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林香盼忙完之后,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姜晚。
找了医院的同事陈轩,才知道,她因着夏柔出事,被怀疑背地里操控舆论污蔑,夏柔报警,警方过来把姜晚抓了进去。
她心中焦急,却没有一股脑冲到警察局里,而是找了夏泽安。
“我想见一见夏柔,你帮我,那天的话当我没说,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朋友?”电话那边,夏泽安的声音低沉,隐隐还能听到一丝隐晦的笑意,“林小姐,朋友可不值得我在夏柔生病的时候,将她带过去。”
林香盼一时窒住。
她手指头缠在一起,却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反倒是夏泽安慢条斯理的,给了她选择。
“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欠我一次。往后我需要你帮的时候,林小姐不能推辞……”
“行!”
林香盼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没时间去思考。
晚晚被抓走,现在还情况不明。
她见不到人,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找夏柔撤诉,是最快的法子!
……
昏黑凄冷的夜里,林香盼面色难看至极,从夏泽安的车上下来之后,便直奔夏柔的房间而去。
远远的,就看见厉衍川眉目深情地守在一旁。
老婆都被关了,他竟还有心思连夜守着他的小三!
真tm贱!!!
可这话,林香盼不敢说。
她只能冲过去急忙喊。
“厉衍川,不是晚晚做的,你讲讲道理!”
“你喊什么?”夏泽安只是慢了一步,便发现这女人当真冲动得可以,竟就连一星半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急切冲到了屋子里。
夏柔被惊扰。
厉衍川和夏泽安几乎同时皱了眉。
后者拉住了她的手,试图将人拽出去。
可林香盼这样的急性子,又心系姜晚,哪里会听。
她一把将人甩开,气急了口不择言,“你们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亲哥哥!现在却都向着个外人,我真是替晚晚寒心。”
话音落下,两个大男人同时沉默。
却见厉衍川在角落里点着烟,眉目轻嗤,“不是她,还能是谁?”
他撇了一眼林香盼气急败坏的脸,嘲讽说道,“还是你以为,她做不出来?”
“这不是很好判断吗?不是晚晚,就只能是某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林香盼觉得这两人都是傻子。
他们提前代入了夏柔是受害者,自然只会责怪晚晚。
本是想长篇大论分析一下,却发现手腕被夏泽安扣住。
他垂眸,盯紧了面前小辣椒似的女人,耐着性子,“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林小姐,你不能为了护着姜晚,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柔柔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她就一个不择手段,抢走闺蜜的家人、男人,满嘴谎话的贱骨头……唔!”
手腕上男人的力道加重,她吃了痛,只能噤声。
再想开口时,夏泽安却已经采取了物理施压的法子,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混蛋……呜呜……”
林香盼拼命挣扎,可哪里是夏泽安的对手,几乎是被他强行按在怀里,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前方的厉衍川见状,嗓音微哑地嘲讽了几句,“你们俩倒是情真意切,可她偏偏就欺负柔柔一个。”
她听不了这种话。
姜晚这人心善,她对谁都好。
当初自己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她便帮了被霸凌的夏柔,岂料后面被夏柔恩将仇报。
林香盼想辩解,却被外面闯进来的人打断。
“发布夏柔相关谣言的人,Ip在海大,叫符星武。的确是和姜晚无关!”
“我就说不是晚晚做的,厉衍川,你现在相信了吧?”她听了这话,索性咬了夏泽安一口,慌张急切要帮姜晚证名。
偏偏,厉衍川仍是不信。
他觉得那符星武是姜晚资助的弟弟,就算真是他做的,大抵也是姜晚指使。
“走,去警察局。”
“你牛叉!晚晚迟早要跟你离婚,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救你——靠!”她简直都要气笑了,追出去,却只能看见厉衍川扬长而去的车尾气。
愤怒和不满扑面而来,如同夹杂的灰尘嘈杂,一并席卷到整个人。
冷风阵阵,搅弄得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的人满心烦躁。
林香盼站在空旷的路上,终于冷冷嗤了一声。
“看,这就是结婚的下场。再爱又能如何?男人的心说变就变了……晚晚现在多惨,爹不疼娘不爱,哥哥把她当陌生人。爱了十年的男人,亲手将她送到警察局里。”
她听到了身后走进的脚步声,男人高大的身影覆下,为她遮住了呼啸的寒风。
“夏泽安,你有时候也少戴点眼镜吧。”
“?”又能牵扯到他。
夏泽安垂眸看她,瞧见了她脸蛋上的愤懑不平。
他是知晓这女人性子要强又格外倔强,如今却发现,她还有着迁怒于人的本事。
“明明没近视,却天天戴眼镜装斯文人。怎么夏大少心里也清楚,自己骨子里就凶神恶煞,再不装一装,都没法让人信任是不?”
她心情极差,嘴上不饶人,索性一把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似的直接戴在自己眼睛上,“啧!果然是平光镜!夏泽安,你现在还觉得你和厉衍川不一样吗?对,是不一样,他开皮卡你开大货车,你更能装!”
夏泽安眉目蹙拢,分分钟觉得气血翻腾上涌,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维持斯文善良的表象。
他甚至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该和这女人讲理,就应该直接将人扛回去,睡服她了事!
“你干什么?”身体骤然悬空,林香盼失声尖叫。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人便已经被塞到车厢内。
夏泽安强行将人困锁在车内,发动汽车疾驰而去——