面,在她丰富的经历面前,就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嘤嘤。”
“布咿~”
小哀拍拍还在怀里装怕怕的小伊布。
下一秒,嘤嘤一跃而出,在毛利小五郎和远山银次郎惊讶的目光中,铆足了劲,一个头锤,重重地撞向倒地的电视机。
“哐当”一声,电视机被它撞回了原位。
“干得不错。”
“布咿咿~( '? ' )”
得到夸奖的小伊布顿时来了精神,毛茸茸的小耳朵萌萌哒地抖动着。
小哀径直走到电视机旁,蹲下身子,按下电源开关,“如果被害者死前在操控遥控器的话,那么电视应该会有画面......”
“有道理!我们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远山银次郎原本还一脸愁容,听到小哀的话后,眼睛陡然一亮。
闻言,哀酱嘴角微微扯动。
你们警方哪次想到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侦探,你们警方心里难道没有一点Ac数吗?
随着“嘀”的一声,电视屏幕亮起。
画面中出现的是歌牌比赛的节目录像,而手持歌牌的那个女生小哀一眼便认了出来。
大冈红叶。
想让她做小的女人。
“歌牌?”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满脸疑惑,“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小哀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观察着屏幕上的场景,又看了看散落在地、沾满鲜血的歌牌,若有所思。
“这些歌牌的分布很奇怪。”
半晌,小哀才开口,声音清脆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如果是强盗杀人,凶手与死者发生激烈搏斗,现场混乱是正常的,但这些歌牌的位置却像是被刻意摆放过。”
说着,她指了指死者的右手:“而且,你们仔细看他的右手,上面带有血迹,呈弯曲状,像是有人把什么带有血迹的东西从他手上硬生生抽走。”
几人顺着小哀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她所说,死者右手的状态十分可疑。
“我知道啦!”远山银次郎眼睛一亮,兴奋着指着现场到处散乱的歌牌,“我想当时死者手上就握有带有讯息的歌牌,凶手为了不被发现,就把它抽出,混入了这一堆歌牌里。”
“说是这么说,可这里有这么多歌牌,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张带有讯息的歌牌呢?”
毛利小五郎挠挠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满地的歌牌,和远山银次郎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