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昂首阔步来到百花楼前,只见楼前灯火辉煌,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门口的小厮满脸堆笑,看到他们这身装扮,立刻上前招呼:“两位公子,里面请!”
宁桑桑故作高冷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兴奋的苏小鱼进去,踏入楼内,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混合着酒香扑面而来。
大堂里已然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高谈阔论声、酒杯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两人刚一进门,就有个机灵的小厮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说道:“两位公子,楼上雅间还有空位,视野绝佳,能将这拍卖会的热闹景致尽收眼底,可要上去?”
苏小鱼一听,眼睛放光,忙点头答应了下来,小厮领着她们往二楼雅间走去。
来到二楼雅间,这里布置得格外雅致,雕花窗棂透进楼下的热闹光影,屋内檀香袅袅。刚一落座,小厮便手脚麻利地摆上了精致的茶点与美酒。
苏小鱼迫不及待地凑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大堂,兴奋地嚷嚷:“小桑桑,快来看,这视角可太棒啦!”
宁桑桑笑着走过去,目光扫过大堂中形形色色的人,这个位置看下面确实极佳。
苏小鱼坐下后,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这么多人,可真热闹!也不知那绝色美人到底有多美。”
宁桑桑正准备回应苏小鱼,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更为热烈的喧闹声。
原来是老鸨迈着夸张的碎步走上台,手中的手帕在空中优雅地挥舞,扯着嗓子喊道:“各位爷,静一静!咱们百花楼来的绝色美人,才貌双全,今晚她的初夜,价高者得!价高者得!现在,竞拍开始!”
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喊:“光听你说有啥用,把那绝色美人叫出来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说得那般美!”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叫嚷声此起彼伏。
老鸨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轻轻摇了摇手帕,娇声说道:“各位爷稍安勿躁,这好东西自然是要压轴登场。不过既然大家这么心急,那我就先给各位透露一点。”说着,她拍了拍手,两个丫鬟从后台轻盈地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幅画轴。
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展开,一幅美人睡图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画中美人平躺在雕花榻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肆意铺洒在榻上,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她白皙如雪的脸颊边,更衬得她肌肤胜,朱唇不点而赤,身上的薄纱罗裙轻轻覆盖着她的身躯,却难掩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让人浮想联翩。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男人们的眼神中满是惊艳与贪婪,纷纷叫嚷着出价。“我出八百两!”一个身着绸缎的富商率先喊道,声音中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一千两!”旁边一个公子哥不甘示弱,直接加价两千两。
苏小鱼看得眼睛都直了,紧紧拽着宁桑桑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激动:“小桑桑,这也太美了吧,我都不敢想象真人得有多勾人!”
宁桑桑眉头微皱,她总觉得这美人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时,台下的叫价已经飙升到了一万两,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中的手帕不停地挥舞着,高声喊道:“还有没有更高的?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
就在老鸨即将喊出“一万两三次”落锤定音时,宁桑桑突然站起身,高声喊着:“一万一千两!”她的这一嗓子,瞬间让原本喧闹的大堂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二楼雅间,想看看是哪个有钱人愿意出这么高的价钱。
苏小鱼满脸震惊地看向宁桑桑,嘴巴张得老大,完全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参与这场竞拍。宁桑桑却没有理会苏小鱼的目光,盯着台下。
老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提高音量:“一万一千两一次,这位公子出价一万一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个原本出价一万两的富商,一脸肉疼地犹豫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加价。
最终,再无人加价,老鸨手中的铃铛清脆一响,“一万一千两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
老鸨尖锐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宣告着这场激烈竞拍的落幕。
苏小鱼满脸疑惑看着宁桑桑:“小桑桑,你花重金买这美人初夜要干什么呀?”
宁桑桑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紧盯着台下,直到看到老鸨带着几个丫鬟匆匆往后台走去,才低声跟苏小鱼说:“小鱼,这事透着古怪,画上那个女子是被人下了药。”
苏小鱼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愤怒,着急地说道:“竟然有这种事!太可恶了!小桑桑,咱们必须得救救她!这美人一看就是清白人家姑娘,可不能让她被毁了!”
宁桑桑微微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会儿人送上来,我们再看看吧。”
没一会儿,老鸨扭动着腰肢,满脸堆笑地走进雅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公子,”老鸨微微欠身,声音甜腻,“美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公子去呢,请随我来。”
宁桑桑和苏小鱼刚要迈步跟上去,老鸨却突然伸手拦住了苏小鱼,脸上依旧挂着那虚假的笑容,“公子,这规矩可不能破,您花了钱,只能您去见美人。这位公子没出钱,可不能去哦。”
苏小鱼一听,顿时急了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破规矩?我们一起来的,凭什么我不能去!”
老鸨却不紧不慢地摇了摇手帕,语气依旧甜腻:“公子莫要生气,这事儿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您要是实在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再出一份银子便是。”
宁桑桑直接拿了两万两银票给老鸨,眼神冰冷:“这两万两给你,让她跟我一起进去。若再敢啰嗦,我定让你这百花楼不得安宁。”
老鸨看着那两万两银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公子大气,既然如此,两位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她迅速将银票收好,扭动着腰肢在前面带路。
苏小鱼一边跟着老鸨走,一边凑到宁桑桑耳边,小声嘟囔,满脸肉疼:“小桑桑,这可是两万两啊!就这么轻易给她了,太亏啦!”
宁桑桑低声安抚:“别心疼钱了,救人要紧。”
老鸨带着她们走到走廊尽头,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伸手轻轻推开。
门缓缓打开,屋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熏得人脑袋发沉。
老鸨扭着腰肢,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小声说道:“公子们,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二位准备的。为了让你们玩得尽兴,我们给这美人下了些特制的药,保准她温顺听话,伺候得二位舒舒服服。”
苏小鱼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冲上前揪住老鸨的衣领,厉声吼道:“把解药拿出来!我们可不喜欢这样玩!”
老鸨被苏小鱼揪着衣领,却依旧一脸淡定,脸上挂着那令人作呕的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苏小鱼的手,娇声说道:“公子息怒,您先别着急嘛。这姑娘性子有点烈,不这样无法把你们伺候舒服啊。”
苏小鱼怒目圆睁,手上的劲儿又加大几分,将老鸨扯得双脚离地,大声吼道:“少废话!我们花了钱,想让她怎么伺候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老鸨被苏小鱼扯得双脚离地,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五官扭曲,尖声叫道:“你别太过分!在我这百花楼里闹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一边挣扎,一边伸手慌乱地指向门口,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有人在这儿撒野,给我把他们拿下!”
话音刚落,外面立刻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将宁桑桑和苏小鱼团团围住。
苏小鱼见状,手上猛地一用力,将老鸨狠狠往后一拽,随后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抵在老鸨的脖颈处,寒光闪烁,吓得老鸨瞬间噤声,脸上血色全无。
苏小鱼冲着那些护院大声吼道:“都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
护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愣,脚步不自觉地停住,手中的棍棒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毕竟自家主子都还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