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daddy在一起的是什么?
王飞屹纵容道,“你是 mummy……oK,好女孩儿。”
看见唐棠得逞了的笑,他情绪稳定,甚至还有几分纵容般的温和,“想听我叫你 mummy,不需要兜这么大的圈子……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他低头低的那样不需要犹豫,包括昨晚的一切,寸寸处处点点滴滴,都是贪婪的顶礼膜拜,不放过一丝一毫。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一点小情趣。
他垂眸,眉眼温和,“怎么样,还想听什么?”
“乖女孩儿……我的小姑娘。”
“什么都不想听,”唐棠双手撑在王飞屹肩膀上,随后在他的肌肉上咬了一口,留下个微微泛红的牙印,随后直接抢过杯子,一口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然后她便一鼓作气从王飞屹怀里钻出去,下床,往厕所跑去,“我要上厕所!孩子爸爸,赶紧去叫早餐,我饿了!”
王飞屹被她促狭的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拿起手机叫早餐送到房间来。
昨晚一切都没有做到最后,哪里来的什么孩子?
更何况,他的小姑娘还这样年轻,恰是探索世界,向上攀登的好时候,又谈什么小孩子呢。
她连自己都还是个促狭鬼。
而且……
王飞屹想起唐棠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一群豺狼虎豹,眉眼微微冷淡起来。
呵。
……
“不给我一个离别吻吗?”
王飞屹胳膊上挂着外套,眉眼含情的看着唐棠,“还是说,你急的去会别的老情人?”
“哪里来的老情人?”
唐棠走上前去,抱着王飞屹的腰,脑袋在他怀里撞了一下,“撞坏你这个醋坛子。”
王飞屹还记仇,俯身下来,语气悠悠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给每个人都留了评价吗?”
他语气冷静,甚至带着几分哼笑,“王飞晏虽然青涩但是力气大……怎么,小崽子只有蛮力,你倒是很喜欢的?”
夭寿啦,这人昨晚都中药烧的神志不清了,这点东西竟然还记得?
唐棠这下子是真的佩服起老男人的克制力了!
这理智值,把他送克苏鲁世界里说不准都不会掉san。
扯远了。
唐棠回神,笑嘻嘻的拽着王飞屹领带,示意他靠近。
王飞屹眉眼间带着点“我看你要怎么说”的小情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弯腰凑近。
“叭!”
唐棠没说什么,就是在他下巴上啪嗒亲了一口,然后看着王飞屹细微的挑眉,又左右开弓,在他英俊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两口。
亲了三下,王飞屹再装不了冷漠,立刻翘起唇角来,语气冷静,带着几分笑意,“耍赖。”
“你最好了,”唐棠哄人哄的得心应手,“所以天下第一好的王政委……你秘书来接你了。”
她笑意盈盈的回身,指了指不远处望天的秘书,然后道,“快走吧,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工作。”
王飞屹低头,捏着唐棠下巴吻上去,是难得的强硬与侵略。
他深深吻下去,然后道,“好女孩儿……你就是变心,这几天也收着些吧。”
她身上全都是王飞屹留下的痕迹。
王飞屹不觉得那群男人里,有几个能克制的住的,到时候万一拈酸吃醋,掌控不了分寸,再伤了他的小姑娘怎么办?
唐棠笑着看王飞屹,“我尽量?”
王飞屹无奈摇头,“那下次见吧。”
……
王飞屹的秘书是个年轻人,叫刘达,二十八岁,从部队里退役下来,给王飞屹开了三年车。
刘达前几年刚退下来的时候是个愣头愣脑的大头兵,除了一门心思对领导负责,别的细腻人情与关键可谓是一窍不通。
但是跟在王飞屹身边,就算是一只狗,待几年也要通灵性,被驯养的足够聪明了。
更不用说刘达好歹是个人,还是部队里一等一的好手。
王飞屹以前的司机是刘达的舅舅,因为得病要休养,才不得以退位。
自古以来,司机都是心腹,王飞屹自然也是如此。
刘达的舅舅迫不得已要退位,便推荐了自己的外甥来。
刘达在自家舅舅的教导下飞速成长,同时跟在王飞屹身边,也见识到了天宫一觉。
王飞屹对待身边人,特别是年轻人,还是比较宽厚的,有不少年轻人都将王飞屹视作是人生标杆,政界清流。
虽然实际上,王飞屹自认为自己实在算不上个君子。
因为刘达跟在王飞屹身边,偶尔得到领导的几句指点,就已经成长飞速了。
又因为年纪尚小,也与王飞屹多了几分随意。
他此刻尽量集中精神开车,但始终没办法忽视自己领导嘴上红肿的伤口……
王飞屹,王政委,他一向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领导,人生的引路人,前辈……
那张一向淡漠的脸上,此刻正噙着笑,好似谪仙坠入尘世。
此刻刘达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完了,你完了!你坠入爱河辣!
察觉到刘达的视线,王飞屹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语气淡淡,“做什么鬼鬼祟祟,知道的认识你是我的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政敌派来的间谍。”
“咳咳咳……”
刘达干咳几声,才小心道,“政委,那位就是您之前提过的唐小姐?”
“嗯。”
王飞屹淡淡抬眼,隔着后视镜与刘达对视了几秒,才道,“是。”
刘达猛地吸了口气,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心跳如雷,语气飘忽,“政委,您、您弟弟不是……您和唐小姐……”
刘达问出这话来属于是触到了王飞屹的逆鳞,但是他又心里清楚,这话他不得不问。
王飞屹闻言,眉眼间有几分不悦,本来在缓慢敲击的手顿住,缓缓敛眸。
汽车还在平稳驾驶着,刘达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出了一手冷汗,但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整个车内气氛凝滞压抑,刘达放缓呼吸,静静等待他领导的一个答案。
“飞晏,”王飞屹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提及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不是由他一手照料长大的亲弟,“他已经长大了。”
“小刘,我之前与你说过一句话。”
刘达一时懵然,“您说的是……”
王飞屹看向车窗外,看着窗外豪车疾驰而过,也看着马路边衣衫破旧的残疾老人。
他面无表情,语气温和,“小刘,做人不能太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